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造就了陈家潮他老豆在贺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打理生意的手段丝毫不逊色于昔年的贺智礼。
但是他陈家潮这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却被一家人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的原因。
“扑你阿母!我同我阿弟讲过整个油麻地哪个都要给我几分面子。”
“你找的这几个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你老豆我看到饭都食不下了啊冚家铲!”
陈伟翰正看得窗外出身,包间外边便再度传来了陈家潮骂骂咧咧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一个谦卑的声音在附和:“陈少,真不是我敢不给您面子。”
“您要养眼些的,我已经安排人去观塘那边接了,来回不用半个小时,您边吃边等啦!
实在不行,今天这顿饭我做东请您好不好?”
“要你请?我吃不起?
干你娘的,玲珑呢?美珠呢!”
“陈少,这个真怪不得我,您提前没打声招呼,今天港岛区那边的华探长赵洪盛来这边用餐,玲珑美珠她们都被叫去给华探长们唱曲了……”
砰——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被暴躁的陈家潮一脚踹开了。
陈家潮一脸不爽,背着手对身后面露难色的海鲜坊经理继续宣泄情绪。
“华探长?我当是总华探长刘福过来了呢!
好大的派头!搞得老子不爽,我叫他下个月就去巡街!”
身后显得有些瘦小的经理被陈家潮纠缠的满脸难色。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外边走廊一眼,这才压低声音对陈家潮道:“陈少,是东广帮的华探长啦……”
“好了大哥,我今天找你不是来听曲的,家己人一起食顿饭,聊聊天,没有外人在最好!”
陈伟翰实在是有些无奈,他这表哥虽然玩世不恭了些,但对自家人实属是没话说。
自己与他之前从未见过面,但自打来到港岛之后,却颇受他的照拂。
包括安排自己去警校受训这件事情,也是在自己大伯安排不下,由他出面搞定的。
没办法,贺家老板始终对除了陈家潮这个亲孙子外的陈家人心存芥蒂。
经理感激的看了陈伟翰一眼,又赶紧安抚了番陈家潮的情绪,表示马上安排人把菜传上来。
灰溜溜的带上门,跑了出去。
“草!今天真是晦气,让我在阿弟你的面前丢尽了脸!”
陈家潮坐到了陈伟翰面前,语气不自觉的缓和了许多。
扯开一包万宝路,递给陈伟翰一支,接着问道:“第一天在警署开工,感觉怎么样?”
“不错,拎条棍子和老警巡街,比在警校每日每夜的练要舒服多了!”
陈伟翰接过香烟,划开条火柴点上,顺带给陈家潮也把火掌上。
陈家潮抿了口烟雾,叹气道:“你和我老豆一样有种,骨头硬,我说帮你打点打点,让你直接去刑事组做便衣警,你又不愿意。”
“阿翰,戴帽子的和刑事组的便衣可不一样,巡街警人家都笑是奴才中的奴才。
你不想丢我们陈家人的脸,却不知道港岛是个处处讲关系的地方。
靠你自己往上爬,我怕你爬着爬着,到时候去乡下守一辈子的水塘!”
陈伟翰只是笑笑,摆手道:“大哥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到大哪个敢给你脸色看?”
“你不懂,我们陈家人本来就不受你外公待见,刚毕业的新丁直接就去刑事组做事,人家稍微打听打听,知道是你陈公子找的关系,到时候哪个肯给我好脸色看?”
陈伟翰话到此处,看到自家堂哥脸色微变,知道他是在以为自己在笑他面子不好使。
只得补充道:“我不是说你陈公子面子不好使,毕竟你和大伯的面子加起来,也不如你外公一家面子好使,我没有说错吧?”
陈家潮斜靠在舱壁上,一手夹着燃烧的香烟,一手在那肆无忌惮的抓着裤裆。
满脸不屑地对自家这个堂弟答道:“你说的对,但也不对。”
“在外头,我陈家潮可能没有我外公的面子大,但在家里,除了我那油盐不进的老豆,哪个的面子都不如我好使!”
“我今天就算去放把火把老头子在天星码头的船烧了,他也不敢给我半点脸色看,只会问我伤没伤着自己!”
“你说我去警署给你放句话,让你去便衣组讨个差事做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陈家潮盎然一副天最大他第二的模样,陈伟翰真想问问他怎么就那么牛逼。
其实这种事情不用问他也清楚。
他陈家潮可谓是贺家人的一根独苗,贺智礼把他看得是比命根子还重要。
从小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除了他大伯会狠下心来管教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贺家哪个舍得和他为难?
故而把陈家潮养成了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说,不管是贺家还是自己的大伯,始终保持着一个潮州人优良的传统——那就是自家人,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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