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并没有傻不愣登的,天还没亮就先跑到更高级别的领导那里敲门。
一个会给上级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另一个你别的事儿都没搞定了,就先去找更高级别的领导帮忙。
回头领导在这里给你搞定一切,这边受害者跑去更大的衙门击鼓鸣冤了。
你这不是给领导添乱嘛!
所以李厂长非常有自觉,先得去找刘荷花。
让当事人刘荷花承认自己知道上面的条款。
只是后来一毛钱没见着,所以才以为自己受骗了。
以为像自己祖辈一样,被地主老爷骗着签了卖身契了。
都不需要刘荷花站出来说不追究了,只要他后面别再多闹腾就成。
打听出刘荷花现在已经住进了四合院,李厂长就紧赶慢赶的朝着四合院去了。
在进门前又扭身又去菜市场里头,买了两斤五花肉。
用报纸包着肉,草绳往五花肉腰上一拦,打了个结就拎了过来。
为了显示自己的平易近人,他甚至连秘书都没有带一个。
昨天晚上四合院里头的人可吓得不轻。
早晨起来个个都蹑手蹑脚,偷偷摸摸的。
哪怕条件李厂长过来了,不少人想上去套个近乎。
被李厂长横了一眼,也都识相的不去打扰。
只冲着呵呵连笑几声,算是打了招呼。
立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中山装,然后才敲响了母子俩的门。
何进还在床上睡懒觉呢,刘荷花可不是一个闲得住的。
又是天降的好日子,刘荷花心里头总是不安稳的。
到底是有几分焦虑的大清早起来了,摸了摸肚皮上的钱还在呢!
捅开炉子,抓了几把白米炖上了粥。
给自己拾掇干净了,把带回来的那一小床小被子给拆了。
把里面的棉花捡出来,准备晒一晒。
然后去找个老师傅,重新弹一遍,做成一件袄子给何进穿。
就在这时家里头的门被敲响了。
何进也被这敲门声给吵醒了。
但他真的不想起来,干脆就窝在温暖的被窝里,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听动静。
刘荷花儿子翻了一个身唯恐吵醒儿子,忙过去把门拉开,免得外头的人继续敲。
一打开门,瞧着站在自己面前,身着黑色中山装颇有气势的中年人。
眼尖的刘荷花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昨天自己出派出所的时候碰见的,忙里忙慌的跑进了派出所的人。
刘荷花有些疑惑的问道:
“您是?”
李厂长那满面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先把手上拎着的五花肉拿了出来,递过去给刘荷花。
平易近人又亲切的说道
“您就是傻柱同志的家属吧,刘荷花女同志。”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姓李,您叫我李同志就成。”
“今天还是专程来看望您的,听说您可受了委屈,我专门来了解一下这个事儿。”
“傻柱就是我手底下的工人,没想到这个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
嘴上是骂的傻柱,但是刘荷花一听就知道是来给傻柱求情的。
刘荷花的脸立刻拉了下去。
但到底是伸手不打笑人脸,何况还是一个挺大的领导。
是刘荷花以前接触不到的,总不能直接拿着扫把把门赶出去得罪到底吧!
更别说那个李厂长手上还拎着肥嘟嘟的五花肉。
那油渍直接就把报纸都印透了。
刘荷花到底是让人进来了。
踏进了门槛,李厂长内心长舒一口气。
进来就有的谈,要是连门都不让你进,直接让你吃闭门羹,那才真是没希望。
还把自己一张老脸都能给丢尽了。
到底是个厂长,还管着好几千人的大厂。
刘荷花的胆子本来也就一般般大,为了儿子才硬撑着一副强硬面孔。
没有必要也不想得罪了人家。
多年来的生活早就让他学会了谨小慎微,拿出陶瓷杯给李厂长倒了杯热水。
厂长也不先说话,而是把肉给拎出来,递到刘荷花的手上。
“刘荷花同志,来,你先把肉给放好了。”
“我这一直拎在手上也不是个事儿呀!”
“您再来跟我好好说一说你所受的委屈。”
“您放心,我指定没有包庇的意思。”
“就是我身为厂长,关心一下员工家属,了解一下家庭纠纷,何雨柱同志犯了大错,我肯定好好收拾他。”
“主要是现在人仰马翻,人人自危的你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容易影响生产。”
“这多给国家耽误事儿呀!”
经过昨天那一顿闹,刘荷花已经学会了不搞弯弯绕绕那一套。
单刀直入干死所有人才是硬道理。
直接把手上的搪瓷缸放下,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是厂长是大人物,我就是个小人物,你也别忙着给我家送五花肉。”
“昨天我也瞧见您跑进了派出所,忙里忙慌的样子,多半在里头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我也不想再多说一遍,也不想落井下石,那是民警同志该怎么判罚就怎么判。”
李厂长的脸色有些难看,但那伸出去的肉也没有往回拿,坚持塞到刘荷花的手里。
“瞧你这话说的,这肉是给孩子补身子的,没有什么目的。”
“您呀就先收着,我一个大厂长还能给拎回去啊?”
“那厂长提礼物来看工人家属,把东西提回去像个什么话呀?”
“收着收着,给娃补补。”
“我来主要是具体了解一下。您为什么觉得当时他们是哄骗你签卖身契呢?”
“我是想知道原因,以后在工厂里出个规章制度,绝对是没有非要逼迫你改口的意思,该是啥就是啥。”
这态度太好了,那叫一个伏低做小的。
好歹是一个管着这么一大厂的厂长。
刘荷花也不想把人得罪死了,态度也变得好了不少。
到底是收下了那一挂肉放到后厨里去。
李厂长那颗心又往下放了放。
能收东西就代表能继续谈。
等刘荷花转身从后厨里面回来了,才细细的说起这些事儿。
“您说说看,如果他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文盲,他敢不把这些条件写进那离婚书里去吗?”
“这不叫哄骗,我签卖身契叫什么?”
听了刘荷花的话,李厂长立刻就和昨天易中海的口供对上了。
厂长当场愤怒的一拍桌子。
又想着刘荷花的儿子还在床上睡呢!
愣着拍到一半变成轻轻在桌上敲了一下。
但脸上的气势汹汹却没有一点收敛。
大刀阔斧往那一坐开始骂人。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听了一晚上的审问。”
“傻柱那是满脸都是血,都不承认他在欺骗你诈骗你,骗你签卖身契。”
“非说月月都给你送钱了,原来这个钱是被人给吞了。”
“荷花同志啊,你们都是被蒙骗了呀。”
“警察同志已经审问出来了,就是你隔壁的那个贾张氏吞了你的生活费还有口粮。”
“但要说起来,这还是得怪傻柱,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怎么能不管不顾的把钱给别人转交呢!”
“只是傻柱要罚,这罪魁祸首也不能放过呀!”
“我估摸着你这被吞掉的钱,加起来得小两百了吧。”
“这钱得要回来呀,可不能便宜别人了。”
听见小两百,刘荷花倒吸一口凉气。
在被窝里头躺着听声音的何进险些呵呵笑出声了。
果然能当厂长的,就是能一句话不提给易中海这些人求情,也不给他们解释清楚。
只说利益。
但只要你接受了这个利益,其实就变相给他们洗脱了罪名。
你想把被贾张氏吞掉的两百来块钱要回来。
是不是就得先承认傻柱没有哄骗你,月月都给了你生活费,只是中间出了错被别人侵占了。
傻柱这个前夫都没骗你,易中海还能算是什么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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