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无泪 第39章 不能说出在河边的语言

林洛然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艳阳高照，舍友们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一边飞快地洗脸，一边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要不要和易杰在水库里碰面？最终，她还是决定去一趟，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信守承诺，尤其是那个给她写了一首情诗，还邀请她一起去水库的男人。

在距离县城五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很漂亮很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叫明月。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水很清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准确的说，这里的水是建立在一座名为明月坝的堤坝上，这座堤坝和这座堤坝相得益彰，相得益彰。

因为距离小镇不远，所以小镇上的工人和官员都会来这里沐浴，尤其是在夏天和秋天，这里的民风淳朴，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很少有女人来这里沐浴，很多男人都会来这里，光着身子，或者在河边游泳，或者在河边晒太阳，或者在河边游泳。一些胆子大的，更是对着两人破口大骂：“老娘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赤身的男人！嘿嘿嘿。”

最近几年，大家都在提倡游泳，一些女性官员，更是在水库中穿上了衣服，以示自己的勇敢，而男性，则是穿上了一条五颜六色的内裤，这才让明月水库更进一步。

在温暖的阳光下，燕出了一身的汗，来到了一座建在山上的人工水坝上，看到了碧绿的湖水，还有一艘长长的木船，迎面吹来的凉风，让她觉得神清气爽。

左侧是一个巨大的水闸，易杰正站在水闸上，向她热情地招手。他早就到了，已经在水库里游了好几个来回，一条红色的泳裤穿在他魁梧的身躯上，分外显眼。严不晓得这件游泳衣是易杰的父亲从省城买来的，在他游泳的朋友中间很出名，大家都把它拿来仿造。男生身着新款游泳裤展现出健美的身材，的确可以吸引女生的注意，颜妍认为他在篮球场上更有魅力。

“喂，小燕子，你有本事在水里游一游？我给你当挡箭牌。”

男孩子总是希望在女性面前扮演保护神，燕子非常喜爱水，想像着自己在水库里畅游的感觉也非常愉快，只是她还没有学过游泳，今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跟一个男孩子一起游泳。

叶词走到那块石头边，对易杰道：“你自己游，我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城里。”

易杰一听这话，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燕子，我等着你下水呢。算了，我也不玩了。嗯，要不，我们找条小船，划到湖心岛上去？”

燕在茸绿色的草地上坐下，看着微风拂过的湖面，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又说了一遍：“再坐一会，我就要回到城里了。”

易杰不敢擅自做主，连忙跑进灌木丛中，换上衣服，拎着一大包食物，走到堤坝前，讪讪一笑，“小燕，你看这水库多美，就我们两个人，应该开心才对。”

这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对于一个连大江都没有的小镇来说，的确是造物主的馈赠，燕子看得心情舒畅了不少。但她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水库的风景，一个拿到这首诗的女生，和这位写这首诗的男生在一起，她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水库的风景。

她把那张让她彻夜难眠的纸拿了出来，交给了那个看着她的动作而发愣的小伙子：“易杰，你是不是做了这首诗？“好，那我就送你回去。”

易杰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低声道：“我就是，燕子，你怎么还回来了？我，我只是想向你表示一下我的爱意，一时情不自禁，就写了这么一首诗，是不是很难看？”

燕子看了看水库，一艘木船载着村民们去县城赶集，缓缓驶向水坝。她说：「易杰，我将这封信送回你，并非因为你的文笔太差，或是因为我对此感到厌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还年轻，要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易杰，你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能不能交个朋友？”

和蔼的态度给了小男孩很大的勇气，他说：“小燕子，让我们做个好朋友，我发誓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好的。”

他那过于激动的语气，让她有点不高兴。初恋的男生总是那么热情，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白，表白。而女生则更倾向于稳扎稳打，不愿意在男生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哪怕她对男生的印象很好。但是，当真正的感情被激发出来时，女生的激情与忠贞肯定会盖过男生，爱情的过程也会一天天地发生变化。

颜淡淡地说：「易杰，你对我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而没有真正的认识。我是地主家的千金，我妹妹是右pai的亲戚，我不愿意沾她的光。再说了，你是高官之子，跟我做朋友，就不怕被玷污了？”

易杰回答：「我没有想到这麽多，只是认为你在我们班的女孩里是最棒的。」燕子，我知道你爸妈死的早，你一个人在学校里很寂寞，所以，我想……”

燕插嘴道：“你要护着我？易杰，我一个人过，有几个妹妹照顾我，挺好的。”

易杰有些不服气：“燕子，我是一片好意，但你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

易杰说：“燕子，谢谢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写，好不好？

颜终于转过头来，微笑着点了点头。易杰的表情让她很不自在，她打趣地说道：“易杰，这不是你第一次写情诗给女生看吗？”

“我肯定是第一次啊，小燕子，我像是随便什么女生都能迷得神魂颠倒的人么？”

燕子又向水池望了望，调皮的说：“我可爱过男孩子，而且不止一位！”

易杰将信将疑，但又继续问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告诉我，不要骗我。”

燕回忆了一下，缓缓地说：“有一次，我在巴人村，去莲姐那里，有一个木匠在给我做桌子和椅子，我和他一起玩，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那个木匠抓住我的手指，含住我的手指，当时，我真的很爱他，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我的男人。有一回，我去北门的广场上看杂耍，里面有一个正在训猴的小家伙，特别可爱，他告诉我，他也是无父无母，整天和一群叔伯哥哥姐姐们在马戏团里跑来跑去，那时候我特别羡慕，特别想和他们在一起，认他做哥哥。”

“哈哈,”易杰闻言，大笑道：“燕子，我也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要不，我给你编个故事，让你更有说服力。”

燕的心情被自己的冲动所摧毁，她知道易杰无论如何都无法了解自己心中的这份情感与渴望，两人的人生与性格真的是天壤之别。她站起身，冲着那名男生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朝堤坝下走去。

易杰被她的突然离开弄得手足无措，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绿油油的田野中。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食物一口都没吃，顿时有些郁闷。

燕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清风拂过，她的心境比来时更纯粹，更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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