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唯一的信徒 去研究生院报道

高启盛和高启兰回了学校去了。我躺悠哉悠哉的吃着烤鱼，高启强在鱼档里吆喝着卖卖，他们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幸福过下去。直到一个电话进来，高启强问他，“司空，谁啊？”

我咬着鱼肉，乐呵呵说道：“没想到我的招警考试进展的异常顺利，估计很快我就要入职了，到时候我就申请去安欣的组里，给他做搭档去。”

高启强非常开心，他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上几分，他挂着围裙抱着条鱼儿正在那剐鱼鳞，边剐边说，“好事啊，咱们得庆祝庆祝去。”

“行，晚上去哪你定。我先回学校一趟，马上要报到了，我得先去见见我素未谋面的导师去。”

他一边把剐好鱼鳞的鱼儿递给买鱼的客户，一边探过头来问我，“你还要读研，又要在警队工作，忙的过来吗？”

我一边穿鞋一边无所谓的说道，“当然。天才需要历练。”

我正要出门，他又喊我，“你等等”。说罢，他从柜里底下翻出两瓶茅台，还有两条华子，说道：“别空着手去，到了清城大学，记得对老师说话礼貌点。别跟对我们说话似的，整天你你你的，得尊称人家为您。”

“也是，礼多人不怪”，我提拉着东西一路出了门直奔学校。

到了报道处一堆老师在那办公，我排队领到我的表，看见分配栏里填写的导师名字“沈浮绵”。我不由默念了出声，“浮绵”。心道，“遭了，我跟的导师八成是个女的。”

给我表格的女老师，诧异的抬头看我，“哦”了一声，问我，“你认识？”

我摇摇头，我说，“不认识，我是说这名字大有出处，《洛神赋》里有：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女老师点了点头，然后不理我了，他喊道：“领完表的赶紧走，下一个”。

我只得熄了攀谈几句的心思，退出来。一刹那，我想了好多，其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叶圣陶或者某位大家，我有些记不清了，他好像说过曾经读书的时候在图书馆做过一段时间的管理员，没事的时候帮着整理书籍，他也曾跟很多当界的名人见过面，不过那些人大多来去匆匆，不太会理会一个图书馆管理员的无趣的话。

我想着那些烟酒大抵是用不成了，女人很少喝这些的。干脆跑到学校附近的一个金店，在那我寻遍琳琅满目的珠饰、遍布全身的金银饰品，独独相中了一个纯金的臂钏。

服务员介绍说，“这是一种套在上臂的环形首饰，又称作“缠臂金”、“跳脱”。先生真有眼光。”

我对这些并无多少心得，我只是觉得生活中很少见到女性戴它。我想我买了送给导师，这大抵就是导师平生的唯一的一件臂钏。只要她戴着，就一定能时时刻刻想到我。能探上唯一两字，那这钱花的再贵也值。

可惜我带着礼物回学校的时候，并未见到这位导师，铁将军把着门，我立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不停地张望着，好容易见着隔壁一个男老师开门进去，我冒昧的闯进去问他，“老师，你好，我是今年刚考进来的新生，沈浮绵老师的弟子。我叫司空，我想问问，沈浮绵老师去哪了？您知道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愣了会神色，又喜色如常说道，“司空同学是吧，沈老师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一会就回来了吧。你找他有事吗？若是不着急，可以在我的办公室坐着等一会，若是着急的话，也可以先走，改日再来。或者，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我确实不太想等待，可能是私心里我不太想见老师，又或许是不想送礼时太过尴尬，我把臂钏盒子拿出来递给他，说道：“这个是我的拜师礼，你帮我交给沈浮绵老师。”

他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惊讶的眼睛都要脱框了，问我，“这是？金镯子？”

我说，“这不是金镯子，是一种套在上臂的环形首饰，又称作“缠臂金”，或者“跳脱”。”

他又向我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送他这个？”

我点头道，“当然。这还有些烟酒什么的，给她爱人喝。”

“他爱人？”

“她没有爱人吗？”

他哈哈大笑道：“哪有，他就是个老古董。也不知道他钟意什么样的。”

我一听心里直呼呜呼哀哉，看来还是个灭绝师太，不太好对付，我的研究生生涯估计有的罪受了。只得敷衍道：“以后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