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那就是红星轧钢厂的所有工人，包括一些技术水平比易中海高的，能力都不足以独立拆解丢失零件的那些机器，至少需要两个人共同配合才行。”
“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现在都高度怀疑是易中海作案。”
“问题来了，配合易中海作案的人究竟是谁。”
华成一不紧不慢地分析道，说话的同时注意留给刑警一些消化思考的时间，
“按照易中海的社会关系分析，和他关系最近的人总共就三个。红星轧钢厂原来的厨子何雨柱，诨名叫傻柱的那个。还有就是四合院里的聋老太，以及易中海以前的徒弟贾东旭。”
“傻柱不懂机械操作，可以排除。聋老太不用说了，不懂机械年龄还大，更不可能是她。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贾东旭。”
听华成一说到这里，刑警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先前区局在进行走访时，对易中海的社会关系进行过摸排，所以他对这几个名字并不陌生。
眼下再听到华成一的分析，刑警内心已有些按捺不住。
他意识到，案情突破的时刻就在眼前了。
“所以现在我们只要以贾东旭为突破口，就能查清真相，将易中海绳之以法了对吗？”
刑警压制着内心的兴奋道，
“当然，我也知道贾东旭已经死了。”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询问他的家人？来谋求突破？”
“是的。”
华成一点头道，
“另外，易中海是头老狐狸，你们对付他时，可能会感到棘手。”
“往后你们还可以来问我，我这段时间应该经常在红星轧钢厂。”
“谢谢华主任！”
刑警高兴地说道，立即前往四合院，传唤了秦淮茹。
面对突如其来的讯问，秦淮茹在分局表现得有些害怕。
“同志，你是问我们家东旭临死前那段时间的表现吗？嗯……他当时确实有点不大对劲。”
“具体来说，就是当时东旭上夜班的频次，一下子变高了，并且出去喝酒的次数也变多了。”
“我去酒馆一问，那边说东旭并没有赊账，都是付的现钱，同时家里的钱也没有被他拿走一分。我都不知道他从哪来的酒钱。”
秦淮茹老老实实交代道，“刑警同志，我知道的就是这么些，现在全都告诉了你们。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
秦淮茹平时是有心机，可那些心机都是拿来进行日常生活中的算计。
面对着象征着国家威严的警方，秦淮茹并没有撒谎、隐瞒的胆量。
刑警也看出了秦淮茹没有撒网，于是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在秦淮茹离开分局后，刑警反复看着笔录，内心已勾勒出一副犯罪图景。
月黑风高的晚上，主犯易中海在车间中等待，从犯贾东旭以上夜班为名离开家中，来到车间同易中海会合。
两人从工具箱中拿出扳手、钳子等物件，在僻静的车间角落撬开机器，将零件取出。
由于红星轧钢厂今晚没有安排三车间的夜班，因此一切进行地神不知，鬼不觉。
偷完零件后，易中海和贾东旭进行销赃变卖，贾东旭拿到钱后，开始留恋酒馆，终日烂醉如泥。
由于这些机器都属于库存的旧设备，也没人发现两人的劣迹。
直到华成一过来，对机器进行维修改造，易中海和贾东旭的罪恶才大白于天下。
怀着这样的推测，刑警和同事一起，对易中海进行了突击提审。
经过被单独关押在小号的艰难生活，易中海人明显憔悴了许多，身上也脏兮兮的。
“易中海，我问你，你是不是和贾东旭一起，偷窃了红星轧钢厂的机器零件？”
刑警一脸严厉地质问易中海道。
易中海疲惫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是，领导。零件丢失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刑警见他还敢顽抗，骤然提高了语调，
“易中海，我劝你不要心存侥幸！”
“现在贾东旭的遗孀，已经将一切情况都向我们交代了。”
“向我们坦白案情，已是你现在惟一的出路！”
这话里有诈易中海的成分，因为秦淮茹提供的主要是一些辅助证据，并不能直接用于对易中海定罪。
易中海被这么一诈后，立即低下了头，接着用带着手铐的手，捂住了眼睛，喉头滚动了两下。
负责审讯的两位刑警心里顿时感到有戏了。
可易中海接下来的言行，却令他俩大跌眼镜。
“呜呜，这一天终于来了……”
易中海眼中泛出泪花，抽了抽鼻子后语气艰难道，“东旭，我没法再替你瞒下去了。”
审讯民警皱了皱眉头：易中海他又是要玩什么套路？
只见易中海在两人注视下，老泪纵横地开口了，
“领导，其实我，我隐瞒了你们，我对零件失窃一案，是知情的。”
“的确是我的徒弟贾东旭偷了零件，可我并没有参与，我只是在案发后替他隐瞒了，没有去揭发。”
“因为我觉得，东旭家只有他一个人有工作，要是我举报了他，他们一家老小恐怕要饿死了。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这样的惨事儿……”
“易中海，你在撒谎！”
“红星轧钢厂没有工人能够独自拆卸轧钢机，贾东旭不可能一个人完成作案！”
“贾东旭必定有你作为同谋，才能完成偷窃。”
刑警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你必须现在给我交代自己在案件中起到的具体作用！”
易中海坚定地摇了摇头，
“领导，贾东旭是有同谋，可那个人不是我啊。”
“他的同谋是红星轧钢厂的一个老光棍儿，名叫刘三子，是他们俩一块进行盗窃的。”
易中海这老家伙，可真是推卸责任的好手。
刑警听着易中海的交代，在内心感慨道。
因为他今年出警过一起意外身亡事件，死者正是易中海所说的刘三子。
在确认死亡原因过程中，刑警查出刘三子父母双亡，没有结婚更没有子女，在世上也没有任何近亲，平常人员也很差没有任何朋友。
易中海这是把责任推卸到了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死人身上，想让他们无从调查啊。
刑警想到这，认定了易中海是在撒谎。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们对易中海进行了轮番审讯，可易中海就是一口咬定作案人不是他。
最后易中海还表示，自己被关进牢房前是八级工，每个月工资高达99块，根本没必要通过偷东西赚钱。
他甚至主动表示警方可以去查自己的银行存折，还有家里的现钱、记账本，看看有没有对不上的。
警方真去易中海家里搜查了一番，结果发现真如他所说，每一笔存款、现钱都对得上。
院里的住户们，也表示平常没有听说易中海存在大额开销的记录，等于说他不可能通过消费来花掉卖零件所得赃款。
案件侦查再次陷入僵局。
刑警们左思右想后，决定再去请教华成一。
这次，双方的见面地点是在街边面馆。
刑警在向华成一交代审讯来龙去脉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华主任，事情现在是真的难办了。”
“明明我们都认定了，易中海就是作案者。”
“可他却把责任推给了别人，从他的日常经济上，也查不出任何破绽。”
“所以我们还望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指点我们。”
刑警说话时语气神情异常诚恳。
华成一则在略一沉吟后，点出了破案思路，
“易中海经济上查不出破绽很正常，因为他进行这次作案的目的，就不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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