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看着转身的四人,傅甄鑫感觉画面有些熟悉。
“什么事?”
四人也有些疑惑,不过权当新老板不适应,没训话完毕。
甄鑫也是摇头晃脑背着手说道。
“别想着拿对付和广进的办法对付我!”
“那些招数啊,,都是我替你们想出来的!”
“我是看的出来的!”
四人恭恭敬敬,脸带微笑说不会。
“在买卖上面呢,我赚的多,分给你们的就多,我赚的少,分给你们的就少!”
“只不过最近大家都很苦,挺过这段时间我会给大家一个好的答案。”
“所以这个店,是我们大家的摇钱树!”
“我希望,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把这里当做一种归属。”
“都要用心的爱护它!”
傅甄鑫边说还不忘整理一下员工的衣着,扶一扶帽子。
“还有,做买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赚钱,但是这确不是我们偷工减料的理由!”
“我们要拿出十足的诚意,在这个旱年给大家留下好的口碑。”
“我们大家一起加油,把和芳斋的招牌,打响杭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随后双手一拍,宣告讲话结束,大家也就四散各忙各的去了。
...
次日,凌晨。
微弱的光四散在雾气里,矮小青郁的野草中拱立着一个小土堆,四周环绕着森森树木。
傅娘身着素衣祭拜,简陋的木牌上写着“亡夫和广进之墓”。
“娘,我们走吧!”一旁的傅甄鑫倒是没有那么肃穆,毕竟这个养爹也只是因为抵债才收养了他们母子,更别说对母亲有什么优待。
“甄鑫啊,我们不该继承他的家产,这不称他的心意。”
甄鑫搀扶着母亲说:“这世界上除了赚钱啊,就没一件事是称他的心意的。”
“最后一次,就不让他称心!”傅甄鑫有些愤愤不平
“我觉得我们取之不易。”傅母还是觉得于心有愧。
“没什么不义的,你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太吧!”
“和太太,人家都叫了这么多年了!”
“我和他姓和也姓了这么多年了,我总不能白姓吧!”
“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日没夜的干活。”
“我从刚开始会走路就给你打下手!后来店里的活大多都是我们母子撑起来的。”
“这店里有我们的心血汗水,我们是受之无愧的!”
“只不过受之无愧的有点多,一下子就受了一万多·!”
“娘,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甄鑫打着探讨的口气
“你说”傅娘也是想听听儿子的想法。
“我不信姓和了,他本来就是我的后爹,而且又对我们不仁不义的!”
傅甄鑫说到这有些郁郁。
“你想姓你亲爹的姓?姓魏!”
“不不不,我也不想姓魏。”傅甄鑫连连摇头,那可不行。
“他本来就抛妻弃子,而且对我们无情无义。”
“再说,京城里那个最坏的太监头子他就姓魏,弄出那么多的苛捐杂税来。”
“把老百姓的日子弄得苦不堪言的。”
“我要是姓魏,别人还以为我是坏人。”
“你总不能没有姓吧!没姓是不孝之子。”傅娘也有些搞不懂儿子的想法。
“我想随娘的姓,我姓傅,叫傅甄鑫,对人一片真心。”甄鑫赶忙回答
“店姓不改,还姓和,还叫和芳斋,娘还是和家的人。”傅娘依旧记着收留的恩情。
“那就随你了,娘!”
“甄鑫,你要答应娘一件事。”傅娘望了望儿子顿了一下。
“娘,你说。”甄鑫双手搭在母亲肩上,望着母亲的眼睛。
“你现在是有万贯家财的人了,你要答应娘,你不要好吃懒做,不行为轻薄,不为富不仁,不能轻视穷人。”傅娘满脸严肃,十分郑重。
“娘,儿子记住了!”甄鑫自然是满口答应。
“嘴上答应不行,跪下起誓!”
甄鑫考不犹豫,立马跪下,左手三指朝天。
“娘,儿子起誓,一定牢牢记住娘的教诲。”
看到儿子懂事的样子,傅娘也很是欣慰。
“起来吧!”然后母子互相搀扶着起身
“娘,我们走吧!”
路上,傅甄鑫搀扶着母亲走在一旁,母子有说有笑,直到一颗槐树旁。
只见一个素衣男子倒在树下,一条毒蛇就在不远丝丝作响。
“甄鑫,蛇”傅母有些慌张,也有些担忧。
甄鑫倒是不慌,张望一下,捡起一根木棍,缓缓走上前,悄悄地从后面压住蛇的脖子,然后左手按住蛇,右手捏住蛇的透镜两侧,然后抽出左手抓住蛇的后半身,动作行云流水。
看母亲害怕的样子,甄鑫将蛇安抚好,走出数十米后放生。
见儿子安全回来,母亲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来。
“甄鑫,快叫醒他,这不能睡,这太危险了。”
甄鑫也是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老乡,醒醒。”
“老乡,醒醒。”
男子没有任何反应,好像睡熟了,甄鑫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气力一拍,靠在树上的男子骤然倒地。
“娘,他死了。”
傅娘赶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男子只是气息微弱,松了一口气。
随后甄鑫将男子被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男子平躺着放在床上后,傅母吩咐道:“鑫儿,你赶紧去打盆水来,然后去请一下何郎中。”
甄鑫也是直接端上木盆就出去打水,脸上的汗也顾不得擦。
突然,男子开始痛苦的低语,傅母赶紧上前查看,将男子微微扶正,垫了一个枕头,却是看到男子的耳上有一个小洞。
“耳洞?”傅母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个清秀小伙怎么会有耳洞?
正好甄鑫打完水准备进来,傅母径直接过水盆,让他出去。
“出去,为什么?”傅甄鑫不懂为什么母亲不让自己帮忙,都是大男人怕什么。
“她是个菇凉!”傅母像那男子望了一眼低声说道。
“啊?女的!”
“对了,何郎中你也不要请了,不方便,快去吧!”
虽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菇凉要女扮男装还虚弱的躺在郊外,但是多年的经历还是让傅娘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好。
有些人像水塘,看着很深,其实一半都是淤泥;有些人则像幽潭,水面清澈,却深不见底,完全不知通向何处。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哪里来,有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故事,这一切的一切她不敢好奇,她只想带着孩子在这个灾年和不安稳的世道下活下来。
接过甄鑫端来的水盆,放在桌上,或许是木质盆放置的声音过于清脆,床上的“公子”貌似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挣扎的想要下床。
“你先不要动!”傅娘有些着急,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看菇凉情绪缓和,傅娘缓缓走到床前侧身坐下。
“你不要害怕,这是我的家。”
“你刚晕倒在坟场了,是我把你接回来的。”
然后轻轻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转身去端来水盆。
菇凉掀开自己的上襟,里面全是快要干涸的血迹。
“我刚才看到你身上有很多刀伤。”
“你,好像受伤不止一天了吧!”
傅娘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污渍。
“大娘,麻烦你给我一点金疮药。”
“我自己会治的!”
傅娘也懂她的想法点点头,不想拖累,也不放心我们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谢谢,大娘!”
......
被赶出去的傅甄鑫也没闲着,转身来到店门口开始分发昨晚做的糕点。
和芳斋门前拍起来长队,傅甄鑫给每一个拍地的人分发一块糕团。
至于为什么是一块,因为一块不至于饿死,能够恢复一定的体力,还有就是他也没有更多的能力让他们吃饱。
自己没能力,也不能做,更多的归属于官府去做,他要做的是给他们更多机会撑到官府的救助。
虽然他不懂为什么都受灾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出来管管。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糕团全部都分发完毕了,请大家明天再来吧!”
看着后面依旧看不到头的长队,他也没有办法,帮一点是一点。
大家听完也知道老板的不易,只能不舍的望着摊位离去,心里盘算着明天早点到,给家里人带些吃的。
大家四散离去,只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穿的破破烂烂的,但是对比乞丐确显得格外整洁,眼巴巴的盯着即将要售卖的糕团。
我正要进屋,转头确瞧见了这可怜的孩子,但是自己也是无奈,只能蹲身向前轻声告诉他。
“小朋友,我们今天的糕团已经发完了,你明天再来好不好啊!”
“我饿,我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想吃东西。”
瞧着孩子枯黄的脸色,也没有什么犹豫。
“好好好,那我拿给你吃,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气力了。
“康师傅,康师傅!”
“来了来了!”
没呼唤两声伙计就擦擦手出来了。
“你到柜台上拿两块绿豆糕给小孩子吃。”
康师傅有些心疼:“掌柜的,那可是你的午饭啊,早上你就没吃!”
“小孩子都饿了两天了,孩子小,饿不起嘛!”
“我是大人,几顿不吃也没啥!”
瞧见我这么说,康师傅也不好说些什么,回了一声行就进去拿绿豆糕去了。
或许是看到了有吃东西的希望,周围立马出现了好几个孩子,都苦兮兮的望着我。
我急忙叫住康师傅;“我看这根本不够,把那一盘都拿来吧!”
“可是那是卖的呀,我们还要做生意的啊!”康师傅明显为难了。
“你看那帮小朋友多可怜,我有能力就帮一把吧!”我也知道不好,救不了那么多,但是就是心里过不去。
“去拿吧!”
......
“菇凉,你姓什么?”
傅母一边喂药一边问道
“我,我姓张,叫张莹伊。”女子明显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刀伤啊!”傅娘有些心疼眼前这个菇凉,一定是经历了很多。
“家乡闹土匪,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把我全家都杀了。”
“我挨了刀,他们以为我死了,我趁机逃了出来。”
“女子在外不方便,我就改成了男人的装束。”
莹伊的话句句牵动着傅母的心,明明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就要吃这样的苦头。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傅母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的命还算好的,要不是遇见大娘,我早就实在荒郊野外了!”
“大娘,您的救命之恩,莹伊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
说完就要起身行礼,傅娘见状急忙放下药碗扶住莹伊让她躺下。
“说什么呢,莹伊,人帮人是应该的!”
“别放在心上,你身上有伤,就在我家好好休养几天吧!”
傅娘一边说着一边给莹伊盖好被子。
“只怕我会扰了大娘的清净。”
莹伊还是有些倔强,貌似不想给眼前这个好心的大娘添麻烦。
“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干净的,别嫌弃就好!”
“谢谢大娘”莹伊有些百感交集。
傅娘也收拾好汤药回厨房,随后给莹伊收拾房间去了。
......
杂物房的我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傅母收拾好房间后却是发现许久未见自己的孩子,便猜想着是去了杂物房,那里是他自己的小天地,他稀罕任何东西,每每发现什么新奇,都在那里研究,因此也学了不少手艺。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凳子。
凳面非常平整,没有毛刺,没有棱角,触手光洁无痕。
朱傅娘一开始根本就没怀疑这不是一个整体。
但现在她一把凳面翻过来,看到它的表面,马上就发现不对了。
凳面上竟然有一幅画。蜿蜒青山,连绵绿水,一条山道斜斜向上,行走着一个挑着担子的樵夫。河边一叶扁舟,也不知渔夫上哪里去了。这画既不是雕刻上去的,也不是画上去的,它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傅娘琢磨了老半天,仍然没看出这木凳的凳面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过也不怀疑,也不觉得有多神奇,只要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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