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还在迷糊中的刘雨龙接起了电话。
“雨龙哥,下雨啦,快起啊,快起床啊,赶快过来接我,我要和你一起去看雨,嘻嘻”。
“是吗?太好了,倩儿,你等我”。
推开窗户,一股湿冷而又清爽的空气吹了进来,刘雨龙闭上眼睛,贪婪地闻着那带着泥土气息的雨水味道,他双手伸出窗外,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凉柔滑的雨丝,那种说不出的舒爽的感觉,让他顿时精力充沛,浑身充满了力量。
穿好衣服,走出卧室,一眼看到冷冷清清的家里,刚刚愉悦的心情,瞬间便又凄凉下来。
瞿芷柔好久没有回家了,女儿自从放到父母那,他也好久没见了,原本一个和睦温馨温暖的家,现在变的支离破碎。
“我错了么?我做错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刘雨龙的心底传来一阵阵的呐喊,一阵阵的苦涩。
“芷柔,我的老婆,我心爱的女人,等你回来,我答应和你离婚,给你自由,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放过你,也放过我”,默默地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家。
百草坡上,凉风阵阵,细雨蒙蒙,车内,萧倩儿拉着刘雨龙的手,把头依偎在他的肩上,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闭着眼睛,聆听着舒缓的音乐。
“倩儿,你好美”,刘雨龙痴痴地看着萧倩儿,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雨龙哥,我陶醉了……雨龙哥,吻我……”。
刘雨龙侧了侧身体,抬起双手,捧住了萧倩儿的脸庞,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
刹那间,两人的脑海里,变成一片空白,浑身轻飘飘的,飘啊飘着,飘向了无尽的宇宙星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萧倩儿一下子推开了刘雨龙,盯着他的眼睛直直地发呆。
“倩儿,怎么了?”。
萧倩儿没说话,一下紧紧地抱住刘雨龙,又是撒娇,又是跺脚,“哎呀,怎么办呀,我想吃了你,我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去,哼,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啦”。
“呵呵,傻丫头”,刘雨龙柔情地说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啊,倩儿,我告诉你件事,前段时间,我做了梦,梦见就在这白草坡上,你突然消失了,我找啊找,哪也找不到你,倩儿,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你离开我”。
“胡说,臭嘴,烂嘴,我打你”,倩儿说着,轻轻地在刘雨龙的嘴上打了两下,“雨龙哥,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么,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嗯,记得”。
“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可是……”。
“可是怎么啦?”。
“可是,我爸又让我去金石庄帮他卖衣服,雨龙哥,我不想去,不想去,不想离开你么,呜呜……”,萧倩儿说着说着,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去金石庄?哦,我想起来了,天南和肖肖就是在金石庄认识的,在金石庄火车站的北站,当时你正送肖肖上火车,天南经常跟我说起,那一幕是他今生都难忘的时光”。
“是啊,肖肖也经常跟我提起,可是现在,唉”。
“倩儿”,“嗯”,“你爸一个人在金石庄挺不容易的,他需要你帮忙,你还是过去吧”。
“可我不想离开你啊”。
“这段时间,我要处理你天南哥的事情,我会很忙,或许都顾不上理你,正好你去帮你爸忙,我集中精力去救天南,倩儿,你理解我吗?”。
“嗯,雨龙哥,我理解,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我不能给你拖后腿,可是,我要想你想的不行了,怎么办啊”。
“我比你更想你,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过去看你,好吗?”。
“好,你不准骗我啊,骗我,我就不理你了,不行,来,拉钩,嘻嘻,”
把萧倩儿送回了家,刘雨龙开着车来到红湾酒店,给陈东打了电话,陈东带着他来到一间包房里。
包房里,游虎和吕天良正说着什么,看到刘雨龙进来,游虎微笑着点了点头,“怎么,你一个人么?天南呢?”。
“虎哥,天南他出了点事,我今天过来找您,就是想让您出面救救他……”。
看到刘雨龙着急的样子,游虎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救救他?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刘雨龙长长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刚一说完,陈东马上接道,“虎哥,这件事我知道,天南哥没跟我说过,是他带着的那俩兄弟回来跟我说的,刚儿欠咱钱庄二十万,一直赖着不还,后来梁家兄弟说,只要去他们钱庄玩,欠咱们钱庄的钱,就不用还了,天南哥带着人过去找刚儿要钱,刚儿不给,还叫来几个人准备打天南哥,天南哥二话没说,上去就捅了刚儿一刀”。
“这么说,天南是因为我们的事才被抓进去的”,吕天良淡淡地说道。
游虎点了点头,看了眼刘雨龙,“我更想知道的是,那个刚儿到底是不是被天南打死的”。
“不是,虎哥,绝对不是,自从天南离开钱庄后,他的心情一直不好,而这段时间,我基本上天天都和他在一起,他根本没有做案的时间,再说,天南对刚儿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不会没有理由的去打死刚儿,要打,也是刚儿过来打天南才对”。
“呵呵,我信你”,游虎笑了笑。
“但是,警察不会信你”,吕天良接着说道,“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如果有证据证明,人就是天南杀的,那谁也救不了他”。
“吕军师,但是如果没有证据能证明刚儿是被天南打死的,天南也会因故意伤害罪,而被判处三年以下徒刑啊”。
刘雨龙说着,眼圈开始发红,有些激动的他,不由得用手拍起了桌子,而这一切,看在陈东的眼里,让陈东暗暗为之动容。
“小伙子,拍什么拍你,啊,若不是看在你是天南好兄弟的份上,信不信今天我把你的手给撕烂”,吕天良冷森森的话,让刘雨龙一下安静下来。
片刻后,他又叹了口气,拿起一瓶酒,倒满一大杯酒,双手端着站了起来。
“虎哥,军师,对不起,刚才我有些过了,这杯酒,我干了,您二位消消气”,说着,把那一大杯酒干了下去。
吕天良看了一眼游虎,见游虎没什么表情,又没说话,便又接着说道,“小伙子,按说天南是虎子的小兄弟,出了事,虎子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帮的,如果是普通的事,那不用说,虎子一句话就能摆平,但涉及到命案,恐怕谁也无能为力了”。
刘雨龙把酒杯一放,缓缓地坐下,动情地说道,“军师,我和天南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在广鱼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背景,有的,只是一腔赤诚和一颗感恩的心,谁对我们好,我们就会加倍对谁好,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虎哥您对天南的救命之恩,我们一直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只恨没有机会给您报答,倘若真有一天,虎哥您有事,需要我们去做,我二人必定全力以付,舍身忘死……”。
“哼”,游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刘雨龙的话,“好了,好了,说的比唱得也好听,真要用到你们的时候,说不定跑的比谁都快,不早了,我还有事,就这吧”,说着,站起身,就往出走。
“虎哥,您帮我救天南,我帮您干倒龙少强和梁家兄弟!”。
“什么?”,一听这话,游虎一转身又坐了回来,刚刚站起来的吕天良,也跟着坐下来,看着刘雨龙,轻蔑地笑着。
“你?干倒龙少强和梁家兄弟?呵呵,凭你什么,说说看”,游虎问道。
“凭我的头脑,还有……,凭我和黄仓、梁二,是结义兄弟”,刘雨龙平静地说着,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冷漠,绝情,凶狠,却让游虎不由得心头一颤。
“你和黄仓、梁二是结义兄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知道”。
“你既然和他俩是结义兄弟,又怎么会帮我去对付龙少强和梁家兄弟呢?”。
“因为您是天南的救命恩人,而他们是您的仇人,我和天南都说过,一定会报答您的”。
“他俩为什么会和你结义?”。
“因为他俩看得起我,觉得我是个人才,想拉上我一起干倒您”。
“哦,那你干了吗?”。
“干了”。
“干了什么?”。
“那次如果不是我让天南拼命地阻止那几个要给您抽血的人,虎哥,您现在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爱慈病患者”。
此话一出,包房里顿时一阵安静,
游虎掏出一支雪茄烟,一旁的陈东连忙拿起打火机,打着火,双手伸了过去。
“东子,给你那哥点支烟”。
“是,虎哥”。
陈东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支烟,走到刘雨龙身旁,递给刘雨龙,接着打着火,双手伸了过去。
“小兄弟,你放心吧,天南的事,我一定会办好,就算是他杀了人,我也会让他好好活着”。
“谢谢虎哥”,刘雨龙吸了口烟,长长松了口气,“在答应帮您办事之前,我有三个要求”。
“嗯,说”。
“第一个,请广鱼最好的律师,给天南辩护,明天就让律师见一下天南,安顿一下他的情绪”。
“嗯,可以”。
“第二个,刑事拘留期不超过三十七天,三十七天后,天南的案件就会定性,我敢打一百个赌,他肯定没有杀人,最终会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司法程序走完后,最迟今年年底,我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
“这个么……”。
“虎哥,三年以下的徒刑,都可以判缓刑”。
“好吧,我答应你”。
“第三个,帮我查明幕后真相”。
“没问题,那你说的,干倒龙少强和梁家兄弟,什么时候开始?”。
“等天南回来,我兄弟俩一起干”。
“那我要让龙少强彻底的消失呢?”。
刘雨龙犹豫了一下,又坚定地说道,“那我就让他彻底消失,不但让他彻底消失,虎哥,我还要助您成就一番事业”。
“哦,为什么还要助我成就事业?”。
“因为我是一个不甘心平庸的人,帮您干倒龙少强,我再无路可退,只能和您绑在一起,去实现我的梦想”。
“哈哈……”,游虎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小兄弟,你确定,你能行?”。
“您信我,我就行”。
“好,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一家老小,都在广鱼,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哈哈哈,痛快,今天真他妈的痛快,小兄弟,今天就谈到这,东子,你去送一下他,二叔,走,去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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