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无泪 第38章 是谁的信勾起了我的思念？

建于一九二○年的小城中学，最初位于城东的清朝考场内，后来搬到了天后宫，四十年代中又搬到了城西的新学校，一直保留到现在。在一九四六年，这所学校经历了几个阶段，包括从一所县级高中到一所小学，从一所县级高中到一所女子高中，经历了几个阶段。尽管建立的时间很长，但它的管理却很严格，尤其是数学、物理、化学方面的课程，在学人乡绅支助下，它的图书馆、设备都很齐全，甚至还用上了默片、幻灯等设备，令邻县的学校眼红。在文化和体育方面也十分活跃，抗战时期更组建了群众剧团，演出鼓舞人心的先进剧目，引起了全县的注意。在这一区域的主要高中中，运动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在1950年之前，这所高中培养出了数百名优秀的学生，其中有许多是留学过的俊杰，为这个位于大巴山东边的穷乡僻壤的小镇，带来了一种独特的人文气息。现在，但凡有点知识的人，都会说起这件事，以此为荣。因为这个小城郡并不是一个富庶的小城，所以它又老又旧，平平无奇，能有这样一所学校，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高中的建筑布局很有创意，一进校门，两边都是万年青，中间种着一大片高大的铁树，中间是一片宽阔的花圃。过道两旁都是运动场，上面摆满了篮球和排球，中间有一座褐色的建筑，像教堂一样，既是教室，也是办公室。在这座建筑的顶端，有一口大钟，声音可以传到一二十英里开外，农民们在这里度过他们的一天。

小楼两侧，分别是东西两层的两间教室，都是同样的格局。穿过花圃和雨水通道，是大跃进时期盖起来的两座教学楼，一个叫红专，一个叫红专，都是灰色的瓦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后面的运动场是按照田径比赛的标准建造的，四百米的跑道，中间是一座足球场，能在这个穷乡僻壤建造出这样的规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在操场的周围，是一排排的师生宿舍，一排排的女生宿舍，一排排的食堂，池塘，亭台楼阁，花园，应有尽有。大多数人在这里闲逛，都会对这里赞不绝口：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

燕就是其中一名高中生，她每天都住在学校的宿舍楼里，周末的时候，她不是去学校，就是去巴人村，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很多时候，她都会被人误认为是某个老师的女儿。

她身上的衣裳，大部分都是妹妹们的旧衣裳，宽大得不像话，有些料子好，款式好，看得那些爱美的学生羡慕不已。她为人宽厚，性格随和，跟男孩子的关系也很好，是所有男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她是班里的文秘，虽然对音乐、舞蹈、篮球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是只要是她组织的活动，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踊跃参与，只要能调动起所有人的积极性，就能赢得比赛。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人跟着，要不是她家境贫寒，老师早就让她当班级的班长了。小燕从小就独自一人，到了初中以后，更是要靠自己，所以她比一般的女孩子更需要朋友。

周六的下午，一大早，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几个在乡下寄宿的学生也都走了，只有颜一个人坐在那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她的眼睛盯着那本书，脑子里却在想着，明天要去哪一个妹妹那里。失去了父母的小丫头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她也习惯了，很快就将这份难过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栋空荡荡的教室，太久燕一个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翻开一本关于战争英雄的书。一张纸从书中飞了出来，她拿起一看，脸蛋顿时涨得通红，心脏怦怦直跳。纸上是一首情诗，虽然稚嫩，但却是真挚的感情，从字迹上就能看得出来，作者是多么的紧张。这首诗没有落款，她猜不出是谁的字迹，但看完之后，她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毕竟她才初二。

曾经有一件“情诗事件”，嘴唇上有一颗黑痣，喜欢唱歌跳舞的何琳，在一本书里找到了一首情诗，当时她就哭了起来，老师派人去调查，每个人都和她的笔迹进行了比对，但最终一无所获，她的名声也因此臭了。燕子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将那首情诗放进了长篇小说中，抱着书本离开了教室。

校园里静悄悄的，燕子在返回女校的途中，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足球被踢飞的声音，她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球衣的男孩，他孤身一人在场上跑来跑去，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气要发泄似的，等她看清楚他的脸，才恍然大悟，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喊道：

“易杰，你怎么还在这里？”

易杰一听，连忙接过篮球，快步走了过来，年轻人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一双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他的声音都在发抖：“燕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燕想通了这一点，不由脸颊一红，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知是该给他一个警告，还是该说些不该说的话。班里男同学中易杰身材高挑，学习又好，是同学们偷偷谈论的话题，她当然对他有几分好感。

“易杰，大家都回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并没有责怪，反而带着几分关切。

易杰微笑着说：「燕子，我正等著你来找你谈谈。」

燕又是一惊：“什么？”她的语气很温柔，同时也在自责，为什么自己的语气会这么温柔，让他有了更多的动作。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低下头去，脸上满是羞涩。

易杰原本做贼心虚，现在却变得大胆起来，对她说道：“小燕，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水库吧？我们分头行动，到时候在堤坝汇合，我给你做食物。”

他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看着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行，那我明天就来。”王耀道。

燕子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各自离开了。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明天要怎么应对那首情诗，又在思考着她和易杰之间的关系，又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不要早恋。她很喜欢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男生，和他维持一种温暖而单纯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坏处，但在一所严格要求自己的学校里，这就让她既激动又紧张。

周六的夜晚，女生宿舍安静得令人心神不宁，尽管有当值的女老师在维持秩序，但留在这里的女生们，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常常会换到一间或一间宿舍去睡。九点钟，院子里的大门关闭了，女老师给留在这里的姑娘们做了记录，又叮嘱她们要注意纪律，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燕是少数几个在学校里待很久的女孩，所以在这里读书和睡觉都比较安全。

可是今天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时闪过几首情诗，或者易杰那张通红的、湿漉漉的脸，这些情思在她的脑海里翻腾，时而闪现，时而浮现，浮现出一幅幅美丽的画面，时而浮想联翩，时而又浮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时而又出现了一幅爱情画卷，让她想起了牛皮和琼玛，想起了保尔·柯察金和冬妮亚，想起了他们的分别和分别，她哭了一场。两个妹妹的身形忽明忽暗，一想起她们，燕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自从她认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姐妹过得这么开心过，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没有几个真正的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