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依旧在刚才的小院里,两个人正在对话。
“怎么样?说了吗?”身穿一身粗布衣衫的五旬老汉在询问假扮的驼背人。
“很奇怪,我对他们两个进行了分开审问,结果……”驼背人似乎有点犹豫。
“结果怎么样到底?”老汉不耐烦地说。
“结果,出乎我们意料。那女的的确不知道自己是天网的杀手”驼背人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老汉好像不怎么相信。
“是这样的……”然后,驼背老人原原本本地把从桑马那里得来的消息原封不动地重述了一遍。
老汉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这样,你先把这个情况去通知小姐,看她有什么意见。要快,最好赶在天亮前,免得他们的商队生疑,老汉对着驼背人说。
“是,大人”驼背老者飞快地走出了院子。
燕玲儿被关在收拢的网袋里,身体在半空中使不出半分力气。
倒挂着身体血液直冲脑门,时间一长“额。。。头好痛啊”……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醒地这是在做梦么。
一会儿仿佛身在巨浪中挣扎,‘啊——救命啊——救命’,一会儿场景变幻又来到一座不知名的亭子里,‘哇——好美啊,好多花——’这是哪里?‘玲儿——玲儿,不要离开我,玲儿’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人喊着一个名字,玲儿是谁……玲儿?王石?……
‘啊’头好痛啊——要裂了——
朦胧中……石门被打开了。似乎有人放下了绳索——
“胡芳,胡芳!醒醒……”桑马放下燕玲儿,焦急地呼唤着。两个老头则站在一旁——
‘是书呆子么?是谁?’眼前画面渐渐地清晰,此刻两种不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看看着面前的桑马,燕玲儿不觉一时失神……
“胡芳,胡芳你怎么啦?”桑马更急了,看着眼前有点呆呆地胡芳,完全和平时变了个人似地,“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桑马愤怒地转身看着两个老头。
青衣老汉和驼背人都是一阵茫然……
“我、我没事,桑马哥”短暂地几秒钟失神后,燕玲儿突然开口说话,但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胡芳了。
桑马一愣,心想可能是一时受到惊吓。所以,连称呼都变了,亦不在多虑。
随即,扶起了燕玲儿。
“呵呵,今天的事。是场误会,却怪我们没弄清楚”旁边地两个老头子此刻倒是笑容满面,原来他们是接到了命令放人。
“到底怎么回事?”燕玲儿不解地问。
“好了,别问了。我回去再告诉你”桑马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转身冷冷道“既然是误会,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青衣老汉笑着点头道,“今天的事还望两位代为保密。”
“你放心,我们也不想多管闲事”说着,桑马拉起燕玲儿就出了石洞。
经过这么一闹腾,东方已经启白。虽然,现在没有几家店开门做生意,但街上稀稀疏疏地人已经随处可见了。
桑马带着燕玲儿经过一夜的莫名遭遇,终于安全回到了客栈。回到后,燕玲儿没有立即回房,倒是拉着桑马问起整件事的原委。
——“嗨,其实咱们也真是倒霉”听到燕玲儿问起,桑马忍不住发起牢骚。
据桑马从两老头那里,得到的说法是这样的。
“他们王国的使者,这次收到密报说有个杀手集团要潜入巴图斯。那天见到你和我,竟然跟请报上的描述极为相像,故此设计骗抓我们”桑马说到最后还没忘记骂了句瞎了他们的狗眼,好坏不分。
“他们说是王国的密探你就信了”燕玲儿怀疑地问道。
“当然没有,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会轻易就相信呢,不过当时的情况对方既然肯放我们,我想也没必要寻根问底的”桑马回答道。
“嗯”燕玲儿倒没想到一向粗犷的桑马,面对起问题来竟然也一点不马虎。
“既然这样,我们的确不宜多管”那我就回去休息了,你自己也早点睡下,说着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咦,她是怎么了”桑马心想回来后,胡芳就像突然长大了一样懂事很多,还让自己早点休息,莫不是被吓的性情大变了。
第二天,知道了整件事的甘穆,通过陆城的熟人终于打听到,莫问谷原来在三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又在陆城过了两天,第四天的早晨队伍再次踏上了行程……
按班戈尔的话,只要一天没到达巴图斯,就一天不算真正的安全,确实出门在外的确需要时刻注意,更别说在盗匪常出没地戈壁沙漠了。
这次商队走的非常顺利,也许是班戈尔花了大价钱在陆城又雇了十多个保镖的缘故吧。一路下来首次过沙漠一支土匪地队伍都没遇到,“哈哈,过了明天。我们就能出沙漠了”桑马开心地朝着燕玲儿说……
第二天,下午——终于离开了沙漠戈壁来到了边境的一个名为‘坦桑’的小集镇上。小镇的人口很稀少,但地域的分布要比中原要宽广的多。整个小镇的商业区就只有一条长街,这里既是平时居民的生活的交易区,也是来往商旅的歇脚的所在地。所以,十几里走下来,见到的居民并不多,显得有点荒凉。
班戈尔的商队今天就扎营在离小镇中心不足一里路的一座石岗上,桑马带着四个人被派去镇上购买一点生活用品,因为不久就能到达巴图斯了,所以不需买很多。
四人中,当然少不了燕玲儿。
也许是心情渐渐地平复了,燕玲儿此刻虽不像失忆时的那般胡闹,但也开朗许多。这也让桑马放宽心不少,这次主动提出来要随几人去镇上散散心,大家都是求之不得。
来到街口——
“小芳,那你自己玩玩,想买什么就买点。我跟大伙去前面店里置办点东西,呆会这里汇合”桑马交待好就跟其他三个年轻人去了长街的另一头。
燕玲儿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跟出来,也许是有点想王石了,但自己的身份又不能泄露,一直瞒着心里气闷吧。
‘哎,烦死了……散散心也好’心里想着,脚下走着不觉中已经离开长街一段路了。面前是一个下坡,由于小镇的地势较高,走到头往下看能纵观低处平原上不少风光。
远处地势起伏,偶有山林——宽广的大地,也让人情绪稳定不少。
一阵微风轻拂起燕玲儿的长发,呆呆地眺望着远方……不免又遐想起往日的情景。
“咦……”原本发着呆的玲儿,忽然眼前一亮。“是他们,旁边还多了个人”
——远处山下有三个人正骑着快马向前疾驰,他们就是那天桑马问路的神秘男女,好像“男的好像叫什么玉林”玲儿诺有所思地说,不过现在旁边又多了一个女的。
“哼,一定不是好人,否则干嘛绕开小镇偏要走山下小路呢”心正想着,——“哈,报应来了”只见三人刚刚经过一片稀疏地树林,两侧竟跳出不少黑衣人来,挡住了去路。
燕玲儿抱着看戏的心情,在高处旁观。原本作为杀手的她对眼前的事是司空见惯了,拔刀相助是自己脑子发热时才有的行为。
果不其然,不久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就跟一男一女杀在了一块。神秘女子反而是躲在两人的背后,似乎两人都在保护她。
“杀吧,杀吧。恶男恶女给你们个教训,哼!”恢复真性情的小丫头在上面一面幸灾乐祸,一面还帮黑衣人摇旗助威呢。
但那男女青年的功夫似乎并不弱,任十几个人连番进攻都没能讨到半点便宜。突然,在黑人身后又杀出一个带面具的。
“是他”燕玲儿顿时眼放寒光,只见那人头戴青面鬼谱,手握一柄牙韧,他的出现立马改变了僵持的局面,那个一男一女应付起一群黑衣人似犹有余力,但碰到鬼面杀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突然女子似在大喊着什么,男子愤怒地杀开一条血路带着身后神秘女子落荒而逃。
而那喊话的女子则挡在了所有黑衣人的前面,情景跟当日燕玲儿受袭时非常相像……
血燕子终于忍耐不住了,她现在跟天网简直仇深似海。换成别人她可以不管,但现在——
一声凤鸣般地娇喝,身子前纵脚踏虚幻,垫着几块石尖就似燕子般朝着鬼面人的所在滑翔而下——
男子带着神秘女子,在前面疾跑——鬼面杀手则在后面紧追,不一会已经看不见身后还在和黑衣人拼杀的女子。
本来以男子自己的轻功,逃走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要带着一个人施展轻身功能发挥平时的七成已经非常难了。
跑出一里多路,终于被鬼面杀手截住了两人去路。
“你们走不掉了”冷冷地响起一个尖利的男声,听着都让人感觉遍体难受。
男子坦然地横下手中长剑,朝女子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待会逃走,然后潇洒地笑道“今天谁留在这里还很难说”,其实他知道自己非鬼面人的对手。
“千变手对么”鬼面杀手说着对方的江湖名号,似乎很是不屑,“今天开始江湖上从此将没有这号人物了,呵呵——哈哈,哈哈哈”越说着越是疯狂地笑起来。
男子被他一激,顿时怒喝当场,就算要输也要战死沙场的壮志豪情油然而生。
“啊——”提剑猛朝杀手挥去,速度之快只在弹指间。
杀手丝毫不惧,反而兴奋地怪叫“呀,来的好”——牙韧斜架开一道剑光,下身猛地就地踢出一脚。
男子就地一个翻腾,一记突刺指向杀手的右肩。
谁知对方的武器诡计莫测,这是一把周身长满齿锯的长刀,远观更像一把活脱脱地锯子。
牙韧轻轻向上一挑,竟轻易扣住了长剑的攻势——
牙韧往下一翻,男子手中长剑竟有一种脱手而出之感,幸亏千变手也并非浪得虚名,随势一个侧翻,险险分开两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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