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竟成了永乐帝 第140章准备实话实说

半个时辰后，杨文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徐达，百思不得其解。

“真就……不携大胜之势搞个夜袭？”

郑村坝。

确实如徐达所说，王昕睡了个好觉，甚至还在打呼，不过这好觉很快就被打断了。

“王相！两河之地警戒的乃儿不花部有信使到营！”

“嗯？”

王昕赫然睁眸，目光炯炯。

风卷黄尘直上半空，万马无声旌旗寞寞。

寂静的黑夜里，弥漫的大雾中，一阵马蹄声传来，惊扰了巡视的游骑。

“何人？”

厉喝响起，带着跃跃欲试，这要是抓到宋军迷路都斥候，那可是大功！

马蹄声渐渐消失，游骑侧耳倾听，半晌，才传来声音。

“某是乃儿不花将军派来的信使！刚刚突破宋军围捕，折了不少弟兄，敢问前方可是郑村坝吗？”

嗓音沙哑，带着惶恐不安，有气无力的，听着很是疲惫。

“什么？”

游骑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那数道模糊的身影，刚要策马上前，却被一杆长枪拦住，微微偏头，是总旗官。

总旗官摇了摇头，目光带着冷凛，显然对这套说辞有些怀疑。

“信使？乃儿不花将军有何要事？宋军围捕？难不成宋军从天而降，已经堵了你部的后路了？”

总旗官嘴上说着，眼神却凌厉了起来，两臂挥动，麾下的游骑们迅速聚拢，隐约间阵列已然成型。

“不知，但是乃儿不花将军应该快撑不住了，我们来时将军他们便被宋军堵在坝河里，眼看着就是大劣势。”

总旗官眉头一皱，这已经超过他的判断能力范围了，顾不上继续追问，微微挥手，麾下游骑吹响了号角。

呜…………

低沉的号角声中，马蹄声自各方传来，那队信使反而松了口气，不怕人多，就怕人少了把他们当细作，直接一刀砍了。

片刻后，游骑暗哨集结，大抵千人，因骑兵力量有限，王昕也不敢派太多。

“何事惊扰？居然吹号？”

没有什么被吵到的不满，亦或者被强行调动的不忿，骂娘声戏谑声都没有，这是一只精锐，虽然人很少，但并没有兵痞。

说话的是一名短须男子，面相看着有些异域的模样，大抵是色目人，他就是这只游骑的统领，一位千户官。

“大人，是这样，前面来了几个骑兵，他们说自己是……”

总旗官连忙策马过来，面上不复刚刚的冷峻，取而代之的是谄笑，点头哈腰的说了几句后，那名千户官饶有兴趣的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那几道身影。

“说是乃儿不花将军的信使，不知有何凭证啊？”

此言一出，却如刚开始那般久久不得回应，几名信使愣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眼神迷茫。

这句话是蒙语，但很不幸的是四名侥幸活下来的信使，三名都是汉儿，他们将目光缓缓投向最后的希望——四名色目人信使。

那色目人扯了扯嘴角，强作镇定道：“他说的是蒙语，应该是在问话。”

“嗯。”

三名汉儿用包含求知欲的目光照耀着他，色目人顶不住了，败下阵来，无能狂怒，他咆哮道：“可某特么是个回回，不会蒙语！别看某！都想想现在该怎么脱身吧！”

所谓色目，当然不是什么眼睛有其他颜色都种族，色目意为“各色明目”是种类繁多的意思，元末人陶宗仪在《南村辍耕录》中列举了三十一种，清人钱大昕的《元史氏族表》则列为二十三种。

但具体有多少种，至今没个答案。不过诸如畏兀儿、回回、唐兀、乃蛮，甚至吐蕃都是属色目人的。

四人眉头紧锁，这可不是小事，哪怕刚才说出去的言辞很关键，关系重大，那个大抵是千户的将官不一定敢杀人，可一千人分为一百队，当时情况紧急，凭证只在少数人手里，而很显然他们不在这少数人之中，凡事他就怕万一啊！

商议了片刻，还是没想出个好点子来，那边又传来一道带着质问的厉喝声，还是蒙语，四人悻悻然的停了无用功的商讨，准备实话实说。

“……不知有何凭证？”

千户官又问了一声，见四人不答，继续用蒙语冷笑道：“即没有凭证，如何证明你等乃是信使？还造谣说什么乃儿不花将军已经陷入重围。你等可知谎报军情是何罪吗？”

最后一句转为汉话，大声喝出，震得四名信使瑟瑟发抖，他们当然知道，军法从事，斩首示众。

有心为自己辩驳两句，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了，双方好奇的看去，千户觉得八成是远处赶来的游骑，就算不是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等压迫的气氛不能就此消散！

于是他冷哼一声，目露凶光，不屑又愤慨道：“没有凭证，谎报军情，诬陷乃儿不花将军陷入重围，来啊！将他们……”

“谁说没有凭证？”

一道沉凝的声音传来，却是句蒙语，众人一愣，随后愕然发现之前的马蹄声已经消失了，凝眸看去，是三名风尘仆仆的骑士，没有丝毫的忌惮，直接冲入了两者的视线之间，他们都看到了，这三个人面色冷峻。

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了个令牌样式的东西，面带讽刺，用那标准的蒙语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谁说没有凭证？嗯？”

千户脸皮一抽，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就出言斥道：“哪来的野人，敢假冒伪劣乃儿不花将……”

“把你那张喷粪的嘴给某闭上！”

那人毫不犹豫的打断，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千户面色陡然涨红，怒发冲冠，正要将之拿下，却被其后一句吓的面色惨白。

“你可知贻误战机为何罪？宋军领兵者乃是徐达！若是平时，乃儿不花将军倒是能自保，可他派出我们时已经深陷重围，被半渡而击！两万打四万，本就劣势，如此之际战场瞬息万变，哪怕一息的耽搁都可能导致前线崩溃，这个责任，你可担当的起吗？”

千户打了个寒颤，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他面色僵硬，愣在原地，似是在想着说辞。

与此同时，大营内。

“传令，全军紧急戒备，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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