“是吗,到现在为止,小学发生过什么事,我完全不记得了,同学是谁当然也不知道,我是木偶人匹诺曹。不用惊讶,我真正开始对周围事物有感知力是从初二开始,在六月份的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室外体育课,突然下起大暴雨,其他人都陆续离开操场。
我一个人浑身湿透站在雨中等待着什么,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雨,闪电击穿天幕,一股强大温暖的电流经过我的全身,我的皮肤有一种发麻发热的感觉,皮肤表面的雨水蒸发升腾,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突然,感觉身体冰冷到极点,躺在地上颤栗大口地喘气,大声地叫喊出来,混杂着雨声的嘈杂,像极了婴儿呱呱坠地的啼哭声;紧接着,大脑像是再次被闪电击中,肉体和精神被彻底解放,我在雨中大笑。
之后,我逐渐开始记得周围发生的事,上帝让我开启首次探险之旅。”马鑫低头看着酒瓶底部的白色泡沫。
“大概是年龄太小,因为恐惧而自我麻痹,你和刘灵灵具体是怎么认识的?”
“大学硕士毕业前,周末我在一家电脑维修店里做兼职,组装电脑或是维修电脑,有一次,我接到电话,需要上门修一台电脑,地址是这里,我第一次见到刘灵灵,那时她才十七岁,像男孩一样在外面横冲直撞,染一头杀马特的红发,说话打扮跟小流氓一样,电脑修好时接近中午,刘爸做一碗地道的糊涂面条给我吃,后来,我常来这里吃饭,与刘爷聊天也投缘。那年夏天,刘灵灵去外地旅游,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流浪三天三夜,回家后,坏脾气改了,变得温顺可爱,在刘爷的撮合下,我们开始交往……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不去国外留学呢?”
“我从小认为,自己是一个努力而幸运的人,没有特殊天赋和才能,更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长大后做一个任劳任怨的普通上班族。大学毕业前,我各科学习成绩优异,是教授眼中的一等优秀学生,学院主任教授希望我到国外留学深造,身边朋友也鼓励我勇于进取,在认真考虑后,我毅然决定放弃留学,因为当时的女朋友李露成绩达不到留学标准(甲下),无法陪我出国留学。”
郭瑞抽着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郭瑞,你上哪所小学?二小?”王责问他。
“不是,是实验四小。因为我的语文成绩每次都是全班第一,在初中转班级,接着转学校,后来进入最厉害的第一高级中学。讲一个顶有意思的事给你们听,上小学三年级,我总是喜欢坐第三排第三个座位,同桌是一个鼻涕虫,他一天到晚总有流不完的鼻涕,上课的时候,总会瞥见他用右手悄悄抹去流出的鼻涕,下课,他跑去洗手。于是,我整天在想,他何苦要长一个短小不争气的鼻子,直到有一天上语文课,我听到有几滴液体滴在电子书屏幕上,那不是鼻涕而是血水,接着他的鼻血像水管里水一样喷出一大片,我是第一个发现的,站起来指着他,女老师看到后吓得脸都吓得紫了,她跑出去喊校长时,可怜虫晕倒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是死了,还是被带到儿童村,谁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一阵子我感到害怕,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一转眼消失不见。”
“这么悲惨的人,悲惨的故事,你是胡编乱造吧?”
“我对酒瓶发誓这是真的,小时候太用功、聪明了,什么都想明白,什么都会做,所以什么都懒得做,慢慢地自废武功,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奇妙。”马鑫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糖果,剥去糖纸,放进嘴里。
“没尽兴,我还要再讲一个,可惜没有啤酒,马鑫,你身边的那瓶啤酒不喝的话,给我吧……谢谢。在鼻涕虫消失一年后,一个叫‘胡卜’的插班生坐在我左边,第一天,我就发现他是一个怪胎,他的眼睛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女教授的嘴角,无论上课还是下课,我极度怀疑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他不跟任何人说话,但是女教授的问题他能全部回答正确,这可是不简单的,除非他学过,我在第二天找到他,问他是不是从高年级转过来的,你猜他怎么说?‘不是,我才四岁半。’我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比我年龄小只是更丰富,这样的小孩怎么可能存在?他肯定是一个骗子。
我问他为什么整天总盯着女教授的嘴看,他说打在看她的眼睛,通过捕捉其他人的眼神从而得知对方的过去,是读心术的一种,因此,在有教授监考的考试中,他的每科成绩都是满分,所以,他自认为是一个天才。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因为一个月后,他也彻底消失了,跳级或者转学,总之,我轻松读完小学,初中没怎么学习,大学成为一个普通人,这个故事怎么样?”
“我失去很多记忆,但是能遇到你们真是幸运。”
“王哥,你呢?”郭瑞清空最后一瓶啤酒。
“我的经历十分平常,每天按时学习、吃饭、睡觉,没有想太多,认真工作和加班,照顾好周围的人。”
已经是凌晨零点十分,聚会结束。李露开车(自动驾驶)先是送郭瑞和金玲回家,然后回自己家。
“没有喝多吧?”李露不确定丈夫是不是清醒。
“没有,一共七瓶。”外面的冷风从玻璃缝钻进来,他呼吸几口冷气,清醒过来,关上车窗玻璃,“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我看玲玲家顶楼的菜园打理得很好,你看,咱们的阳台还能种一些什么花?”
“阳台地方不是很大,咱们家里种了水仙、吊兰、凤仙花、小太阳花,要一盆百日菊怎么样?”
“不知道这种花好不好养,明天去花店看看吧。”
“好,我想要一颗害羞草,放在书桌上,你应该多闻闻花香,对宝宝有好处,今天看到宝宝没?”
“嗯,看到他的心脏跳动。”
“等肚子再大一些,行动要更加小心。”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
“如果是男孩,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你给孩子起什么乳名?”
“霆儿,今天你说想要找一个人来调查黑客,是吗?”
“是啊,马鑫认定不一定能调查出来,还是算了。”
“总比什么也不做强,万一查到黑客行踪,那就好了。”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么厉害的人。”
“把你从警察那得到的调查报告交给我,我认识一个朋友能帮忙。”
“可靠吗?”
“非常可靠,这件事交给他没错。”
“我看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
“没事,我想帮你,把这件事交给我,也算为你分担一下压力。”
“报告在我书房里,回去拿给你。”
回到家里后,王责仍旧睡不着,起床来到书房阅读雯安送给他的新书,阅读《我们的粮食》一篇:
上一个章节讲了火星气候变化,22个月中火星北方春夏秋冬时长分别为7个月、6个月、4个月、5个月。
在这一章,讲述“我们的食物”。
火星种植的主要农作物与地球大致相同,主要有小麦、水稻、玉米、杂粮等,主要的种植区域分布在,火星赤道南北纬30度以内,是温暖、雨量适中的温带大陆性气候,而高纬度地区寒冷,植被较少,或是土地被冰雪覆盖,北方大面积平原土地并不适合耕种,因此,主要农作物产区集中在赤道及南北纬30范围以内,而恰巧新伊埃亚国在此地域内的平原土地最多,占到全球主产粮区耕种面积的68%。种植各种主要农作物,以小麦产量最多,本国在全球粮食销量常年占比94%,水果销量占比96%,并且在赤道南半球地区有一片水草丰盛的牧场,伊埃亚国常年肉类自给率90%,进口鱼虾等水产品。
新伊埃亚国每年粮食产量约为1亿吨,供养超过超过582万火星园丁,成为火星人口数量最多的国家,据3060年火星科学院统计的报告统计出的结果,火星一共有1244万人,火星园丁占火星总人口比重为46.78%,而在2950年,伊埃亚国粮食产量为25万吨,全国一共有49万人,火星一共有516万人,伊埃亚国居民占火星总人口比重为9.5%。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火星水果,新都市全市在建筑外墙及房顶推广种植火星大草莓,一次种植后收割多年,政府无人机自动为它们施肥、采摘、烘干、包装、加工,每年(收获三季)这种水果的产量高达100万吨,带来的总产值超过千亿火星币,常年出口到国外、其他星球。
当然,赤道附近的其他国家和地区也有粮食产地,并且人口相对较少,科技没那么发达,因此,产量并不高,刚刚勉强维持百姓温饱。
此外,自从火星大洪水(火星纪年2875年11月12日)过后,形成特定的火星气候环境,火星出现了几个较大的牧场,主要集中在南纬30±10的小部分区域,最大的牧场位于海拉斯平原附近,克里斯平原有第二大的牧场,面积超过15万亩,养殖牛羊牲畜,其他小的牧场零星分布。
伊埃亚国西南半球有一片小牧场,属于国有资产,每年产出的肉类足够本国国民食用,并不会出口国外。
相比之下,新伊埃亚国土地广袤幅员辽阔,在赤道上拥有三块大型平原:伊西底斯平原、埃律西昂平原和亚马孙平原,土地能产出更多的粮食,养育更多人口,综合国力日渐强盛。
但是,过去的伊埃亚国新都市与周围国家在土地边界上存在争议,大洪水前后的一百年多间,火星国家之间爆发国几百次大小的战争,各有胜负,最终,在上个世纪末期,新都市经历一次规模巨大的国家人口改革(火星纪年2985年12月21号),之后,新伊埃亚国经济、军事、政治实力越发强盛,常常以压倒性的优势战争获胜,并得到赔偿和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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