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缺 第二十回： 反间 4

这个宋帝小儿，真会赚钱，本以为细盐印刷之类已经古怪了;又出了肥皂面霜，特别是那肥皂，洗澡洗手真干净，用过就不能停了，现在不用肥皂，洗澡好像都不干净了。

夏帝见儿子如此有心为了朝庭百姓着想，也应了他的要求，让他主事。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民间传说，说是东胡故意夹牛夹马，好让我大夏国的羊卖不出去？”

俩人早就商量过了，陛下不开口，自己不能说;陛下问当不知道，为免陛下误会有私心，此时夏帝提起。七皇子拱手道:“回陛下！儿臣近些日子与夏天到村下观看百姓家中牛马羊杂粮之事，没有人跟儿臣提起过。”

辽帝眼有赞许之色。说道:“皇儿会去查看百姓之事，实是令父皇心宽。”

七皇子见父皇赞许，心里大喜。急忙拱手:“儿臣为皇子，探查一下百姓生活，仍是本份。”

夏天拱手道:“禀陛下！微臣有一言，先行请罪。”说完，跪下来叩头。

夏帝笑呵呵的说道:“朕恕你无罪！说！”

夏天说道:“民间之言，微臣确实没有听过，也未知真假，但微臣有一计，可以打压一下东胡人。”

夏帝有点意外。夏胡太远，打压东胡干什么呢？用什么手段打压呢？但臣子已经开口了，便说道:“且说无妨！”

夏天拱着手。说道:“微臣以为，可以通过七殿下向宋国的礼部递一封书信，请宋国礼部明年先来我大夏国谈买卖，其时，要求宋国把老羊瘦羊买走，我们可以给他低一点价格，计较起来，我们并没有吃亏，但是羊价低了，宋国必定会拿我大夏国的羊价去与胡人谈价，臣下跟着七殿下到过几天农村，知道百姓对养羊并不十分期待;事关养羊，不论下雨，大风，烈日，下雪都要去放羊;不像种地，一种一收辛苦点罢了;羊又不比牛马听话，实在不太愿养羊。只是习惯养些罢了，多是不愿的;计较起来，我大夏国即使上等肥羊便宜，损失也不大。但胡人可是专门养羊，价钱低了，就不是小数目了。借此打压胡人一下，此为乱说话乱传话之代价。吾天下百国之首富之国的大夏国，岂是他们这等穷鬼胡人随便评点的？微臣以为，以七皇子之名去信，不与国书去信;东宋国要真的先到大夏国，说明东宋帝还是给大夏国面子的。”

夏天此言，固然是以皇子的不平等地位去试试宋国是否给面子；更多的却是让七皇子出头。事关国书去了，一来夏帝派谁为事不知道，万一他派礼部呢？或者派三皇子呢？二来，七皇子去信宋帝如果回应，夏帝就没有必要抢自己儿子的事让给臣子去办了。只要七皇子抓在手中，凭着皇子的身份，朝臣是不敢抢的，三皇子能抢到再说。七皇子便能借着与宋国的买卖往来，做出好名声了。肯定是能压三皇子一头，至于圣心圣意，为时尚早，现在才开始，谁也没有未做先知的本事。

夏天是七皇子的心腹，当然是说话做事都向着七皇子。

七皇子听他说话，心里大喜。这个夏天真会说话，只须把不平等地位的话一说，与宋买卖往来的事就抓到自己的手中了。知道父皇是见重皇子的本事与德行的。买卖一抓住，没有本事也做出本事来，至于德行，自己这些年都小心着，百姓称赞者多，父皇不可能不知道的。

只要事事压皇兄一头，即使圣心没有偏向自己，但事做大做多了，百姓自然也知道。自己千年之后，以后千万年的夏国子民，提起自己还不辑手为礼？以为尊敬？

夏帝一听，大觉有理;要是以国书去信，明显就是平级，可以说是给宋帝面子了;事关夏国为天下百国之首富之国，目空一切，向来看不起天下别国的，毕竟你们统统都是穷鬼。但以皇子之名去信，东宋国要来，那就是真给夏国面子了。夏帝仔细想想，如果夏国只以皇子的名誉去信，宋国能给面子;那就照顾一下宋帝面子，卖牛马无防。但要以皇子之名去信，宋帝要是觉得不对等。自己也没有必要理他了;说到底，夏国是天下百国之首富之国，宋帝要是连这个都计较清楚，说自己的皇子与他不对等，非得国书去，自己就当宋帝小儿只是小孩子罢了，以后都懒得理他。便点点头。说道:“有理。只要宋人肯把老羊瘦点的买了，照顾吾国子民，百姓高兴就可以了，既然如此，去办吧。”

七皇子与夏天叩头谢恩退出。立时以七皇子的名议去了一封信给宋国礼部，从贺州关而去。

果然，宋国礼部很快就回信不说，还在十二月加期一的正统报登上此事。

报纸没有提及谁先开口的事，好像买卖就顺其自然的事。而且答应明年先去夏国。

然后，报纸通篇大论，狠狠而严重的把夏帝与七皇子表扬一回。而且细心的人发觉，表扬中，夏帝占六成，七皇子占四成;区分君臣父子。

买卖还没有谈，当然没有价格了。

夏帝看到报纸，呵呵大笑:“宋帝还是很会做人的。”

宋帝接到夏国皇子的信，仍能如此表扬;夏帝突然觉得，宋帝小儿，还是给面子的。

夏国朝臣百姓都大喜。人家东宋帝如此表扬自己的君父，当然开心。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永远有效。

东胡当然也很高兴，因为今年已经卖了那么多羊了，王庭收税赋，百姓赚钱，谁不高兴？

至于宋军攻辽之事，大家朝堂也都商议过了。

一来，一旦动手。先不论胜负，买卖肯定断了。

二来，宋帝小儿上位之初，宋如造反入辽，宋国死了多少军人外国虽然不详细。但宋如反宋入辽，对于宋国的政治，军事，宋帝尊严都是打击却尽人皆知，换上自己也非打不可。

二品武将造反，可不是小事。

三来，人家宋帝既然有了此心，不可能不防备的，真的攻打，代价有点大。

第四，夏与东胡隔个西胡;想要联手有点麻烦;东胡与齐倒有国土连接。只是大家难以互信，宋帝动手，事出突然，等大家商量好，说不定人家完事了。

第五。宋国又没有同时把四邻都得罪了。相反宋帝临位后，对邻国都礼貌周到，事事先低人一头；自然暂时还没有发现谁说跟谁攻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