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很喜欢这座简单而宁静的院子,四季如春,花团锦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但她很少来,能躲就躲。
院子里的老板娘梅红,一直以自己是镇上最漂亮的女人为荣,再加上她是县委书记的妻子,又有一群女官员对她的奉承,让她对所有的女人都不屑一顾。萍出身名门,在县里的女性中,她的气质是最好的,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她总是能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尤其是她在公共场合的时候,更是如此。她成为了美红的潜在竞争对手,经常因为她而嫉妒她,她在自己的圈子里对自己冷嘲热讽:“她是个富商的女儿,自然有十分的情趣。”我是个可怜的船工,又是个搞艺术的,我长得漂亮,她能跟我相比吗?”
她们的丈夫既是战友,又是同事,难免会有一些接触,但她们都是彬彬有礼,即使有什么不愉快,也能很好的掩饰,让她们看起来很融洽。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会演戏,哪怕是在聊天的时候,她也会毫不留情地伤人。
萍少到老高的院子里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怕“村支书”,总要和村支书保持一段距离。老高德高望重,做事雷厉风行,做事雷厉风行,镇里的领导大部分都是他的旧部,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乖乖听话。炳福对他最敬重,经常在自己的部下中宣扬:“老高的命令就是军令,我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做到!”他的忠诚得到了上级的认可,炳福虽然没受过什么教育,脾气也不太好,但在县里,他的地位还是很高的。炳福这样的人,在ge命中是最可靠的。老高十分热情地关怀平平,几次三番地打趣平平:“呵,平平是个傻子,有艳福,得了最珍贵的胜利。”小萍,就是我,也很羡慕他。”
老高称呼她为“小萍”时,语气很有磁性,让她心中一荡,俏脸微红。不过,她很快就把这股异样的感觉抛之脑后,恢复了平静。她的办法,就是去找别的男人,一想到那张清俊的脸庞,她就会忘记炳福,忘记老高。这是她最珍贵的爱情宝库,也是她整个灵魂的支柱。一个女子,生命中或许会有数个男子,但心中却只有一个男子,那么他们将永远相伴。
“小萍,欢迎光临,有你这样的厨艺高手在,我的生日一定会很开心的!呵呵。”
老高在锅里用手揉了揉,北方人过生日,过年,都会包饺子,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更有节日气氛。美红最讨厌的就是做面条,老高为了满足她的胃口,只好亲自下厨。
美红正坐在阳台上嗑着瓜子,虽然她是个不会做饭的家庭主妇,但她还是很乐意招待客人,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她吐着瓜子壳的模样,在小镇上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了。
“您好,梅红。”萍跨进院子,向老者点了点头,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美红将嘴角的瓜子皮吐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小萍,你今天看起来真调皮。照得我眼睛发亮。怎么样,我的衣服怎么样?这是老赵从上海带来的,他的衣服,还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涤卡,嗯,这个小镇上,只有我一个人用过。”
她的语气很温柔,却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萍见她新买的衣服做工很好,便说道:“美红,我们上海的衣服一直都很好,这个颜色和款式很适合你,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涤卡布是毛哔叽的,价格便宜,质量好,还很耐用,很适合在中国这个人口大国推广。”
梅红不喜欢平平所说的“价廉”二字,又因为她知道的东西比自己多而生气。老赵没要这件新的蓝卡衣服,她觉得这衣服的料子比羊毛还要贵。不管怎么说,她是小镇上第一个穿这种衣服的人,这让她心里舒服多了。
平平知道美红最会说衣服,皮鞋,手表等等时尚的话题,滔滔不绝。尤其是涉及到男人的时候,更是兴致勃勃,说个不停,老高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她说:「我要做饭,梅红,食材准备好了没有?」
梅红听不下去了,也没了兴致,懒洋洋道:“鸡鸭鱼什么的都有,小萍,你就随便弄点吃的吧,老高和他的部下,能吃上一顿饺子,喝上一杯,吃上一碗,就很满足了。”
美红继续吃着瓜子,她的动作很是优雅,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以家为戏,以戏为美。
老高使劲揉着,看着萍路过他往厨房走,目光灼灼,既有感激,也有关心。萍没正眼看他,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在厨房里噼里啪啦地忙碌着,想要忘掉突如其来的麻烦。
老高看着那个纤细矫健的背影,欲言又止。美红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爱上别的女人。
“嘿嘿,老高,梅红,我在这里!”炳福经常来这个院子,声音很大,在单位里,他对老高言听计从,但在这个院子里,他却表现得很热情,也很随意。“喂,秘书太太,您怎么还在吃瓜子,给我们的生日礼物揉面?”
“哼,”美红飞翻了个白眼,“炳福,咱们老高不是那种大男人的人,他愿意做家务,就是对我的关心。你怎么不在家里做面食?小萍那么乖,会帮你洗脚吗?”
“哎呦,还是女人有道理。老高,我来给你揉面,因为我们北方人最喜欢吃水饺了!萍,你随便弄点好吃的,我给你代劳。”
炳福已经习惯了女主角的娇生惯养,他从老师傅手里抢过脸盆,对着厨房大叫,高兴之情丝毫不减。
老高洗手,点上了一只香烟,一面沉思,一面说。灰蒙蒙的雾气,从他满是皱纹的额头上飘过,这位连轴转的县委书记,到了四十岁,才发现家里的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炳福最爱这样的聚餐了,特别是一帮口音相同的南下干部,聚在老高的院子里,吃着水饺,喝酒,那叫一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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