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只有“丹蝶琴”能管好公婆。其他的女人,不管她们有多能干,仍然害怕她们的婆婆。
即使是意志坚强的吴美音,也不敢与婆婆正面冲突。
有了这样的想法,张苟为自己的软弱找了一个借口,不敢反抗。她愤愤不平地回到家,关上门,开始恶狠狠地对女儿嘟囔着,“你奶奶真是个很难找到的人。她有偏见,缺乏仁慈。她把你这样的傻瓜当宝,把你妈当草看。我在家里做的工作最多,吃的最差。连我戴的头带都是最破旧的。”
“头带”指的是头巾,这是她母亲的家人对它们的称呼。
…
到了晚上,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周科南就召集几个兄弟,甚至叫来周木心,让他们帮忙砍倒村后最茂密的一棵白杨树和两棵粗壮的槐树。
他一点也不客气,直接锯倒了六棵大杨树和两棵粗壮的刺槐。
现在他们有丰富的木材,他们不可能用完。
有人出来问了一下情况。大家一看是周科南,周承志也提前通知了大家,知道周科南需要建房子,会用大家欠的工分来换材料,也就没多问。
第二天,张根法得知周科南砍倒了八棵大树,伤心欲绝,仿佛有人在割自己的肉。但他别无选择。他还要准备进城去送除四害的胜利成果。
二队也在准备运送公粮。为了一次性付款,他们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干燥粮食,直到小麦变得酥脆。
周科南听说车队要去运送公粮,就不再修理树枝,拉着墨龙进城去买东西了。
有了钱和代金券,他们想快点走。再过几天,谁知道政策会有什么变化,所以他们不得不尽快花掉。
因为周科南曾让周木心晚上帮他砍树,周木心觉得有一种责任感。他告诉他们去吧,他会负责剩下的修理工作。周科南道了谢,请他不要用力过猛,然后高兴地拉着莫雨的手走了。
安静比他更兴奋,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赶到现场时,周承志等人已经把粮食装进麻袋,装上了大车。周承志亲自带队,陪同他的还有儿子周铭清和其他几个年轻人。
村中的牲畜和大车原本是农民所有的,在高级公社时期被直接征用。向农民提供了一定数额的折旧费。
第二队有四辆车,都是木制轮子,载重超过一千斤(约600公斤)。由于第一队今天没有送他们的车,他们向他们借了两辆车。即便如此,一次旅行还是不够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再回来一次。
周明劝安静坐在车上,他和其他人跟在后面。
周家庄离双沟镇七里半(约3.75公里),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双沟乡原名双沟乡,1949年改制时改为双沟乡,但当地人仍习惯称之为双沟乡。
安静注意到,镇上的情况并不比村里好多少。有土路和土坯房,但当他们再往里走,她看到更多的砖房,看起来比村子还要繁华。
他们把大车开到粮食管理处。
粮管所门前,有一大片水泥地,是专门供村民送粮时晾晒的。
周承志叫人把粮食卸下来,他和他的队伍就回家去取。
周明催促他的兄弟们和其他几个人,然后带着安静去探索供销合作社。
供销社就在镇上的主要街道上,从粮食管理所向南步行约十分钟。镇上的人穿得比村里的人好。草鞋不那么常见,打补丁的衣服也不那么普遍。花花绿绿的衣服变得更加普遍,梳着辫子的女人也多了起来,不像在村子里,她们大多数都是短发。
安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是一个男孩般的短发,很容易打理,因为人们在这段时间经常会长虱子。
不过,她现在没有虱子了。他们都被维度空间带走了。
周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留着你的头发吧,我给你买一条两尺长的红色发带。”
安静打了他一巴掌,说:“你这个笨蛋,我不是喜儿。”
“可是你比喜儿漂亮多了。供销社就在前面。”他拉着安静进了店里。
们认为这是正常现象,却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即使一对情侣在外面,他们还是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会那么亲热。
他们一进去,一个戴着红袖章的人就喊:“喂,你们两个,别胡闹了,好好走路!”
周明瞥了那人一眼,反驳道:“如果我不牵她的手,我老婆迷路了怎么办?到时你会补偿我的。”
“你呀!”那个人很生气,但什么也没说。很明显,他们是以弱胜强。安静朝着她嘻嘻一笑,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哪里都能找成就感,管个人感觉尾巴就能上天。
供销社并不是很大,里面有一个长长的U字形柜台。正中间放着布料、衣服、内衣裤、头绳等物品,左边是点心和其他食物,右边是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
虽然货品的种类并不是很丰富,样式也很有限,有些东西甚至没有。售货员一共有四五个人站在柜台后面,他们三三两两地在聊天,没有人搭理他们。
安静拉着周科南走到正中间的布料区域,这里面有棉布也有化纤布。虽然对于21世纪来的人来说,化纤布已经不稀罕,但她还是更喜欢棉布。
她知道,即使衣服破了,棉布也可以用来改给孩子,或者做尿布、缝布袜子等。两人在这里看了一会儿,安静看中了一块全粉色、一块红蓝白格子的布料,还有最便宜的原色棉布,以及一块藏青色的布料。深色的布料可以用来做裤子,还可以给周科南做衣服。
尽管安静对这些布料很满意,她心里还是不确定自己的钱够不够。于是,周科南对一个售货员说:“同志,我们要买布料。”
那位女售货员对他们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和旁边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售货员聊天。“你这个毛主席像章是县里买的吗?多少钱?我也有一个,我大姑姐帮我从省城买的,要了一块八呢,真贵啊。不过你这个是瓷的,我那个是搪瓷的,比你的更结实,你的容易摔坏。”
那位扎麻花辫的售货员想要把像章拿回来,但另一位售货员却故意将手抬高,似乎在开玩笑:“哎呀,不见了,飞啦——啊!”她惊呼一声,手一滑,像章就从她手中飞向了安静的身后。
安静下意识地移动了一下,像章砸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快速地滑落下来。
“我的像章!”扎麻花辫的女售货员脸色都变得苍白,那个像章是瓷制的,跌在水泥地上肯定会摔碎。
这个像章是她的定亲信物,是对象探亲回来送给她求婚的。根本买不到,无论有多少钱都没法买。
她心里已经预料到了令人心碎的咔哒声,但意外的是一切安然无恙。然后她看到那个眉眼俊俏、衣着寒碜的孕妇朝她伸出手,“我接住了,没摔坏。”
列子!”女售货员的脸色顿时恢复了正常。那个孕妇救了她的一命,而那个像章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安静心思着,这枚像章对麻花辫来说估计就像她前世最喜欢的口红和画板一样重要,摔坏了将会让她非常心痛。她想起大姑姐有一年让她婆婆帮忙照看孩子,结果孩子调皮捣蛋,不小心把她心爱的口红摔坏了,她当时十分心疼。尽管她婆婆还开玩笑说口红怎么能比她们的外孙重要呢?
因此,她能够理解麻花辫此刻的痛楚,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像章收入了她的空间里,称之为自己接住的。反正也没有人看见,所以没有人会怀疑。
麻花辫兴奋地从柜台上爬了出来,握住安静的手将像章拿了回去。发现它毫发无损,她满怀感激地流下了眼泪,“同志,真的非常感谢你!”
她自我介绍为冯如,并再次向两人表达了感谢之情。
那个斜眼的同事此时忙着向她道歉,“真的很抱歉,冯如,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你,没想到像章这么滑。”
尽管冯如心里很不高兴,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像章没有坏掉,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那个斜眼的同事见她没有生气,撇了撇嘴,扭着屁股离开了。
冯如再次向他们表示感谢。
安静因为冯如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谐音,感觉彼此很亲切,笑着说:“这个像章非常珍贵,一定要小心保管,千万别弄坏了。”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那个斜眼的同事把像章扔坏了,那将是个大错,坏掉的结果将会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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