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笑眯眯的看着蓝玉往上爬,抱着手在那里抽烟,似乎一点都不急。眼看着蓝玉快到地面上去了,那绳子突然毫无预兆的一松,人顿时往下坠了两米。
也亏得蓝玉反应快,用手脚扒拉在洞沿,才停了下来。否则,这十多米摔下来,哪怕他身手再好,也得摔个半残。
从洞口看不到徐老,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这是干什么?”蓝玉冷声发问,“行里最忌讳的就是背后对同伴下手,这事传出去以后你们都混不开。”
“那不让这事传出去就行了。”马远你就笑眯眯,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幕。
“你高兴什么?绳子断了,我上不去,你也上不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蓝玉企图拉拢马远。
“你说对了一半,你要是没死,我确实上不去。可你要是死了,我不但能上去,还能分到你那份钱。”马远转身走到地道深处。
整个地道从上到下呈L字形,马远原先在L型的转折点处,现在到了_地方。
刚刚消失不见的徐老又回来了,手里还搬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很难想象,一个中午还颤颤巍巍,走个楼梯都要扶栏杆的老人,到了晚上就变得身体倍儿棒。
徐老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道声走好不送,就将石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蓝玉看到石头,知道现在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只会被石头砸死。在徐老说话的那段极小的时间里,他迅速往上扒拉两下,试图出去。
然而,石头来得比他想象的要快。
蓝宇双腿发力硬生生撑破了两侧的土层,像钢钉一样钉在了土中。他双手举过头顶,硬是接住了石头。
“哟,这样才有点意思嘛。”徐老背着手在洞口旁边打转,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这家伙死的快点。
突然,徐老蹦到了石头上。石头顶端并不平整,更是随着蓝玉的手不停晃动。然而,徐老在上面单脚站着却站得很稳。
他甚至还跳了两下,边跳边说:“小样,跳不死你。”活脱脱一个精神老头。
“徐老,我自认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们,就算你们不认可我,大可放我离去,我绝对不对外说任何一个字。你们没必要这样赶尽杀绝吧。”
“哦?没有对不起,那最近的消息是谁走漏出去的?所有人的通讯工具我都没收了,就只留下你的,不是你又是谁?”徐老继续跳,远看就像个疯癫的小老头。
“有人走漏了消息?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但绝对不是我,徐老,你可以看我手机,我只要有一个字说谎,就天打雷劈。”
蓝玉咬牙支撑着。
“别装了,你的确没有破绽,只是没能堵住别人的嘴。这两年辛苦你了,为我跑前跑后的。你别支持了,安心去吧,死了也别怪我。”
“徐老,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哟,还担心我在诈你?我知道你屁股上有个疤,是小时候跟人打架弄的。我还知道你有一个初恋,那女孩儿长的不好看,你当初和人打赌才追了她。我还知道……现在你相信了吗?”
这下蓝玉沉默了,他明白,他是被自己最亲的人出卖,然而,是哪一个,却无法分辨。他本以为徐老不会告诉自己是谁,却没想到——
“胡生,我记得他是叫这个名来着吧。”徐老说完又是一跳,但这一跳和之前不同,格外沉重,犹如泰山压顶。
蓝宇本来就体力耗尽,自然顶不住这最后一击。原本扎入土层中的双腿,像钉子被撬开一样,滑落出去。他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滑落。
随着最后砰的落地声,大雄宝殿中重归于寂静。
菩萨空洞洞的眼睛,目睹了这一切。
“阿弥陀佛,菩萨莫怪。”徐老念了一声,“马远,看看他死透没有?”
地下传来马远的声音:“死的透透的,快把绳子放下来吧,可别以拿一块石头把我砸了。”
从上面放下绳子来,马远再三确认后,飞快的发了出去,这速度比他以往都快。
温慈醒来时,人依旧在禅房里,然而,寺院里什么都变了。原本坑坑洼洼的地面变得平整,昨天见到的几个人也都不见了。
菩萨身上丢失的金银,也都回来了。他还特意去昨天躲过的那桩供桌下看过,一尘不染,看不出痕迹。
这就好像他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
甚至他还在隔壁的禅房里找到了木兮。木兮睡得很香,他推了好几次才推醒。
“木兮,我跟你说,昨天那些人都不见了,还有那些地面一夜之间都整修好了。你说奇不奇怪?”
木兮依旧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看上去像个萌妹子。他冲温慈翻了个白眼,倒头又睡了过去,边睡边嘟囔:“你搞什么呀?什么人什么地面?我们昨天不是回去没打到车,就住在这了?”
温慈迷茫了,他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挺痛的,看来这不是梦。那之前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他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哆哆嗦嗦的打开手机,看到上面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老爹的。也是自己昨天没回去,多打几个电话也正常。他拨通了电话,听到他爹声音的那一瞬间,老大一个男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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