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生命 第九章 练习手枪射击

在一个私人射击场内，江辞微笑着对射击教练说：“不能。”

他解释道：“他的手无法承受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步枪对手指力度的要求非常高，周教练，作为专业人士，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周教练望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少年。

少年靠在手枪射击室外墙上，碎发遮住额头，看起来很懒，似乎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然而，刚刚提出要在完成手枪射击练习后继续前往室外步枪射击场练习的，也是他。

周教练本已同意了少年的请求，但现在江先生又说不行。

教练转回来对江辞说：“好吧，那江先生下周一再带他过来，今天就不练了。”

江辞点点头。

教练离开后，江辞走到墙边。

陈楠依然靠在那里，一头碎发遮住额头，眼神低垂，薄唇紧闭，目光落在地面上。

江辞递给他一瓶罐装饮料，缓缓说道：“任何康复性训练，我们都要适可而止。过于急切可能会适得其反，你认同这一点，先生吗？”

陈楠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过饮料。

他把额头靠在墙上，遮住了眼睛，一副沉默而倔强的样子。

江辞叹了口气，“再说了，下个月你还要去纽约复检，在那之前，不要再让你的手受伤。”

江辞伸手想要握住少年的手，但被他轻轻躲开了。

陈楠微眯着桃花般的眼睛，背起双手，藏在身后。

他站直身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抗拒和冰冷。

他凑近江辞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清晰：“如果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好交流，别动手动脚。记住了吗？”

尽管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浓烈的少年质感，却明显透露出戒备之意。陈楠很少对人这么尖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

整个走廊似乎好像是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直到江辞说：“记住了，先生。”

“嗯。”陈楠与他拉开距离，转身走向外面，“还有，我不喝有色饮料。”

“好。”江辞跟随在他身后，脸上没有丝毫异常，一贯温和而沉稳。

走过走廊旁的垃圾桶，江辞把饮料罐扔进去。

“先生，你在学校一切顺利吗？”

“你认为呢？”陈楠反问，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认为？”江辞还不太习惯这位少年说话的方式，有时候摸不清他的想法。

但他还是微笑着说：“我认为的话，先生在应对学校的课业方面应该很从容，但难免会有其他方面的小烦恼。对了，你与同学相处还好吗？”

“我不需要与他们相处。”

“那有人会打扰你吗？”

“没有人能打扰我。”他转过一个拐角，进入更衣室，临走前还补充了一句：“无论在哪里都不会。”

江辞在门外等着，思考着他刚才的话的含义。

在整个寝室里面，张静是唯一一个从来都不会忘记带钥匙的人。其他三位室友或多或少都曾经忘记过。

尾指空荡荡的感觉有点不习惯。张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握着伞柄的手。

她在撑伞的时候，总是把钥匙挂在自己的手指上，她觉得这样很酷，而且像有个伴一样。

张静再看了一会儿宣传栏，离开的时候顺手带走了一本博览会参观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