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当朝御史,刘澄。
定国侯是我爹,先皇是我兄长,当今圣上还是我青梅竹马!
可我却被皇上身边的禁军押上了马车。
说来夸张,当时两千人马围满了我府上,我当时内心害怕极了。
谭傅文发现我每日上朝给他的白眼了吗?还是在他的饭食里下泻药?不会是因为儿时我捅他屁眼这件事吧?
当我心惊胆战地以为我要热颅洒血的上了马车后,发现马车中坐了一男子,墨青色的锦袍,不怒自威的眼眸,但配上他那俗气的扇子,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我内心在他脑门上贴了个标签:狗贼
我咳了两声,开始阴阳怪气:“哟!这不是陛下吗?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臣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呢?”
谭傅文面不改色地说:“子阳乃我朝中重臣,不应当是这阵仗吗?”
无语凝噎,我没好气的嘟囔:“滚,别叫我的字。”
过了半响,我意识到马车驶出了京城外。
“我们这是去哪?”
“江南地带。”
“去江南?去江南干嘛?”
我突然想到那个人,摇了摇头:“我不去,你自己去好了,你知道我不想见他的。”说罢,我便要跳车。
谭傅文拦下我,解释道:“不是去见他,是陈家的三妹——陈柔,你认识的”
我皱了皱眉,见她做什么?
“好歹是你前嫂子,她前几日遭心疾,去世了。”
我楞了一下:“我记得她不过大上我几岁……”
“唉!怎么会呢?”
陈柔自从刘府失火那日便消失了,原来他把她送去了江南啊。
谭傅文打断了我的思绪:“说起来,子欣已去了五年有余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是啊!他已经走了五年多了,我还没发现。
毕竟我从不去看他。
葬的那么远,狗不拉屎,鸟不拉尿的地方。
我才不去看这个混蛋兄长。
刚到陈府,便有一位老妇人上前来:“两位贵客,有失远迎,请随老奴进来吧!”
一路走来,府上有刚办完丧事的气氛,府上并无几人,冷冷清清的。
“她以前说要开个医堂的。”我回忆着那个少女说这话的神情,冷静又坚定。
老妇人解释道:“大当家在江南各处都设立了医堂,为穷人治病呢!就连手底下十几个徒弟,都是大当家救济的穷苦人家的孩子。”
“大当家还时常提起上京城啊!那可是个热闹的地方,可惜大当家应是在这江南待惯了,不愿再回去了。”
我和谭傅文相视无言。
她哪是不愿意,她是怕我们不愿再见她。
陈家当初的滔天大罪,她即使是陈家最不得宠的庶女,也会因自己身上流着陈家的血脉而感到自责。
她死之后还在以这种方式赎陈家的罪孽。
来到一间屋内,老妇人亲自为我们倒茶:“大当家生前不喜奢侈,银子都花在医堂和支持赈灾上了,屋设简陋,茶水清淡,请两位贵人见谅。”
我一阵心疼,让老妇人快坐下,不必再忙活了。
谭傅文出言道:“此次前来,我们是想哀悼故友的,书信上说,有东西要交给我,不知是何物?”
老妇人闻言从屋内找来一本簿子和玉佩,交给了谭傅文。“这是大当家托老奴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的,她说,您看了便知。”谭傅文接下那本簿子和玉佩。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们便是你要寻的人呢?”
“大当家生前写了封书信,送到了一个叫杨安的人手上,并告诉我,有一着墨青色锦袍,手持玉扇的人和一身紫衣,腰间配有一块玉兔玉佩的便是要托付这些东西的人。”
她,知道我会来?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我们在府中相处时的穿衣打扮。
我不由看向谭傅文,可惜某人已黄袍加身,我也早已穿上铠甲征战四方了。
我们歇在了陈府,老妇人说明日一早就带我们去陈柔的墓前。
暮夜,我翻进了谭傅文的屋子,大摇大摆的吃着桌子上的果食。
我知道屋顶还有他的死士,便大声喊道:“谭傅文出来,出来,出来!”屋子里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即近,谭傅文回来了。
他见我在他房中,也不意外:“找我何事?”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桌上最后一块糕点才开口。
“没啥,就是想看看那本簿子上到底写了什么。”
谭傅文少有的沉默,他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簿子
“你看罢。”
“看了,你也好知道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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