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十七章 好肥的野味

周科南这么问，周木心得意洋洋。“当然，”他自信地回答。他向前迈了??一步，用手指着树干。“你拿一个三角锉刀，用尖头，像这样插入……”他演示了各种动作。

周科南看了他一眼，继续锯树干。

周木心被周科南的不可置信和傻笑惹恼了。他气呼呼地走了，道：“你不相信我？”

安静看着周科南，轻笑一声。他们家没有三角锉刀或长螺丝刀等工具。他们根本就没有！

见周科南怀疑自己，还嘲笑自己，周木心脾气一上来，跺脚就走了。安静一愣，低声道：“他不高兴了？”

周科南回答：“我想他是想证明自己。”作为经历过“中学综合症”阶段的人，他最清楚其中的弱点。

果然，周木心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件工具，其中有一把平铲和一把安静认不出来的粗尖锥子。

周木心把工具放在地上，开始指导周科南如何剥树皮，可见他的方法很有效。

看了一会儿，安静决定不再关注“中学综合症”，开始准备午饭。她还需要喂猪、给孩子们洗澡。

在周木心的帮助下，周科南找到了剥树皮的方法。他说：“很有用，谢谢。”

周木心呵呵呵呵一笑，拎起工具离开了。

周科南心想：“他是来炫耀的吗？”

他没有急着去喂猪，而是起身帮安静准备午饭。他还趁机给她讲述了两个家族之间的历史。

莫如笑道：“小孩子打架，父母也跟着一起打架，害了他们好几年的名声，我们以后不应该这样。”或许两个家族本可以互相帮助、合作发展，却因为不必要的矛盾而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

周科南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他一边烧火，一边调侃安静：“谁能想到你会成为我们家里最好的厨师？说不定你以后也能成为一名厨师呢。”

这个时候，不需要油炸或烹调精致的菜肴。他们都吃一些简单的食物，比如馒头和咸菜。安静做了一锅汤，一碗野菜。她加了一点盐和自制的酱汁，滴了一滴花生油来沾。那是他们一家人吃的可口的饭菜。连老爷子的皱纹都在吃的过程中变得柔和了，他高兴地弹了弹烟。

安静瞪了周科南一眼，摸了摸她的肚子，道：“宝宝同意你说的。”为什么她以前做的饭菜不好吃？因为太多的调料和选择，让她不知所措，难以抉择。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没有黑白胡椒粉，没有五香粉，没有辣椒粉，没有鸡粉……全都没有了。只剩下盐和自制的酱料，这让决策过程变得简单多了。

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艰难日子的简单对于那些在做出选择时挣扎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哈哈。

感受着她的幸福，腹中的宝宝也跟着动了动。莫如很喜欢猜测婴儿的哪个部位在活动。如果有强烈的晃动，那可能就是它的小底部了。如果它像小鱼一样移动，那可能是它的手。如果说有节奏的动作，那可能就是它的小脚了……

太阳升到了最高点，家人陆续回家，但周老汉却不见踪影。

莫如问道：“妈妈，爷爷怎么还没回来吃饭？”

周敏茹道：“今天早上开始收麦子了。”

确实，周明光也没有回来。周敏茹向周科南提议道：“我去打包一些食物，你带到地里去和你爷爷、三哥一起吃。”

她拿出一个小柳条筐，里面装了十五个馒头和一大碗腌菜，盖上一块粗布，又添了一锅菜汤和一锅凉水。东西收拾好后，她让周科南一起带走。

看到屋里的孩子们都干净整洁，没有像以前那样乱七八糟，除了最小的一个在焦急地等待牛奶外，总体表现都还算乖。这让王慧松了一口气。她示意张狗实，张狗石撅起嘴，没说什么，就进去给宝宝喂奶了。

莫如对周敏茹说道：“妈妈，今天天气热，让倪丹儿和弟弟妹妹去院子里玩吧，我去地里帮忙。”她的空间可以做很多事情，闲着也是浪费。

至于如何隐瞒，她会和周科南一起审时度势。如果有必要，她甚至可以假装在割草。张狗实急切地说：“你可以走了，我在家照顾孩子。”不过，周敏茹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选项。

“如果你去了，没有人会认可你的工作，”周敏茹说。想了想，她补充道：“你可以去看看，不过记住不要和别人多说话。”

安静答应了。

吃完午饭，把孩子们安置在院子里，她就让孩子们爬来爬去，倪丹儿和菊花在一旁看着。

张狗实和王慧在前面跑了，留下安静和周敏茹跟在后面。他们还借此机会收集有关油田的信息。

此时正是夏季最忙碌的时候，收割、照料、播种都需要用心，任何一个都不能耽误。

三项任务中，收获是最关键、最紧迫的。这主要是由男人和女强人完成的。至于照料，则涉及除草、害虫防治、修剪棉花和高粱等活动。光是对付害虫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无论是种植红薯还是夏玉米，都要等到收割完毕后才开始种植。

第二组人员约230人，包括自给土地、社区土地、荒地等，共计500多亩（约33公顷）。只有大约一半的土地是肥沃的。由于还不能依赖化肥，他们必须小心管理资源，否则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完成政府的粮食收购目标了。

每个生产队种植的农作物由队长决定。他们考虑了政府采购所需粮食的种类和大致数量，以及成员个人的粮食需求。

为了保证队员们能吃饱，高产作物是首选。以红薯为主，辅以高粱、小米、小麦、大豆等。小麦虽然是一种细粮，味道也不错，但产量低，所以普遍不受青睐。但为了完成政府的粮食收购目标，二队仍然种植了200多亩小麦。

至于棉花，这是上层强加的任务。如果不种植的话，病虫害就会严重，产量也会低。周承志虽然心里很反感，但也不得不遵守组织的要求。

安静注意到，有些麦田间种了大豆，可能是因为小麦种植技术不过关，导致行距过宽，发芽不均匀，所以就补种了大豆。

由于技术过硬、名气大，周敏茹受队长委托，负责看管棉田里的妇女们，防止有人偷懒或偷偷回家带孩子。吩咐了莫如几句后，周敏茹和莫如在路口分道扬镳。

安静站在麦田中央，眯着眼睛。烈日下，热风吹来，金色的麦浪像大海一样摇曳，一派丰收的景象。

由于去年冬天下了几场雪，春末没有霜冻，再加上三月份的几场阵雨解决了春旱问题，今年的小麦收成比往年好很多，至少增产了三五打公斤。每亩（约667平方米）。

真是多年来难得的丰收啊！

莫如心里很高兴，因为有了丰收，老百姓就可以储存一些粮食了。不过，她也有一种紧迫感，因为麻烦很快就会接踵而至。

她很快就找到了周科南正在干活的麦田。

烈日下，热风吹来，男人们不畏酷暑，光着双臂干活，用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水。妇女们穿着长裤和长袖衬衫，把袖子和裤腿扎起来，防止麦芒发痒和刺痛。有些人不戴草帽，让汗水从头上流下来，用脖子上的手帕擦去。

男人们弯腰快速割麦子，把收割下来的麦子留在一边。妇女们跟在后面，捆着小麦。捆好后，就站在地里，有人赶着牛车把捆好的东西装上，运到田间站晒、脱粒。

如果没有足够的牲畜，人们就得自己拉车。如果没有足够的车，他们就得把包裹扛在肩上。幸运的是，二队有周承志这个称职、负责的管家。他提前十天就做好了准备，牲口吃得饱，设备完好，镰刀磨得锃亮。这个时候是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的。

安静小心翼翼地走在麦田里，地上布满了锋利的麦茬。一步走错，就有可能扎破脚。来之前，她已经换上了唯一的一双布鞋。

一路上，她观察着别人，自然而然的，她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人们不解，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傻子出现在这里。她来上班了吗？还是她想偷食物？不过看她挺着大肚子，衣服打着补丁，没有口袋，他们以为她没地方藏东西，也就没有搭理她。

安静只得继续装傻，才能行动自如，避免与人交往的麻烦。

周科南看到她很惊讶，想让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