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黛眉皱起。
考量了片刻。
朱标笑道:“既然不方便,那就来日方长,我兄弟二人先和刘记布坊,布置倭国事项。”
江月梨淡淡一笑。
“多谢。”
明事理懂分寸,也不难为人,真是个人物。
他日必有一番大作为!
江月梨对几人行礼后,转身离去。
她答应了朱标,自然是要去找林先生,汇报一下朱标的意思。
……
西北大风吹来。
奉天殿怀抱天下,狂风涌入,引得殿内狂风激荡。
朱元璋负手而立,胡须随风飞扬,衣袍舞动作响。
“老二如何治理的西安,说!”
简单的询问,让蒋瓛冷汗直流。
他硬着头皮,将秦王在西安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听完后,气得直哆嗦。
旁人再混蛋,再无耻。
他都能冷漠视之。
即便诛人九族,也是眼都不眨一下。
但,自己和马皇后的儿子,居然做了这么多混蛋事。
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西安粮商纵火毁粮,还需要咱的锦衣卫才查的到。”
“若非你们这些人,老二就是死,他也不明白,百姓们是怎么饿死的!”
朱元璋越说越有气。
以往这时候,他就会马上抽出腰带,对着老二一顿抽。
可儿子现在不在身边。
这他抽谁去?
转眼间,看到了跪在地下的蒋瓛。
蒋瓛身经百战,突如其来的感受到一股杀气。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霎时间,蒋瓛大汗淋漓,跪都跪不稳了。
朱元璋收回目光的投递。
“粮商这事,你亲自去办,给咱好好的办。”
“老二那边带咱的话,要是西安治理不好,就到咱的眼皮子底下就藩,咱亲自治他!”
蒋瓛如蒙大赦。
“是,陛下!”
言罢,狼狈的离去了。
朱元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猛地松了一口气。
旋即,走回龙椅想要休息一下。
可突然,他感觉眼前的龙椅竟是如此遥远。
霎时间,心中多了几分英雄迟暮的想法。
坐回龙椅,朱元璋闭目凝神了片刻。
再次睁眼,一抹锋芒似要洞穿空气,激射而去。
眨眼间,锐利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寻常农夫的眼神。
情绪的隐藏,他已然返璞归真。
“中原大涝,黄河、淮河泛滥,目前治理得当,已有转好的趋势了。”
“但盐引的钱,咱也花了个七七八八,往后卖盐虽然赚钱,但更多的是利民之举。”
“想来也是,偌大的大明,咱又怎能只看着区区盐引来过活?”
“只是不知那些灾民,往后如何安顿?各地的粮价又居高不下,莫非真要饿死数万人方可?”
顿时,他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
相权夺回后,他思考起来是愈发的专注。
或者说是愈发的痴迷!
经常不自觉的陷了进去。
每当发现这种情况,他都会找朱标,或者马皇后聊一聊。
他真不敢想。
若是标儿和他的妹子不在了,长久以往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只知道处理政事,孜孜不倦的抓着江山的孤寡帝王。
“标儿……”
看向殿外,狂风依然呼啸。
只是,那应声而来的太子,却没有一如既往的出现。
他为了粮草,已经够头疼了。
头疼到,最亲的儿子不在身边,自己都没时间挂念。
诚如马皇后所说。
他首先是一位父亲,其次才是君王。
如今来听,似乎觉得也有些道理。
“哎……”
夜幕降临,烛火如豆。
朱元璋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无边的寂寥袭来,他却无处可逃。
……
茫茫东海。
西北风自内陆吹来,毛骧的船帆鼓成了大包。
航行神速!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追音雕,确认并没有走错路,这才安定下来。
若是这么快的速度赶了一天。
到最后发现走错了。
那可真是闹笑话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追音雕突然腾飞而起,鹰啼了一声。
众人抬头看去。
只见它在空中盘旋了起来。
“快到了!”
追音雕盘旋了几圈,险些没跟上船,它加快扇了几下羽翼,才堪堪落回船艄。
船首的小吏抬眼望去,顿时大喜过望。
“毛指挥使,看到了!”
“看到小岛了!”
毛骧满脸喜色,刚走出几步,顿时面容一改。
“锦衣卫何在?!”
一声大喝,十名锦衣卫纵声而出。
他们身穿劲装,足踏黑靴,腰悬绣春刀。
傲立于海风中,傲立于摇晃的甲板上。
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太子殿下和燕王殿下,或许在此岛受擒拿。”
“如此行径,罪不容诛!必将承受我大明天威!”
“尔等有何计策拯救太子,可现在指出。”
言罢,无人答话。
“既如此,听本指挥使的。”
“若是岸边有人,尔等装作渔船,靠岸避风,探一探情报。”
他指着小吏们说道。
小吏们纷纷颌首。
毛骧看向锦衣卫,严肃道:“若是岸边无人,我等偷渡上岸,找寻二位殿下踪迹!”
“船支漂在海上,佯装渔船,耐心等待我追音雕的指引,指引一到,速来来岸边接应!”
“是!”
六十余人齐声应诺,喊声震天。
毛骧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岸边。
这岛看似很近。
可越是赶路,岛屿就变得越大。
真的能隐约看到山石轮廓的时候,岛屿已经大的不像样了。
小吏们酝酿出的严肃情绪,也早就消耗完了。
暮然间,毛骧顿时一惊。
“诸位,那岸边可是有船队?”
众人看去,还真有目力好的,此时大喊道:“真有船队,我等隐匿去吧!”
“好!”
毛骧话音刚落,锦衣卫们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只留下小吏们在观望。
待回过头后,只看到空无一人的甲板,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
锦衣卫门听到小吏在喊,似乎在和对方遥遥喊话。
“风浪太大,我等本在岸边打渔,不想一路到了此处。”
“谁知道啊,就吹着吹着就过来了,不必担心,我等停靠一会就走,还请主家行个方便!”
隐约间,毛骧似乎听到了朱标的声音。
他想探出头去看看。
但又唯恐暴露了行踪。
“不对,太子殿下怎会和岸边船队一起?”
“殿下即便不是被人关押,也自然是座上宾,怎会出现在此处?”
这般想着,他的手摸向了绣春刀。
同时,很辣的眼神看向了手下们。
眼神交流一番,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凶性。
“继位的刀法可还行吗?”
毛骧嗜血的笑道。
“行!”
几人恶狠狠的答道,这几人都有些蔑视生命。。
“好,听我号令,我等先声夺人,一齐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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