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只有你 第十一章 如遇真爱

我吃了一惊，心想，刚才李玉珍怎么没有说啊。

“你们是不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雷民强自信满满地说。

“你想多了。”我笑着说，“今天和猴子打了两只鸡，就去李玉珍那里加工，然后，李玉珍就要来请你们吃鸡子。”

雷民强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全消失了，生气地说：“我说老同学，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一句实话。这么说吧，你要是和李玉珍谈朋友，你的前程无量，如果你要我行我素，你除了种地，再就是打工，过那种十分贫穷的生活。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呢？”

“我真的不这样想，也许是我犯傻吧，只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大声地认真地说，“我也想改变命运，但不想通过李玉珍这样的一层关系，因为我和李玉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不想亏欠她太多。”

雷民强愣愣地看着我，问：“你到底喜欢谁？”

“陈珂艳。”我说，“我一生只爱她一人。”

雷民强的嘴巴张得很大，但没有说出一个字。

雷民强骑着自行车带领着我来到赵凤珍家门口，赵凤珍和一个年轻姑娘打羽毛球，年轻姑娘高挑的身材十分迷人。赵凤珍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忽左忽右地跳跃着，脸蛋红扑扑十分可爱。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举止优雅，让人看着就入迷了。

赵凤珍看到我和雷民强，就停止打羽毛球，然后喘着气冲我问：“齐炽，你怎么来了。”

“雷民强也来了。”我故意打趣地说。

“我不认识他。”赵凤珍侧过脸对我说。

我只好说：“李玉珍让我来请你去吃鸡肉。”

“齐炽，是不是你们两人订亲了？”赵凤珍十分惊喜地问。

我摇摇头，可不想对赵凤珍说什么，以免传到李玉珍的耳朵里。

“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赵凤珍笑着说，“别瞒我了。”

“请你去吃鸡肉，你想不想去？”我问。

“去去去，当然去啊。”赵凤珍依然惊喜的表情拍着手叫道：“我就知道你们合得来，真好，真好，你们好事迟早的事，真好，真好。”

我有点哭笑不得，摇摇头。

“请上车吧。”雷民强也高兴地说。

赵凤珍把手里的羽毛球拍递给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把两只球拍装到袋子里，然后又去检起羽毛球。

赵凤珍咳嗽了几声，我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瞪了雷民强一眼，喊道：“不是参加齐炽和李玉珍的订亲，我才不坐你的车呢。”赵凤珍说完，又对身边的漂亮女孩说：“李欣欣，你也去吧？”

李欣欣毫不客气的点头答应，向着我走来，一手来我扶着车把的手，然后略微一抬屁股，就坐到了三脚架上。

我吃了一惊，心跳加快。但为了在赵凤珍和雷民强跟前显得成熟，装着不动声色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雷民强只顾着和赵凤珍说话，他的心思完全在赵凤珍的身上。

赵凤珍像小鸟一样跳上了雷民强的自行车后座，之后狠狠地捶打了一下雷民强的后背，很自然地搂在了雷民强腰间，然后脑袋靠在雷民强的后背上，一直冲我笑。

李欣欣不由得侧过脸去了。我暗自好笑，心想，这样的场景都害羞吗？

这个雷民强，是逗我玩的吧。我想着什么，迅速和雷民强并排骑着。

“齐炽，你遇见李玉珍，真的是你的福气。”赵凤珍热情地说，“李玉珍愿意帮你进灯泡厂，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你以后高升了，可别忘了我和雷民强啊。”

我笑笑，只好不停点头。

“你要去灯泡厂？”李欣欣转过头问。

我看着李欣欣那白皙的脸，顿时愣住了。李欣欣那完美无瑕的脸，就像是一块美玉。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只是点点表示着。

“以后，我的儿子的前途，就拜托你了。”雷民强一脸幸福地说。

赵凤珍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个劲捶打雷民强，小声问：“你说什么呢？”

“已经不是秘密了，”我正好接着话茬笑着说，“估计这会，陈巷村的人都知道了。”

“齐炽，你说什么？”赵凤珍的脸通红，冲我大喊。

“你们结婚的事啊。”我也大声喊。

赵凤珍抿嘴一笑，不好意思地将红扑扑的脸躲到雷民强后背飘动的外套里。

我看到赵凤珍无比幸福的样子，就想往前靠一靠李欣欣，李欣欣察觉到了我的靠近，也没有挪动一点，反而向我回眸一笑。

我激动万分，这样的感觉美不胜收。我感觉到了另外的一种快乐，心动不已。

赵凤珍和雷民强走进了小院，李欣欣也跟着走了进去。我走在最后面，一心观察着李欣欣，不由得有点心猿意马。

赵凤珍一眼就看见了放在石桌上的气枪，惊奇地叫嚷：“这里怎么还有枪？”

“是气枪。”猴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连忙解释说，他看到李欣欣，喜不自禁的样子。

李欣欣却很直接地冷眼相对，猴子这才有些收敛。

“怎么打枪？”赵凤珍像男孩子一样把气枪握在手里，举起来对着猴子问。

猴子急忙对赵凤珍摆手，喊道：“枪里有子弹，不要对着我。”

赵凤珍听猴子这么一说，也吓坏了。浑身抖嗦起来，身体胡乱转动着，感觉这样站着不对，那样站着也不对；双手在枪杆上想要找到什么开关似的，想一下子控制枪，但越是慌乱，越是紧张，手里的气枪在手里失去控制一样。

我连忙一把从赵凤珍后边接住气枪，这时赵凤珍才松了一口气，一脸的汗珠。

雷民强连忙上前安慰，赵凤珍一下子扑倒在雷民强的怀里。雷民强用手拍打着赵凤珍的后背，像哄孩子睡觉的那种神态。

李玉珍从厨房里出来，本想叫赵凤珍什么事，猛一看见倒有点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但很快又咳嗽了一声。

赵凤珍连忙推开雷民强，故意瞪了雷民强一眼，笑着说：“你又吃我豆腐。”

李玉珍笑了笑，故意问：“到底是谁吃谁的豆腐？谁占谁的便宜？”

我听到李玉珍说这样的话，吃了一惊。我为了掩饰什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拿起气枪，瞄准院子里的一只火红的柿子，想了想，瞄准柿子的茎干，迅速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柿子掉落下来，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赵凤珍拍手喊叫：“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也要打枪。”

李欣欣没有做声，只是妩媚一笑，脸上显露出十分敬佩的神情。

李玉珍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我更加得意起来，还是打了一枪。

李玉珍走过来对我说：“要不，你多打几个柿子下来，给你们带几个回去吃。”

猴子却笑着说：“我这一颗铅弹就是一只鸡子，打柿子太浪费了。我帮你爬上去摘吧。”

李玉珍听到猴子这样说，立刻笑着说：“那你就全部摘下来。”

猴子像接受命令的士兵那样，立刻行动起来。他脱掉了鞋子和袜子，三两下就爬上树，赤着脚站在树枝上，伸手摘柿子。猴子在柿子树上对着树下的人喊：“我扔，你们接着啊。”

树下只有李玉珍答应了。李玉珍来到树下，猴子迅速摘着柿子，丢到李玉珍手里，李玉珍总是很准确地接着，然后轻轻地放到地上，很快的，地上就有一堆柿子。

这时，厨房里飘来阵阵的香味。

赵凤珍急急忙忙地说：“鸡肉熟了，鸡肉熟了。”

李玉珍这才对猴子说：“你下来吃饭吧。”

猴子直接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李玉珍一惊，看到猴子安然无恙笑着说：“你要是去当兵，那太好了。”

猴子听到李玉珍这样说，高兴得不得了，“你愿意帮我吗？”

李玉珍听到这样的话，她看了看我，便没有说话，一头钻进了厨房。

赵凤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气枪，大叫道：“我不会装子弹哟。”

猴子连忙搜出一颗铅弹，安装到枪膛里。并指导赵凤珍瞄准一个柿子。

赵凤珍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柿子纹丝不动。赵凤珍大声问：“打中了吗？”

我故意说：“打中了。”

赵凤珍跳起来，拍手大叫道：“真过瘾。”

李欣欣微笑着转过脸去了。

那样的笑容，那样的转身，在我看来太美了。我不管不顾地问李欣欣，“李欣欣，你打枪吗？”

李欣欣轻轻地摆手，那样子更令我陶醉。

李玉珍从厨房走了出来，喊：“赵凤珍，你来一下。”

赵凤珍这才把气枪递给猴子。

猴子接过气枪，然后装上铅弹，瞄准一个柿子，啪的一声，石子应声掉落。猴子赶紧又装上铅弹，再次瞄准一个柿子，啪的一声，树上再次掉落下来一个柿子。

这时，雷民强看呆了，他忍不住急忙接过气枪，让猴子装上铅弹。然后端着枪，在院子里找其他的目标。

我连忙喊：“枪口不要对准人，当心走火。”

“什么叫走火？”雷民强不知道意思，转过身面对我问，手里握着的气枪也跟着移动，枪口正好对准我。

猴子连忙抬起雷民强手里的枪，让枪管对着天空，这才说：“枪口不要对人。”

雷民强这才明白，举着枪，兴奋地叫着找到了一个目标，还是院子里另一条枯萎丝瓜，像模像样瞄着，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了，丝瓜纹丝不动。不知道子弹打哪里去了。

院子里，雷民强也找了个空瓶，放到很近的位置，然后，瞄准，瞄了好久，突然放下气枪。

“猴子，帮我装子弹。”雷民强喊。

猴子笑着安装好铅弹。雷民强做了几次深呼吸，一会，重新端起枪，屏住呼吸，瞄准，啪的一声，随着一声枪响，空瓶被铅弹击碎，碎片四散飞溅，就像展开的水花。

“帅气。”赵凤珍站在厨房门口冲雷民强叫道。

雷民强开心地笑起来，脸上乐开了花。

我接过气枪，瞄准柿子与枝干的连接处，一枪打下一个柿子，一连打下3个柿子，这才把枪还给猴子。

李欣欣十分专注地看着，脸上时不时露出惊喜之色。我也完全沉醉于李欣欣的关注之中，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爱上了李欣欣。我是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我有点怀疑自己了。

李玉珍端出两个盛着鸡肉的大瓷碗，放在小院子的石桌上。鸡肉的香味立刻飘荡开了。

赵凤珍拿来一把筷子和几个碗，摆着石桌上，一边对着我们说：“到井台洗手吃饭。”

我这才想起自己吃饭之前很少洗手，对猴子笑了笑，欣然接受这样的卫生习惯。猴子摇摇头，表示对洗手有点不习惯，但还是跟着我一起到井台边洗手。

李玉珍从厨房里又端出来好几个菜，然后走进屋里拿出了一瓶“二锅头”；赵凤珍帮忙摆上酒杯，招呼着大家坐下来。

李玉珍拿着一瓶二锅头，给大家倒酒。

赵凤珍端着杯子叫嚷道：“北京二锅头，我也想喝。”

李玉珍只好给她倒了一杯，接着给我们一一倒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李玉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今天大家来到我家里，我就破例喝一次酒，主要是祝贺赵凤珍和雷民强重归于好，永远相爱。”

“谢谢。”赵凤珍第一个举起杯子喊道。

“谢谢。”雷民强站起来高兴地说。

李欣欣也随着举起酒杯，她瞟了我一眼。

我连忙端起来酒杯，正准备对着李欣欣的酒杯碰撞一下的时候。赵凤珍忽然想起什么，嚷道：“齐炽，你不是说今天是你们订亲的呀？”

我忽然感觉背心冒汗，连忙去看雷民强。雷民强一个劲对着我眨眼睛。那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我的脸立刻红了，身体也僵住了。不敢去看赵凤珍，也不敢去看李玉珍，更不敢去看李欣欣。只是像求助似的看了看猴子。

猴子也是一愣，见我看他，好像领悟了我的意思，他但很快就笑起来，大声说：“那好啊，我们今天一起见证我定亲。”

我本想还说什么，竟被这一刻感到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站起来，颤抖的手举着酒杯，一边控制着激动的情绪，拼尽全力喊：“干！”

“干杯。”猴子也站立了起来说。

赵凤珍也大喊：“干杯！”

雷民强哈哈大笑，跟着大喊一声：“干！”

李玉珍眨着眼睛，眼眶里溢满了眼泪，小声喊：“干杯！”

李欣欣十分意外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玉珍，没有说完，但伴随着碰杯。

六个酒杯在石桌的上空碰撞在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猴子也跟着一饮而尽，叫道：“好酒。”

雷民强喝了一大口，十分满意地感慨道：“还是北京的酒好喝啊。”

李玉珍，赵凤珍，还有李欣欣三个人只是抿了一小口。那样的姿态各有千秋，但我从内心里说还是喜欢看李欣欣。那是一种很真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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