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十八章 过瘾了

安静把他拉到一边商量着什么。

她建议周科南单独找个地方工作，她则帮忙收小麦。毕竟田里都是小麦，而且颜色都一样，很难让人发现她是否作弊。周科南犹豫了，但安静向他保证，她会小心的。他同意征求队长的许可。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有人喊道：“休息一下，抽根烟吧。”

对于疲惫的农民来说，休息一下、抽根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天爷不管，地主们也无能为力，队长也无法反对。不过，地里的小麦在烈日下已经晒干了，他们不得不小心。周承志喊道：“聪明点！一旦起火，你们全家都会被饿死！”

大家笑着说要小心，然后就坐在远离麦堆的地上抽烟。

女人们休息一下喝水，一边嚼着一把麦粒，一边闲聊。

这时，人们的话题就围绕着消灭“四害”（鼠、麻雀、蝇、蚊）展开。你家抓了多少只老鼠？昨晚你抓了多少只狡猾的老老鼠？很少有人提到蚊子和苍蝇，因为它们很难捕捉。蚊子晚上嗡嗡叫，苍蝇白天嗡嗡叫。没有人有时间或耐心来对付他们。而狡猾的老老鼠，由于患有夜盲症，晚上看不清东西，大家就聚集在一起打着手电筒去戳它们。他们特别喜欢瞄准空房子和树木，从而获得丰厚的回报。当然，对蚊子、苍蝇发出的噪音的抱怨也很常见，扰乱了人们的睡眠。

周科南趁周承志父子俩喝水的时候走到他们身边，说道：“二叔，我有一个请求。”比周科南大两个月的周承志在自己的兄弟中排名第二。

周承志看了他一眼。

周科南继续道：“大池子今天表现不错。”

周科南又道：“二叔，大家都挤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休息，工作进展不顺利，要不分几个人分管？我们来比一比，看谁负责。”“更快地完成。收割小麦是一场赛跑，虽然今天阳光明媚，但谁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呢？我们需要快点。”

周承志点头同意。“大池子说得对。”

周科南趁势道：“我看那地方也成熟了，我和我哥，还有我们的妻子，可以去那里吗？”

周承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兄弟周明光。目前，周承志对两兄弟的看法有些正面。周明光年轻时虽然懒惰、调皮，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进步了很多，成为一名踏实的工人。至于周科南，虽然以前干活很熟练，但也免不了犯傻。不过，现在他过得很好，在二队勤勤恳恳，为家人赚取了工作积分。

但还是需要有人监视他们。周承志对周老韩说道：“你也去吧，倒是一个好机会，让那些又懒又调皮的家伙安顿一下。”

周老韩自然是非常乐意去。他拿起镰刀，带着儿子和儿媳来到了另一块田地里。

到了场地边缘，周老韩还在和周明光说话。安静注意到麦田里有一个棕褐色的物体。它毛茸茸的。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野兔，正蹲在那里啃着掉落的麦粒！它棕黄色的皮毛与麦秆融为一体，若不是她眼力敏锐，根本察觉不到。

多么肥硕的野兔呀！

她欣喜若狂，对周科南喊道：“野兔！”

兔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漫无目的地乱窜，却被茂密的麦秆阻碍，摔倒了。周科南身形敏捷，扑向兔子，将其按倒！

周明光一愣，但很快也上前帮忙。他揪住兔子的耳朵，把它举了起来，惊叹道：“哇，好大一只！大概有十斤重吧！”

一般来说，秋季野兔最肥、最美味。收麦子的时候能抓到这么大的兔子，真是出乎意料。看来冬天的时候它并没有挨饿。

兔子用后腿挣扎踢打，要不是周明光抓得力道，差点就逃走了。

张构喝道：“快躲起来！”如果有人看到它们，它们就必须分享肉。这么多人在地里收割小麦，他们不会随便给谁的。他们会把它带回家自己享受！

以兔子的体型来说，他们不可能活着把它带回来。

周明光提议道：“要不要用镰刀放血？”

王慧低声说道：“我记得我们不需要给兔子放血。”

周科南说道：“我们可以用棍子打它的头。”

安静问道：“我从来没有吃过野兔肉，好吃吗？”

周老韩默默地接过兔子，摸摸它的身体。这是一只雄性兔子，没有太大的饲养价值。他用有力、精干的双手，牢牢地抓住兔子的前腿和后腿，用力一拉。兔子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就瘫软了。

死的？！

安静道：“……厉害……”

周老韩把兔子放在安静的篮子里，让她拿回去。

安静提了一个小篮子，还带来了一把破镰刀，打算帮不上收麦子的时候用它来收野菜。

周科南从沟里砍了一些草，用来盖住篮子里的兔子。安静便吩咐他一个人继续收麦子，自己则回去接兔子。

她告别了周科南，带着兔子往回走。她一转身，就把兔子放到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保鲜。为了避免家人怀疑，她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

途中，她发现了一些云菜，便摘下了嫩叶。她还沿着河岸割了一些苎麻。苎麻皮非常适合制作绳索，是农村地区捆扎扫帚、栅栏和茅草屋顶的重要材料。

她还抓到了几只尖头的绿色大蚂蚱，当地人称其为“烧木甲”。它们很容易捕捉，不像另一种叫做“灯岛山”的鸟，后者更加难以捉摸。

在采集了各种野菜和苎麻后，她意识到是时候回到麦田帮忙了。

一路上，她观察着队员们工作时的各种风格。因为是集体劳动，必然有些人懒散，表现出敷衍了事的态度。在二队还好一些，但三队和四队就更糟糕了，一队虽然稍好一点，但也少不了这些问题。

二队已经忙了一段时间，而一队才开始召集会议。

队长周明贵顶着炎炎烈日高声喊道：

“同志们，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我们要夺取粮食！”

“我们一定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麦收的伟大胜利！”

“这是党和人民安置我们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当他一声令下，“开镰！”，队员们开始分组冲进田地，开始割麦子。

据说在集体劳动时，会找一个技术熟练、动作迅速的人当头镰，左右跟着两个、三个人。之后还有其他人跟上，这基本上是按照技术和速度来排位的，没有速度和技术的人是无法成为头镰的。

周老汉儿一直是铁打的头镰，他和他几个都是农活的好手。一个人一整天能割下一亩多地，后面再跟着一个能干的女人绑麦子，两个人几乎就可以处理完成。大多数其他人需要两个人割麦子，再有两个人绑才能把他们捆上。

有些年轻力气大的人也无法和周老汉儿相比。毕竟割麦子继续需要力气，还需要技巧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弯腰、抓住麦杆、挥舞镰刀、割断、放下，左右迈步。..说起来很轻松，但实际上并不容易。没有技巧和经验的人，一个小时后就无法跟上，拖拉慢吞吞，腰酸背痛、腿抽筋。弯着腰站在麦地里，烈日炙烤，尘土飞扬，汗水一直浸湿皮肤，再加上麦芒像针一样的刺痛，真是难以形容的难受，一般人都无法忍受。

因此，在刚开始下地时，大家还齐头并进，但一个小时后，队伍就开始排列出队列，头镰走得好像在前面，那些慢吞吞的就像骑墙头一样。谁能干活，谁不能干活，无论是偷懒还是笨蛋，都能瞬间看出来。

工分自然也有区别，周老汉儿拿了十分之一，而那些慢吞吞的只能拿九分，都觉得不好意思。即使不乐意，也无可奈何。实在不行，就捆麦子或者装车拉麦子，那样只能拿七分半的工分。

安静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割了一段距离。王慧跟着周老汉儿，张成跟着她的丈夫。周科南在另一边开始割，麦子正好地堆在垛上等着她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