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者 第十二章 战争伊始，岁币之争

收到济王赵竑已经逃出了湖州之地，改名换姓，张建平，此时正在养心殿的赵昀也是彻底的安下了心。

“道阻且长，与君共勉。”最终赵昀如此予以回应道。

“启禀陛下，金朝使臣于昨日到访，现已在鸿胪寺驿馆住下，此次来朝，应是今年岁币之事。”鸿胪寺卿上奏。

“岁币......”从靖康之耻南宋大部分皇室被押送至金朝以为人质，南宋便是以金国属国自称，年年纳贡交以岁币，每次提及这两个字都是深深的耻辱。

“各位爱卿以为如何？”赵昀知道，岁币之争乃是打响了金国的亡国之战的开始，这次战争之后，金国苟延残喘几年后便被蒙古彻底灭国，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依照以往，交以货币，则金宋两国仍可享太平。”涉及到两国争端，史弥远第一个站出来发言，毕竟他是投降派领袖。

“启禀皇上，此次金朝使臣到来，老臣与史宰辅想法不谋而合。况且国库日渐空虚，若纷争起，恐劳民伤财，国之根本不容动摇啊，陛下。”户部尚书姜言也是附议道。

“启禀皇上，这几年局势动荡，金国与蒙古相争，国力大虽不如前，可开禧之战，我南宋兵勇死伤众多，恐无力再战，望陛下以之为鉴。”又有大臣上前附议。

一股投降风直接席卷了朝堂。

“陛下，老臣认为不可，金宋两国乃是万世之仇，不共戴天。高宗，孝宗，金国国力强盛，我南宋避其锋芒，韬光养晦，那且罢了。如今金中都陷落，其国内旱蝗频发，赤地千里，白骨皑皑，外有蒙古大军压境，金国已呈亡国之势，如此天赐良机，岂可错过？”兵部尚书耿太初直言反驳道。

“老臣附议。就此断绝岁币。我堂堂大宋，国土千里，雄兵百万，岂能畏惧一个日薄西山，垂死挣扎的金国？”兵部不缺热血有志之士。

“雄兵百万，不知兵从何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止如此多的粮草又从何来，将军说话可是要依据实情，若胜则矣，若败，则国亡矣。”文臣也是不假辞色辩论道。

“举全国之力，人人皆兵，百万何愁？江南富庶之地，加急调令，粮草亦不愁。战胜败，若总是瞻前顾后如何一鼓作气，未战先言败，大人危言耸听，蛊惑军心。”兵部立刻有人不甘示弱顶了回去。

“你...，你这是欲加之罪。”兵部将领一席话瞬间让文臣气得口不能言了，徒留那平抬的肩膀，颤颤发抖。

“好了，朝堂之上，岂容如此放肆。”史弥远一番呵斥，众大臣都平息了下来。

史弥远抬头转向赵昀，却见这位新帝嘴角还留着葡萄汁，脸上那皱起的表情不知道是甜的还是酸的。

“江侍郎，你初入中枢，朕虽不好弗了郑首辅的面子，却也不能用无才之人，针对这岁币之事，说说你的想法。”赵昀擦拭一番，正襟危坐，目光如炬，从一个懒散，昏庸的帝王形象陡然间正经了许多。

“依臣看来，此事三种做法，各有利弊。”江万里初入朝堂，说话不卑不亢。

“其一，断绝岁币往来，率军北上，讨伐金国，报仇雪耻；其二，按兵不动，加固边疆，停止遣使，不钠岁贡，与金国断交，重于国内，此策可暂时偏安一隅；其三，继续之前岁币纳贡之举，让金国成为蒙古和我南宋的屏障。”

江万里说完便不再言论，躬身弯腰，作揖之势。

“皇上，”又有一人站出，“金国和我南宋乃是世仇，天亡此仇，天予不取，是谓弃天啊，皇上。”两朝元老马光祖哭诉到，历经两朝，那段耻辱他比谁都刻骨铭心。

此时赵昀不禁想到明朝的那段霸气侧漏的话：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传朕旨意，遣返来使，绝岁币纳贡，令兵部尚书姜言，统全国兵马于江淮，襄阳，川地三处予以严加防守，防金国发难。”赵昀选择了中策，主动进攻过于激进，继续纳贡有违天和，亦寒了众人赤诚之心。

此时局势，蒙古是地主，金国宋国两个农民只有联合才有可能将其打败，但若金国不智，那只能一力单挑。

“陛下...”还有人准备劝言。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赵昀拍拍屁股便已起身。

这场战争，赵昀知道在所难免，所以提前安排了姜言提前准备，而且此次战争金国兵分三路，江淮战役，东路大军，有南宋擎天一柱弟子，南宋著名大将李庭芝驻守，可保无虞；中路襄阳有孟宗政，孟珙两父子，南宋最大的擎天二柱，万无一失；死伤最惨重的就是西路，四川境内伤亡惨重，可是这也未接下来的余玠做个铺垫。

四川之地，远离临安京都，民风彪悍，各自为政，这次金宋战争正好将所有的起义军也好，马匪草寇也罢，全部都清一下，虽然百姓也死伤殆尽，可是不破不立，那里是该下场大雨了，涤荡所有污垢，还世间清明。

他浑然不知，放弃了四川，帝王无情之心已经在他身上“生效”。

“余玠啊，余玠，你在哪里啊？史书记载你在徽州任知州，现在你躲在哪里啊。”赵昀对于此次战争的结果已经了然于胸，他现在更愁的是他那些人才啊。

现在赵昀面临的窘境是难以启齿的：不怕人才用不好，就怕人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