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传 小伙子桑马

看到一脸焦急的桑马，然后看到他身后的女人。‘呼，我当有山贼呢’旁边一位头戴折子高帽的男人不屑地说道。

“你没见有人落水了吗”桑马严肃的骂道。

“这有什么，这年头死人我见得多了。犯不着管这闲事”那个男人显然根本不把桑马当回事。

“你，妈的班哲你什么东西”说着桑马就要上来揍他。

“好了，别吵了。先救人在说”甘穆老爹打断两人的话。这话到是挺有用，桑马马上让开位置，“甘穆老爹，您看她还有救么”恭敬地询问着。

“好了，你们先让开。桑马你把她整个人反转过来，头朝下脚朝上”甘穆老爹指挥着。

边上的人看好戏似的，闪在一边。桑马则按照甘穆老爹的话做着，然后轻轻有节奏地拍打面前这个女人的后背。

“呕——”甘穆老爹的方法果然有用，本已昏迷的女人倒吐出一大口水来。接着，照这样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嗯，我看差不多了。帮她披条衣服，让她就先睡在我的车里吧”甘穆老爹说道。

“好嘞，没事了。大家继续起程”刚才一直反对救人的班哲大喊了一声，独自向身后走去。

——当天晚上，“额。。。”女子轻微地闷哼了一声。

一旁的甘穆老爹，特别是桑马警觉上来看着她。“喂，喂你醒了么”轻声的询问着。

过了好一会，那个女人才慢慢地回答“我，我在哪儿”。

“你在巴图斯城最好的车队里，是这个年轻人发现并救了你”甘穆老爹轻轻地说着。

“哦，谢谢你”女子有点木然。

“你是谁啊，怎么会掉进河里的”桑马忍不住问道。

“小桑，让她休息吧。她身体很虚弱”甘穆老爹想打断桑马的话。

谁知到那个女子，却喃喃自语起来。

“我是谁，对。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接着一阵眩晕又晕倒了。

看她又晕了“她没事吧”桑马急切的问道。

“没事，小桑你放心吧，她只是太虚弱了，过几天就好了”甘穆老爹安慰道。

七天后，这几天每天桑马都会到车里看望她。她的身体也渐渐的康复起来——她就是燕玲儿，她这次逃过了死神的威胁，却因为意外的撞击到头部而失去了记忆。

“你好点了吗”桑马看着坐起来喝粥的女人关心道，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好多了，这要感谢白音阿姨的照顾”燕玲儿微笑地说，白音是车队里唯一的女性平时就负责烧烧饭什么，不过这次燕玲儿的伤幸亏有她在旁细心照料。否则还真没复原的这么快。

“傻孩子，别这么说。有些人比我还关心你呢”白音笑着朝桑马看了看。然后，又“唉”的一声叹息，“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谁，你刚来的时候我真以为你活不了了，全身都是刀伤啊。我想一定是遇到山贼土匪了吧，可惜呀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又接道“幸亏长生天显灵，想不到你竟然安然的活过来了，真是菩萨保佑啊”说着，虔诚双手合十在额头，默默祷告着。

——一个月后……时间飞逝，燕玲儿的伤也基本康复能下地行走了，只是众人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据她回忆脑子里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一个叫胡芳的人名，于是众人也不在追问她的名字，干脆就叫她胡芳，想来估计也是她以前的亲近的人吧。

“小芳看样子你好多了，能下来走了么”桑马高兴地问道。

“我想可以吧，你看我”说着一步一步走给桑马看，虽然还有点脚步不稳不过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一个月里燕玲儿和桑马等人混的很熟了，特别是桑马因为他几乎天天来看她。让她也好好地感动了一把。

“小桑哥，你看怎么样”燕玲儿调皮地朝桑马笑着。

“哦，还行吧。不过我看你还是骑马比较好，反正你也别怕无聊。我陪你聊天就是了”桑马真诚地笑着说。原来燕玲儿是耐不住马车里的无聊，才硬要跑到外面来的。

此时，班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前面回过来。看见燕玲儿一双眼睛直发亮，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当时怎么没发现呢。早知道……嘿嘿”，想着就跑到他俩身旁。

“哟，我说桑马。几天不见，泡女人的功夫见长啊，什么时候带到我车里让我也见识见识”班哲贼溜溜地眼睛直往燕玲儿身上凑，嘴里下贱的脏话不断。

桑马立时就火了，“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别以为是车队长的儿子就在这里狐假虎威的，别人怕你，我桑马可不买你的帐，快给我滚，要找女人回去找你妈去”。

桑马的话也够凶，愣是把班哲气的七窍生烟。

“你他妈说什么，为了外族的女人。你竟然对我这么说，少爷我今天就要教训你”班哲平常就跟桑马不对路，现在是一根火起想新帐老账一起算。

“来呀，谁怕谁”桑马丝毫不让步，他也早想教训他了。

“小桑哥，你们别打架好吗”燕玲儿好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小芳别怕，你先回车里去。一会儿小桑哥去看你”

“哦，那、那你小心点”燕玲儿像个乖乖女一样回到了马车里，要是她知道以前自己的样子一定会笑死她自己的。

“你小子别婆婆妈妈地像个女人，别丢了我们喀尔喀族人的脸”班哲在一旁讥讽道。

“别废话来吧”桑马才不管他说什么，教训你就是了。

两人来到路边，让车队继续前进。自己却停下来，卸下了身上皮马甲。露出了身上结实的肌肉和普通人小腿粗地膀子，按照规矩行礼后，抱到了一起。

这是喀尔喀族历代承认勇士的比赛方法——摔跤！说实话，班哲其实并不比桑马长的矮小，毕竟能来车队里当护卫的个个都是身高体壮的。

两人双手都互抓着对方肩膀，围着圆圈左右移动想寻找机会，把对方摔倒。

桑马像左边移动着，突然一个急停。迅速朝右面发力，想借力把班哲给摔出去，不过班哲显然没这么好对付，只见他一把就抓住了桑马裤腰带，一只脚盘在桑马右脚内侧稳稳地站立着。两人一时间奇虎相当，僵持在一起。

“嗨”桑马立时改变角度，另一只脚迅速穿插到班哲身后，双手向前推去。

“嘭”班哲一个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然后又迅速爬起来。

愤怒地冲上来，“我要宰了你”大喊着。

显然越是失去理智对他越不利，桑马心里暗笑。班哲双手刚抓住桑马的肩膀要用力，谁知桑马自动向后倒去，双手快速的扣住班哲的腰部向上一推，班哲顺势被自己的全力冲击又摔出去，这一跤比刚才更狼狈，面朝下鼻血都磕出来了。

“你们给我住手”远处响起，甘穆老爹雷霆般的声音，甘穆老爹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在车队里的地位很高就算班哲的父亲也要给他面子。

班哲正疯狂地想要在冲过去，却被甘穆老爹喝止了。桑马也停下手，恭敬地来到甘穆老爹身旁。

“甘穆老爹”桑马恭敬地叫道。

“甘穆老爹，桑马他……”班哲非常不服气，刚要告状。

“好了，谁都不要说了。你们这次私下决斗，我都知道。但作为喀尔喀族的人你们这种私下的决斗是令人可耻的，这绝不是勇士的表现，更何况你们还是一个车队里的伙伴”甘穆老爹神情严肃地说着。

“可是，老爹。桑马他为了外人竟然骂我……”班哲又想说什么。

“好了，班哲。私下决斗的整件事我不想再提，我想你也不会愿意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想再多烦心，就到此为止吧。你父亲那里我不会说的，桑马你也要注意这是车队，是有纪律的”甘穆老爹又道。

“是，我知道了。老爹”桑马依旧恭敬地应道。

“哼，那我先回去了”班哲显然很不服气，尤其是甘穆老爹来了后，明天不肯帮他还略有偏帮桑马的意思，但是这件事的却不能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否则按他父亲班戈尔的脾气准会把他打个半死的。

班哲愤愤地牵着马离开了，心里却想着‘等着吧，等回到巴图斯城我要你和那个女的好看’。

……“甘穆老爹，您怎么来了”桑马兴奋地问。

看到班哲走后，甘穆的脸上表情略微缓和了一点，但仍旧很不高兴“要不是小芳这丫头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打架，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胆子现在这么大呢”接着又说道“小桑，你知道我最讨厌车队内部的人自己大打出手的，你看这次该怎么办”。

“甘穆老爹，其实这次是班哲他先来滋事的，我……”桑马辩解道。

“好了，不用说了。什么事我早就从小芳那里知道了。但这绝不是你们私斗得借口”甘穆非常严肃。

“是，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桑马低下了头，有点像个犯了错的愣小子。

“是没有下次。知道么，好了回去吧”说到最后，甘穆老爹脸上终于露出了平时的慈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