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的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轻人。
他剑眉星目,看上去有些英气。
“公子,我们不妨碍主家做事,停靠片刻就走。”
小吏说着,船只缓缓靠岸。
朱棣眉头一皱。
“我等不是岛上的主家,也不过是在运货,你还是尽快离去吧。”
小吏连连点头称是。
他看了一眼海岸,只见许多工匠正推动着什么。
巨大的黑色轮子,压得木板吱呀作响。
一旁,刘员外有些不爽。
自己本来是刘记布坊的主家。
接过这才几天,朱常就隐隐有盖过自己的趋势了。
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是站在那里,所有人都逐渐的以他马首是瞻。
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开心。
在没人注意到的客船上,小吏来到船舱口,小声说道:“约有三十几人,而为首的有四人,正聚在海岸上。”
众人闻言,交换眼神。
擒贼先擒王!
陡然间,一声鹰啼响起。
所有人抬头看去。
正在海岸上的朱标见状,顿时面露喜色。
追音雕?!
还不等他反应,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方才的客船上,窜出十数道身影。
他们身形腾挪跳跃,极为矫健。
还不等自己看清来人,就已然冲到自己面前,来去如风,快如闪电!
“铮——”
抽刀声不绝于耳!
就在电光火石之际,对方看清了自己。
“住手!”
毛骧吓得头皮发麻,立刻喊停。
所有锦衣卫的动作戛然而止,险些憋出了内伤。
“太…太…太……”
朱标也没料到,居然在此处遇到了毛骧。
朱标一个阴冷的眼神投递过去。
毛骧猛然浑身一颤。
“太好了!终于寻到了公子!”
朱标喜逐颜开。
“原来是你,居然找到了这里,真是难为你了。”
此时,他看向一旁的刘员外和王元镇。
“二位,十分抱歉,这些是我的家奴,根据我的信件找来了这里。”
言罢,正好看到朱棣站在自己身侧,似是要保护自己。
当下心头一暖。
刘员外和王元镇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发生的太快,等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已有十来个人拿着利刃,杀气腾腾的跑向自己。
王元镇更是滴出了几滴尿。
太特么可怕了!
“朱公子,这些武士都是你的人吗?好神勇……”
刘员外也由衷的说道:“府上的人竟然如此骁勇,朱公子真乃大家风范。”
朱标哑然失笑。
这倒是没错。
不论行军打仗的话,单纯搏杀械斗,恐怕毛骧等人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了。
这几个人没有当场吓昏过去,也说明他们经历过风浪。
朱标将毛骧拉到一旁。
朱棣见状,自觉地带着刘员外等人,继续主持运输。
“老爷子怎么样?”
毛骧躬身说道:“回公子,老…他很挂念公子,盼你能早日回家,才叫我等不惜一切出海寻人。”
朱标微微颌首,心中柔软了许多。
“我暂时还走不了,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有一物需要你送回去。”
毛骧顿时脸色一黑。
“殿下……陛下说了,若是不能带殿下回去,卑职只好提头去见。”
朱标闻言,思索了片刻。
“既然如此,你们这些人就留在这里跟着我,我自会护你们周全。”
“那东西,让小吏送回去吧,也不是啥不得了的,交给老爷子就成。”
他把铁牛说得一文不值,就是怕人有歹心。
毛骧有些犹豫,“这……”
朱标眉头一皱。
“怎么?我朱家人说话不好使?”
毛骧立刻就想下跪,却被朱标一只手扶住。
“卑职不是这意思,只是陛下整日为灾民发愁,又思量着云南战事,殿下这时候不在身边……”
朱标皱着眉说道:“云南战事?那你倒是要跟我好好说说了。”
“其他的不用你管,老爷子硬着呢,不会这么容易就垮的,何况我在此处,就是为他处理此事的。”
朱标都这么说了,毛骧也只好照办。
谁让他是朱标呢。
换成燕王,或者换成别人当太子。
他也会把人绑着带回去见朱元璋。
“老四,腾出一台铁牛,让人捎回去给老爷子日夜赶造,好在北平扩展农田。”
“没问题吧,刘员外,王员外?”
刘员外和王元镇闻言,无不点头称是。
就算他们不同意。
见识过锦衣卫的威势后,此时也不敢不从了。
何况又是好事,怎么会不同意?
朱棣点了点头,指派了一番,重新走了回来。
“那个,我爹提起我没有?”朱棣的表情有些紧张。
又怕老爷子生气,又激动的想知道老爷子想不想自己。
毛骧愣了一瞬。
说想吧,那也是提过几嘴。
可也就是几嘴。
挤出来的那点时间,全用来想朱标了。
“想了!陛下时长挂记着四公子,茶不思饭不想,念叨个不停,连婢女们都知道了。”
朱棣闻言,猛地松了一口气。
旋即而来的就是高兴!
“好哇,老爷子果然还是疼我的,待回去了,我爷俩好好叙叙旧!”
一旁的毛骧嘴角一抽。
完了,我不会把燕王殿下害死吧……
朱标更是哑然失笑。
也就你没听出来,人家是哄你呢。
当下笑道:“好,大哥陪你一起去,咱仨一起把酒言欢!”
有自己在,老爷子再有气,也绝对不可能撒在老四身上了吧?
这般想着,船已经装好。
为了朱元璋不迁怒小吏。
朱标特地语气柔和的写了信,并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帮小吏们开解。
同时,附上了铁牛的说明书和结构图。
望着逐渐远去的客船。
朱标心头大定。
大明朝必会蒸蒸日上,未来可期!
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公子,在下留下来,不知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毛骧似乎很开心,毕竟跟着朱标做事,那可是太轻松了!
朱标似乎早就安排好了。
从腰间抽出画轴,画轴中又倒出一卷纸。
“这个东西,还有劳你们研究一下,看能否仿造出来。”
“对了,司南你应该带着吧?”
毛骧微微颌首。
司南在海上尤为重要,可以辨清南北,出海自然要带。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纸张有何特别之处。
还没接过手,朱标就神情肃穆了起来。
“此物,万不能遗失,也绝不能流落旁人之手。”
“即便是损坏了,你也要小心人头不保。”
“……”
毛骧顿时欲哭无泪,这爷俩怎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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