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竟成了永乐帝 第123章不能小觑任何人

那就如同腐草之荧光比之天空之皓月了。

至于平安说了什么，据事后给哼哼唧唧的平安正骨的“智将”吴高透露，好像是……

“记得给某收尸，谢谢。”

老杨最终还是留手了，嘴上说的比谁都狠，手上却只是卸了平安两条胳膊，肋骨都没断一根。

只要修正及时，可以说是屁事没有。

咯嘣，咔！咔嚓……

不过片刻，正骨大师吴高看着生龙活虎的平安，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关切道：“没事了吧？”

“嗐，放心吧，将军他下手有分寸的。”

平安甚至还有心思对着吴高挑眉。

见他这幅跳脱的模样，吴高松了口气，虽然对自己的手法有信心，但也得看顾客是否满意不是？

“嘿！明远哪！某跟你说，将军他……”

平安得意洋洋的揽过吴高的肩膀，以一种吹嘘的语气跟他讲话，不过话只说了个开头就被森然的杨文打断了。

“嗯？”

那好似泛着血色的目光扫来，平安缩了缩脖子，回头对着自家总兵大人赔笑了两下，旋即拽着吴高拔腿就跑，连闯三门，直到出了院子方才罢休。

杨文看了眼因为惯性还在开合的屋门，冷哼一声，站立片刻，没见仆役来关，想来是在处理剩下两门，终是摇着头走到门前，一拉。

咔嚓！嘎——吱…砰！

门被轻柔带上，随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掀起一阵尘土。

杨文看看门栓，又看看屋门，扶额叹息。

“平保儿，你最好今晚英勇杀敌，立个头功。”

‘不然爷爷新仇旧账一块算，多少得打你二百军棍！特娘的！’

当然，后一句是腹诽，杨文已经看到有面色惶然的仆役向这奔来了，脸不是这么丢的。

别院外，街道上，吴高挣脱了平安的拉扯，回头看了眼那坏了一半悬在门栓上的院门，嘴角在微微抽搐着。

平安丝毫没有破坏公物的愧疚，不过他倒是长了记性，哪怕没看见杨文也不敢高声作语。

平安低声道：“将军这是泄愤，但某脸上连青紫都没，可见将军这是舍不得打某！”

吴高哭笑不得，你小子还逻辑自洽了？但平安接下来的话让他心中凛然。

“舍不得也就罢了，连重手都没下，只是卸了某的两臂，弄错位了几个地方……可以说是给某松了松筋骨！将军的确没有那么小心眼，但他也不是那等傻到以德报怨的人，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近日，乃至今夜，大将军可能要动手！”

平安眸色明亮，兴奋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态度，和接收信息的方式，不能小觑任何人啊！

吴高看着好似没心没肺，笑嘻嘻的平安，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候吴高的本家后辈承恩兄弟连受精卵都不是，《西游记》的出世更是遥遥无期，故而“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说法还未流行。

吴高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苏仙的“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来。

平安倒是不在意，这句话甚至都没入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遇到敌军后该从那个位置下手。

这是一刀，要细细思量。

平安若有所思。

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好似白驹过隙，你以为你能把控，却不想它在不经意间从手指缝中流逝。

建文元年，七月，二十六日，晚。

“笃！——”

“笃！——”

“子时三更一点，平安无事！”

“铛！——”

通州城，街道上，只余下更夫的打更声。

百姓们白日吃了流水席，领了米面粮油，此刻正躺在各自的床上，嘴角上扬，做着好梦。

入了秋季，没了蝉鸣。

夜，静悄悄的。

更夫打了个哈欠，迈着发飘的步子回了谯楼，看着那滴漏的铜壶，揉了揉眼睛，靠着门坐了下去。

“哎！白天光顾着高兴，忘了今晚还得打更，困哪！”

更夫又打了个哈欠，一阵疲惫涌上心头，脑袋点了几下，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职业素养过硬，或许是入秋了天气凉，更夫在重重点了下头后猛然惊醒，随后抱着双臂搓了搓，吸吸鼻子，往铜壶那一瞅。

“欸！哦！还好还好，睡的不算久，也就两个点！”

更夫拿起自己的家伙什，迈出谯楼，往自己负责的那片区域走去了。

许是刚才眯了一会，许是睡着时被冻到了，此刻的更夫精神抖擞，敲梆锣，喊时辰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笃！——”

“笃！——”

“子时三更三点，平安无事！”

“铛！——”

声音极具穿透力，透过百姓家的墙壁，穿过城门处的缝隙，传到了城外迷眼假寐的徐达耳中。

“子时中了。”

徐达轻叹一声，缓缓抬眸，好似在黑暗中噗的点起两支火把，犹如炬火的目光在黑暗中传出老远，照亮了身前的情景。

“大将军！”

杨文身着甲胄，面色严肃，他的身后是智将吴高、骁将平安。

“大将军！”

薛显，攻灭张士诚时作战勇武到连常遇春都自叹不如的名将，此刻却面色激动。

“大将军！”

俞通源，越巂侯俞通渊之兄，南安侯，进攻云南、平广南西路叛乱，因而得封。

徐达有些迷离，他目光流转。

“大将军！”“大将军！”

张龙、胡海，两位曾经的花枪千户，淮西出来的老乡。一个随傅友德平云南、大理，一个攻湖南广西，破大理。

两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名将，此刻已经须发皆白。

“都不年轻了啊！”

都是棺材土埋到下巴乃至鼻子的老兄弟了。

杨文跟毕力格面面相觑，他们尴尬的对视一眼，都没说话，都觉得自己不该出声去作这个死。

“可惜，李文忠病逝，友德被赐死，汤鼎臣受了重伤，乞骸骨归乡，张赫、周德兴、陈德、陈桓、唐胜宗、陆仲亨、郑遇春、蓝玉……”

一个个或同袍或后辈的名称在老将军心头闪过，他闭上了眼睛。

半晌，随着心中对牵连诸多同袍的蓝玉和胡惟庸的一声痛骂，徐达抬眸，目光坚定。

“人衔枚，马裹蹄！”

众多将领肃然应诺，策马来到自家军阵前，高举手中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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