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菩提 第三十一章 绝处逢生

马蹄声还在响，但他们还看不见人，忽然一个黑衣人跃身到他们面前，捷儿看到她就就看向卓依儿，来得这个女子正是卓依儿给她疗伤的那一人，卓依儿看着燕昭雪，马蹄声越来越近，燕昭雪看着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黑衣女子，女子站着没有动。

马蹄声有些乱了，大家看向马背上的人，秦碧跳下马，他看着燕昭雪，燕昭雪看向他，眼中除了决绝什么都没有，连杀气都感觉不到，秦碧走向她，看着她的眼神是敌非友，却也有些紧张，毕竟他曾败于她手，拿军抱起不灭快步跑到燕昭雪的身边，将剑递给她，“昭雪姐姐给。”燕昭雪接过剑，秦碧站住，一队人正赶来，总共有五人，他们走向黑衣女子，在等着她的命令。

燕昭雪慢慢地拔出不灭，拿军后退，光芒四射，她的剑指向黑衣女子，她的眼中有了怒愤，这种眼神就如多年前，卓依儿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微微后退，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河水涨了起来，浸泡了长廊，她只知道全身都湿透了，不是雨淋湿的，是血梁湿的，暖衣小阁里的人全被杀了，她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只知道很多血，她很害怕，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燕昭雪向黑衣女子走了一步，她好像回到了当初，虽然说杀戮是不可取的，但有的时候除了杀就别无它法，就像她当年选择杀唐蓝玉一样，黑衣女子亮出她的短匕首，一惊箭身落站在一旁，他的脸上一直都有明媚的笑意，他将目光落在黑衣女子的脸上，她的脸很美，犹如在画里，没有神气，或许这就是一个杀手应有的表情。

黑衣女子向前跃进，一剑插向燕昭雪，她的身子紧贴着燕昭雪转动，这大概就是兵器短一分就险一分的说法，燕昭雪身子一侧，她的百步飞身何等了得，几个箭身离开黑衣女子，剑搭在她的肩上，黑衣女子一惊，睁着睛愣愣地看着她。

另五人见黑衣女子被制住，均往后退了一步，燕昭雪转头向秦碧，只见秦碧神情平淡，一点也不将黑衣女子放在眼里，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对黑衣女子道：“带着你的人走。”然的收回剑，黑衣女子看着她，她三番五次放过自己，不知道她是另有所图还是不理智，黑衣女子将匕首收回袖中，站到一边，秦碧慢慢拔出剑，他的剑很寒，寒气带来了风，吹起他的头发，也吹起燕昭雪的头发。

秦碧的剑向燕昭雪刺去，燕昭雪持剑一挡，他斜身飞出，直向坐在地上的铁征，拿军见状向铁征挡去，剑刺在他的门心处就停了下来，他的眼就大大的睁着，感到一股冷气从门心直往身体里。

一惊看着他们，笑说道：“听说被不灭刺中的伤口是永远不会好的。”秦碧回过头，燕昭雪手中的剑正对对着他的后脑，目光还是那样的决绝。

黑衣女子看着这样子，她向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旁边几人同时向铁征刺去，燕昭雪看着他们闪闪发光的剑，拿军顾不得门心前的剑，侧头向同治来的人看去，胡杨柳飞身上前一踢，一脚踢中最前面的人，那人往后一倒，很没倒到地上又起身刺向她，卓依儿忙拉着捷儿往一边去。

拿军见右边的人快刺中铁征，他身体一偏向那人踢去，不只是秦碧就连燕昭雪也是一惊，拿军完全没有将秦碧的剑放在眼里，燕昭雪抽身往前，一剑划开刺向铁征的人，那人胸口被剑气所伤，倒地在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秦碧忙划剑挡向她。

胡杨柳身体一转，扶在铁征的肩上，用身体护住他，飞脚一踢，将人踢飞出去，黑衣女子见燕昭雪被秦碧缠住，胡杨柳一人连应付她的手下两人就显得有些不力，她看了看铁征，铁征还是低着头，她笑了笑，手中已经有了一把匕首，她的手刚伸出，就被一只手抓住，她手一动，那只手抓得更紧。

“哎，人家三番几次的饶你不死，你还要想动手啊。”一惊脸上的笑还是很明媚，与之前不同的是少了一些童真的明媚，对他来说，伴着这场与他无所谓的厮杀，仿佛一个孩子一下子就长大了一样。

黑衣女子转头向他，眼中除了讽刺之外还有其他看不懂的神色，“天狼宫的人也讲起道理来了？”一惊被她这么一问，自然有些不舒服，天狼宫的口碑一向很差他也知道，只是眼前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杀手而已，他自是不甘被她这么一说，他手一放，带得女子跌了出去，他脸上还是那样地笑着，女子快要跌在地上时腰力一带飞起身，刺向一惊，一惊一闪一脚踢向她。

是风，燕昭雪感到风向铁征看去，胡杨柳扶住铁征，对从后面来的剑毫无觉察，“小姐——”她大叫了一声，放开捷儿，向刺向胡杨柳的剑去，捷儿被她一带摔倒在地，胡杨柳一回头，看到剑正刺来，她伸开双手护住铁征，卓依儿带起地上的剑挡向刺来的剑，两剑一碰，卓依儿被弹了飞回来，一惊一脚踢中黑衣女子的肩，她摔出去站稳在地看着刺向铁征的人，一惊这一脚只用了两成的力，看到刺向铁征的剑，他脸上的笑僵了起来，他想动，可惜已经太迟，燕昭雪见状，手上剑式一慢，秦碧的剑刺在她的喉咙处。

来人的剑对着胡杨柳的胸口停了下来，“是你？”拿军向来人，这人是秦夫人的手下慕枫，那日秦夫人在夜杀手下帮了拿军，所以他对他们很熟悉，慕枫没有理会拿军，他站在地上，身一转从胡杨柳旁边向铁征刺去，胡杨柳一惊，要动，却感到身体笨拙，一惊见状剑带着鞘向慕枫去。

“据我所知天狼宫与铁征是敌非友，怎么你却百般救他？”慕枫回身挡向一惊的剑，一惊飞身前来，握住剑柄抽出剑，他的剑一出鞘，很多剑都没了光芒。

他接连着向慕枫刺出几剑，“天狼宫的事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说着两人已经过了十来招。

秦碧突然感到背部有风，他抓住燕昭雪的肩往旁一移，看到拓拔默正向自己踢来，见来势甚猛，他推开燕昭雪，往后一倒，拓拔默落了个空，秦碧的剑向他刺出，他往后一退，秦碧放剑，剑横飞出，打在拓拔默的胸膛上，他被往后弹起，燕昭雪旋身扶住他，两人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燕昭雪神情骇然，拓拔默重重吐了一口血，燕昭雪扶他坐下，看着秦碧向铁征去，她飞身迎去，拓拔默运起功疗伤。

燕昭雪猛地向秦碧划出一剑，秦碧重重摔了出去，嘴角流出了血，他看着燕昭雪，燕昭雪跪倒在地，看着铁征，猛地吐了一口血，血喷洒在剑上，一惊一个不支，被慕枫的剑逼得后退，胡杨柳见状从头上抽下一根玉簪射向慕枫。

慕枫一回头，剑向发玉簪抵去，玉簪重重打在剑，只听一声悦耳的声音，玉簪断成了几段，慕枫一后退，一惊的剑刺进了他的肋骨，他手一放剑，剑柄直打向一惊，任凭他再快也闪不过这一击，他向后退去，撞在石壁上，吐了一口血跪在地上。

拿军看着大家，就这么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受了重伤，他忙跑过去扶住燕昭雪，“不要——”捷儿大声叫道，大家看去，只见卓依儿身轻如燕，持着剑向铁征刺去，她快，笑容满面，剑上寒光犀利。

“真的是你！”胡杨柳刚站起身就倒在地上，卓依儿回头看了一眼她，她看着卓依儿，觉得完全不认识她，这才是真正的卓依儿，虽然从五年前她卖身给自己为婢的那天开始苍哲长老就让自己多注意她，直到捷儿失踪她对她提高了警惕，她本已带她离开，但铁征情况严重，她们还是跟了来，一路上也是卓依儿暴露了行踪，秦碧才能追上他们。

燕昭雪看着她，完全明白了黑衣女子为什么会在他们之前在山顶，其实从她和铁征一起出城的时候卓依儿就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行踪，秦碧看着卓依儿的剑快刺中了铁征，他深呼吸了一下，完全放松下来。

只听到利器刺穿身体的声音，卓依儿抬起头，无意间触到天空，原来天已经亮了，她低下头，看着穿出心口的箭上正滴着一粒血珠，她深呼吸了一下，一少女跃身站在燕昭雪的前方，她将银月弓放回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