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徽茵的表情,顾城便知晓她已然明了自身齿形不正的根由。
于是继续说道:“治疗齿形的方法,我这里有三种。第一种,将你的智齿拔掉,而后用牙齿矫正器将你的牙齿矫正回去;第二种方法,智齿不拔,依然用矫正器将其拨乱反正;而第三种方法其实与第二种相似,只是用的是灵活矫正器。”
“哦,那这三种方法有什么区别呢?”
“第一种方法,需要拔出智齿,这一种方法是基于你的智齿会导致牙痛甚至产生炎症,不利于健康,因此建议拔出。而后两种方法是基于你的智齿不影响健康,就可以用相对温和的方式矫正牙型。至于第二种和第三种方法的区别其实是在于治疗的时长不同。”
“观姑娘的牙型只是初步开始变形,如果用第二种牙齿矫正器,长期佩戴的话,预计一至两年的时间里便能矫正完成。至于第三种,用的矫正器其实是可以拆卸的牙套。这一种方式主要是鉴于白日间戴着牙套不利于访友会客,因为牙套多少会影响容貌。而第三种的话,使用牙套便可以选择白日间卸下来,夜间入睡前再佩戴上即可,只不过这种方式所需的年限至少是第二种的两倍。”
林徽茵稍显沉默,继而抬头直视顾城,“我选第三种!”
顾城点了点头,继而起身,将自己的双手洗的干干净净,并寻来一瓶烈酒,将右手淋了个遍。
林徽茵迷茫的看着顾城的一系列动作。
见此,顾城温和一笑,“每个人的齿形是不同的,就如同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一片树叶般。因此,要给力量身定做一份牙套就需要实际测量一方。”
解释完毕,顾城盯着林徽茵的双唇,道了声:“得罪了!”
冰雪聪明的林徽茵从刚才顾城的动作和方才的解释中已经明白了他想怎么做了。之前因为号脉,被顾城牵住小手,她还能不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想,林徽茵的心中充满了不知所措。
而她也明白,顾城所言确属实情。
就在她心中纠结中,随着顾城一步步走近身来。
这一刻,林徽茵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得罪了’是什么意思。
感受着指尖沿着口腔最深处的牙齿,沿着弧度慢慢往外拉扯,轻柔的动作让略微失神的林徽茵真切的感知到顾城的温柔。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林徽茵的脸颊微微发红,屋内的温度似乎都提高了不少,气氛也变的粉色了起来。
感受着口中的怪异感,突兀却并不让林徽茵觉得厌恶,反而有种满足感充斥于心口之间。
我这是怎么了?
林徽茵不禁自问到。
两分钟的时间却如同好几个小时般,随着顾城抽离了手指,林徽茵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随后摇了摇头,看着顾城起身净手。
而后端坐于书桌边,凭着记忆,将为林徽茵设计的牙套一笔一划的画了出来。
“这是?”
面对身旁女孩的疑问,顾城将笔搁置,笑了笑道:“这是我给你量身设计的牙套,一会你带着这个去找一家陶瓷厂,让他们帮忙生产出来便可,我再教你怎么使用。”
“陶瓷?”
林徽茵怔然。
“没错,其实做牙套也可以用金属,但不论从健康还是美观上终究不如陶瓷。”
林徽茵了然,眸中带着温柔的看了眼顾城。
虽然决定了夜间佩戴,但万一呢,而且哪个女孩不爱美,人之天性。
最为难得的是顾城能考虑这么周全,果然心细如发。
收起设计稿,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眼前一亮,想不到,他的制图功底居然这么高。
要知道林徽茵除了远近闻名的才学外,跟随其父游历欧洲之后最大的感悟便是对西方建筑的研究。而但凡建筑,便离不开设计图。管中窥一豹,林徽茵不难看出眼前之人所学之渊博。
此时的林徽茵还在培华女中就读,大概三年之后才会赴美攻读建筑学。
也是在从那以后,她才真正走上了通往巅峰之路。
不同于文学,建筑学的实用性会更强,后来回国之后的她参与了国内不少的建设,为国家和民族付出的奉献印刻于史书之上,以供后来人瞻仰。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因为遭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再加上国内的动荡不安,太多的热血青年高喊实业报国,甚至一度看不起只会夸夸其谈的纯文人。
但越是在这种时候,人们陷入了迷茫,那是自古以来天朝上国的心态强烈的崩灭感后遗症,让当时的人们不知所措。在这个时候,西方所谓的先进思想与华夏传统的理念相悖,但从发展的眼光看,似乎西方的理念更加务实,也更加适合当前的社会形态。
但意味的否定传统文化也不可取,而这时期的文人以其极高的文学素养结合中西文化,旨在为新的社会体系找出一条新的出路,这可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只不过思想这东西,走着走着,往往会偏离实际,这也是当时人们吐槽的最大一点。
反而从事实业报国的之人,不管从事那一方面的行业,最终的结果,都能对当前的社会产生有利的帮助。这大体上也是当时人们普遍倾向的一点,毕竟文章啊什么的终究是文化人专用的,那个时期,普罗大众们的文化水平依然不高。但桥梁啊、房屋啊、工厂啊这些,是普罗大众们实实在在能够看得见的,甚至是能够改善自身生活的东西,自然就更加受低层人民追捧的重要因素了。
毕竟,自古以来,生存才是人们的第一追求。
至于谁来当政,对于低层人民来说,无非就是在另一个体制下生活,而生活依然要继续。
在那一天之后,顾城发现,跟林徽茵之间的关系,近了许多。
一日,顾城望着下学归来的林徽茵,温和的打了声招呼。
而林徽茵四下里看了看,抿了抿嘴角:“这么叫多生疏啊。”
顾城怔了怔,“那不知该如何称呼?”
“不如与父亲一般,称呼我因儿。”
“这。。。也行,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叫我青辞吧。”
“青辞?”细细咀嚼,林徽茵顿感一阵浓郁的文道气息扑面而来。
“青辞,是我的字,顾城,顾青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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