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道:“你把他买了下来?”
辣手书生道:“现在还没有。”
大老板道:“是不是因为她要的价钱太高?”
辣手书生道:“我带了十万两银票去,可是我一见到她,就知道再多十倍也没有用。”
大老板道:“为什么?”
辣手书生道:“我去的时候,桌上还堆满了银子,她非但没有碰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又补充:“她本来已经穷得连饭都没有得吃的,却还是没有把那么多银子看在眼里,由此可见,她要的绝不是这个。”
大老板道:“她要的是什么?”
辣手书生道:“她只有一个条件,她要我们让每个人都过自己愿意过的日子。”
大老板道:“这是什么意思?”
辣手书生道:“这意思就是说,她要我们放手,把现在我们做的生意全停下来!”
大老板沉下了脸。
辣手书生道:“她还要跟大老板见一次面,亲口答应她这条件!。”
大老板道:“你怎么说?”
辣手书生道:“我已替大老板跟她约好,今天晚上,在雷大奶奶的地方跟她见面!”
大老板眼中现出怒色,冷冷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可以替我作主的?”
辣手书生垂下头,道:“没有人敢替大老板作主!”
大老板道:“你呢?”
辣手书生道:“我只不过替大老板做了个圈套,让她自己把脖子套进去。”
大老板改变了一下坐的姿势,脸上的神色已和缓了许多。
辣手书生道:“我跟她在外面谈判时,忽然发现了件怪事。”
大老板道:“什么事?”
辣手书生道:“我发现汤明的三姨太一直在里面的门缝里偷看,而且一直都在看着她,显得又紧张,又关切。”
大老板的手握紧,道:“那个女人是汤明从哪里弄来的?”
辣手书生道:“那女人叫忽律岩,本来是淮阳一带的名妓,江湖中有不少名人,都做过她的入幕之宾。”
大老板眼睛里发出光,道:“你认为她以前一定认得那个没有用的春花?”
辣手书生道:“不但认得,而且一定是老相识!”
大老板道:“所以她一定知道春花的来历?”
辣手书生道:“一定!”
大老板盯着她,道:“现在她当然已经不在春花那里了?”
辣手书生道:“已经不在了!”
大老板满意的吐出口气,道:“她在哪里?”
辣手书生道:“就在外面,和尤大兄妹在一起。”
大老板眼睛更亮道:“你怎么找到她们的?”
辣手书生道:“我找遍了城里可能容她们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大老板目光闪动,道:“所以你就从最不可能的地方去找?”
辣手书生目光露出尊敬佩服之色,道:“我能想得到的,当然早已在大老板计算之中。”
大老板道:“你在哪里找到了她们?”
辣手书生道:“我派去望风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叫唐玉春,虽然很机灵,胆子却很小,而且是个很顾家的男人,赚的钱一大半都要拿回家的!”
大老板道:“所以你就想,春花很可能就用这一点要挟唐玉春,要她把尤大兄妹藏到他家里去?”
辣手书生道:“我只想到像那么样两个大活人,总不会平空一下子失踪!”
大老板微笑,道:“这一手春花的确做得很聪明,只可惜她想不到我这里还有一个比她更聪明的人!”
辣手书生态度更恭谨,垂首道:“那也只不过因为我从来不敢忘记大老板平日的教训!”
大老板笑得更愉快,道:“现在我们只要先从忽律岩嘴里问出她的来历,再用尤大兄妹作钓鱼的饵,还怕她不乖乖把脖子伸进来!”
辣手书生道:“我只怕忽律岩不肯说实话。”
大老板道:“她是不是个婊子?”
辣手书生道:“是的!”
大老板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真正多情多义的婊子?”
辣手书生道:“没有。”
大老板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既不要钱,也不要命的婊子?”
辣手书生道:“没有。”
大老板微笑道:“我也没有。”
被单雪白干净,还带着忽律岩的香气。春花把它撕开来,撕成一条条,包扎住身上的刀伤。她知道大老板绝不会接受她提出的条件,也知道今夜必定会有恶战。
她一点都不在乎,可是她不能不想到忽律岩。
——我一定听你的话,就算死,也绝不会说出去。
她留在她脸上的泪痕虽已干,她的声音却仿佛还在她耳边。这些话她能不能相信?一个人若连自己都能够出卖,又有谁能相信她宁死也不出卖别人?
春花用力将布带在胸膛上打了结。她的心里也有个结,千千万万个结,解不开的结,因为她并不是平空从天上掉下来的,她当然也有她的过去。在逝去的那一段日子里,她有过悲伤,有过欢乐,当然也有过亲人朋友。
她从不相信任何人。在她眼中,没用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一种装饰,一种工具,当她需要她们时,她们就会像猫一样乖乖投入她麾下。当她厌倦时,她就会像垃圾般将她们抛开。
对这一点,她从不隐瞒,也从无歉疚,因为她总认为她天生就应该支配这些人。
如果有女人敬佩她,死都要嘴随她,她会认为那女人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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