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感受到了夏守忠的目光,却并未出言讲明自己的态度。
只咬着唇,面色冷凝地走入了殿中,抬手将供案上的香炉拿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秦钟的头上。
“没脸没皮的下流种子,竟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秦可卿没你这样的弟弟!”
沉甸甸的铜制香炉砸在秦钟头上后,他当即便捂着头惨叫一声,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顺势淌了满脸,看上去煞是恐怖。
一时间殿内众人皆怔了怔,都没想到素来温婉可人的秦可卿竟会对自己弟弟下这样的狠手。
打过这一下后,秦可卿拂袖离开,重新站在了夏守忠身边。
她微微抬起头,一双含情美目直勾勾地望着夏守忠,眸中隐隐含着几分央求。
秦邦业对她有抚养之恩,她总得报恩才行。
方才她对秦钟下那般狠手,也是先行惩戒,既让秦钟长长记性,也是让众人看到眼里去,免得众人一味觉得夏老爷手宽心软。
秦可卿的小心思夏守忠也猜到了些许。
他虽并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但秦可卿凡事为他着想的态度,还是令他心中略生出几分妥帖。
因为放贾宝玉与秦钟一马时,亦更利落了几分。
“贾宝玉和秦钟二人,在拜神祭祖期间秽乱佛门清净之地,乃是应当严惩的大事。”
“但此事若传出去恐惹世人非议。”
“本官今日法外开恩,放过这二人,你们各家领回去教育便是。”
听闻此言,贾家众人皆松了口气。
贾宝玉遭殃虽不是所有人都心疼,但这件事情若是捅出去,坏了元春进宫的事,便会影响到贾家所有人的利益。
如今这番处理,倒是对大家都好。
虽得了恩赦,但贾政心中仍是余怒未消,抬手还要去打贾宝玉。
王夫人帮起身拦住,又喊了几个丫头小厮来将贾宝玉小心地抬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她则一边抹泪,一边跟着。
路过夏守忠身边时,她死咬着牙,脸上有怨毒之色一闪而过。
这死太监一定是嫉妒宝玉聪明伶俐,又有含玉而生的传奇身世,这才下了死手来打她的宝贝疙瘩。
否则秦钟和宝玉干了一样的事情怎么没有遭此怒打?
这亏不能白吃,此事她定要寻机会报复回去!
贾母瞧见了秦可卿与夏守忠之间的互动,心中便猜着夏守忠此次高抬贵手,多半是因为秦可卿的缘故。
也罢。
不说夏大人是宫里头来的人,没法子和女人同房。
即便秦可卿真的做了什么红杏出墙的事,她也是宁国府的人,无需荣国府来管。
想来夏大人愿意给秦可卿这个脸面,应当颇为看重这丫头,他们荣国府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贾母思忖一番后,忙挂上一副慈祥模样道:
“快来人将秦钟小子也带下去,送他去神京城中最好的医馆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
此言一出,便又是一阵忙乱。
夏守忠懒得瞧这热闹,便干脆转身回了清虚观,往众道士为自己准备的房中走去。
秦可卿只瞧了两眼,便也回了清虚观中。
问观里的小道士要了一壶桂花酒后,她便带着那壶酒,往夏守忠的房中走去。
……
夏守忠房中。
檀香袅袅,恬静淡雅。
屋中虽不富丽堂皇,却也颇有几分古朴雅致。
一张雕刻了松鹤的杨木架子床靠墙而立,床幔上绘着颇有意趣的蝈蝈图案。
床边摆着一张不大的半旧檀木方桌,上头备着些素点心。
又有一张三脚琴凳立在桌旁。
夏守忠进屋后便干脆随手脱了外裳,盘腿坐在架子床上细细思量了起来。
待省亲别墅开建后,赈灾神京的任务也就算是走上了正轨,想来待省亲别墅建成之日,便差不多是这任务完成之时。
除此以外,便是收服年家和王熙凤的任务。
凤姐好办。
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女子,只要多与她接触上几回,想来便能顺理成章将其收服。
倒是年羹尧性子莽撞,又素来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若不拿出些真本事来,恐怕没办法让他心悦诚服。
正当夏守忠盘算着要如何完成任务时。
忽听“吱呀”一声轻响,屋门便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
秦可卿手中捧着一只盛了一壶桂花酒与两盏瓷杯的桦木雕花托盘,轻移莲步走了进来,又反手拴好了门闩。
行至夏守忠身边,轻笑道:“天上积了些雨云,奴家特地去寻了一壶桂花酒,想同您一起饮酒赏雨。”
说话间,她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夏守忠。
夏守忠三番两次的助她,已让她的心中生出了无限依赖与仰慕。
即便她名义上已是有妇之夫,即便她也清楚夏守忠是宫里的人,她也想更靠近眼前这个男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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