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八百年 第四章

昨夜三人睡的都不是很好，各怀心事，左右翻转，一夜失眠。

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圈都是黑的，以至于，现在在骑马的时候，思绪还在左右翻转，辗转。

策马奔驰，好生快，现在也是早上，太阳落过山顶，匆匆来来去去回回现在还是在那，不知何时照在了军队的头上，让人感到一切的炎热。

许湛燃昨夜失眠了，所以今天骑马的时候，脸色显得格外差，也不像是失眠，像是有所心事罢了。

马飞快地跑过，显得树林间都在沙沙作响。

格外的刺耳，传进耳膜，让人心里一阵不舒服。

许湛燃和于洋在前面。

挥舞着马鞭。那马儿也是矫健，像是通灵性一般，非常的快。

不到中午太阳洒落在大地之间，许是那太阳，波光粼粼的洒在地上感觉有树叶斑交错的感觉让人头一震昏。

眼睛笔笔的盯着前方。所熟悉的城墙又来了。那是很多年前修的吧，所以上面还有一些大石头已经被世间给磨灭了些。

军队终于到了。

在于洋的眼里这里不过就是昨夜，触手可及的火堆罢了，不仅是烫手的山鱼他还是刀锋还有些许硌手。

像是魔怔似的，军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世间万物都停了下来，风尘停了下来就连士兵的眼睛也不只看向了何方。

这不过就是那三人的曙光罢了，也不算是，就是前面所说，就像遥不可及和触手而来和硌手的鲨鱼罢了。

不知为何，三人看向那城墙，就像一个人看见什么怪东西似的。

眼神有些坚定。

也罢，这不是呆呆的看着，而是坚定的看着。

眼神中弥漫的是风尘的静止时光的回梭流水倒流记忆的片段。

军队，离那城墙不远，因为这里是青城的城门，所以这里人口众多，里面的大多是一些常驻百姓和一些商贩和一些其他城里来做生意的，不仅人口众多这里，土地也很广，以至于，这里的丝绸是做的比较好的，所以一般商贩都是来购买的，所以这里的，城门，让人感到无比沉重，那些士兵都是拿着武器的眼神中透露着无比凶狠。

回到了这，回到了这城墙，也许是有很久没来过了，但是记忆还是在的。

禾如初当年杀了于洋家的人，因为是在外地—青城，才免去一死，回来时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因为家父是云天国将军，云帝听后，倍感痛心，但不敢骚动，只好把幼小的于洋带进皇宫中。

想到这，那一阵风掀起了灰土细沙，吹散了他的眼眸。

回忆起往事，不惜痛心，似乎在讥讽自己一般，“呵，又回来了。”

听到这话，不想回忆，却还是回忆起了那段回忆，这是令许湛燃痛心的回忆。

许湛燃以前并非天上的神仙，他是白族族长独生儿子，自他出生时，也就是1000年前，白族为保护云天国，全族遭到禾如初的毒手，那时，他不过是婴儿时期，刚出生时，父亲就死了，云帝心痛，也把他接回皇宫。因为是白族继承人，更是尊上。

想到尊上两个字，不禁眼睛一红，打心底想到了战死沙场的白族，一人不剩，到底是什么尊上，连族人都没了。

从前还好，可如今真的到了这，还是……

相比之下最惨的还是莫燃，可现在脸上竟没有半分喜悦，也没有半分姿色，脸色还是那样，还是那样的白。

莫燃不是神仙，更不是天知，更不是地知，更不是万物皆知也不是风皆知的。

虽然面色不改，但心中响起了声音，徐湛燃救下前，被云帝救下前，他不过是家喻户晓，人人都晓的随时可喷发的行走的火山人罢了。

昨天前天，大前天墨燃一路赶去，就是为了能尽早的与军队汇合，，手上受的伤不是在提醒他。

禾如初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人，当年，也是杀了族人，就为得到一把剑，因为剑唤醒了莫燃的灵魂，满身是火，方圆十里都被火覆盖，幸好最后是徐湛燃……

虽然封住了，但还是，成了街上的过街老鼠，妖精俩字，覆盖了脑海，心里，不可逝去的记忆，当时年幼，这便成了心理阴影，就连晚上也不时梦到。

徐湛然竟然想到了自己的记忆，但眼前的他还是更关心莫燃现在的状态是否可否难过。

他回首一瞧，看莫燃在发呆，便是记起来了。

心中油然升起一片怜惜，比这地上的灰尘，比这风沙多的更多。

但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他又挥动着鞭子，抽动着马，进了城，奔进了，就像跨进的城。

主以前一样，每当莫燃回忆起，于洋和许湛燃心中便又想起了，那山中，背影如花，水中梅花似锦，那人白衣一片泛红。

这次这是接到的消息。并不知真实的定位地方在哪儿。只知道一个大概罢了，但现在是中午，还是吃完饭去找比较好。这里的饭店很多，一条街五六个，也是可以住宿的。相比昨天的凉梁客栈，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已。

青城，进了城人多的很，人山人海，大多是集市。

这里的街上很幸运不像普通的更像是比普通好上几倍。

虽然上元节了已经过完了，一般的商贩已经早早的挂上了灯笼，大灯笼是纸做的虽然做工有些比较粗糙但是比较好看。

一般的商贩为了叫买，吼的都比较大声，这里是城里，不像沙场上，很少来军队，毕竟是繁华城。

所以许湛然的军队来了，那些商贩都没有做出太大的动作。声音就像哑巴了一样。人群之中还开出了条通道。

过后又恢复了热闹。

一般的民众都是大早上赶集市的，因为正是青城就有所不同，这一天都可能是人山人海。

也因为正是城中。不像外面树林沙场的那样策马奔腾了，那些马都是多的，小步子在走。

于洋以前来过着，许湛燃也来过这，莫燃也来过这儿，以至于三人都比较熟悉。

莫燃看出来了，好像是去上次去的那家饭店。

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跟着走而已。

但不同的是，于洋，他开口问：“是去上次那家吗？”

“嗯。”本来许湛燃是不想多说什么的，也不想废话。但看鱼那人是于洋所以就轻轻嗯了一声，其余的就什么也没说。

那饭店前面，有一个，马场，记得上次来也是停在这里的。

马场的人不多，来马场骑马的人也不多大多这件马厂都是把码借给外来的商人的。

把马拴好，就换下了便装，因为于洋莫燃。许湛燃都是穿着便装来的，所以没换，交代完后，就直接去那家饭店了。

三人走到门前，虽然这是几十年前来的，但还是记忆比较犹新，其实在三人眼前记忆，不过就是一场混乱的大水，来之或不去或之来不及。

如果记忆真的消失，那宇宙也可能消失吗？回忆有些是美好，有些是混乱，来不及提起也来不及逝去。如若真的失忆，那世间万物也会失忆吗？

想来也便是可笑。

站在门前，里面的人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门外是中午的序幕，门内是中午的饭菜香小二永远是汗流满面，但还是有虚伪的笑意。

走进里边，里边很大。

虽然只有一层，但还是很大，比一般酒楼还大，但这还只是饭店，这里饭菜好吃，外观普通，还在巷子最深里，大约深1000米，所以很少有人发现这宝地，这里也是不容易发现吃饭的地方。

一进门，香味更是扑鼻而来，小二擦了擦头上的汗，看见有客来了，立马跑在了三人面前，笑哈哈的说道：“店家吃点儿啥？”说话时还带着方言，听着怪怪的。

因为很熟悉了，本来徐湛燃想开口说话，可还没发出声来，就被一阵肚子的“咕噜咕噜，”叫打断，声音是于洋发出来的，很清楚的听到，有些人都盯着他，显得有些尴尬，挠挠头。

“我来吧我来吧。”于洋苦哈哈的笑，随即就拿走了菜单。

一骨碌眼都没眨就点好了。

小二接过，笑着很客套，定睛一看，属实震惊，心道：这人八辈子没吃过了？

过后，还是一脸笑意，毕竟是大生意。

徐湛燃像是猜到了一般，解释道：“人多，等会儿来，准备个大包间。”说话冷静，随后，勉强一笑，不明显，似笑非笑。

随即，小二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招呼着，“客观跟我来。”

那些士兵都换好了便服，但看起来，虽然是干净得体，但步子稍大，眼神凶狠，众人看到，都觉得是来抄家伙的，吃饭的动作都停下了，个个看戏，像是无所谓，脸上写着四个字‘关我屁事’。

走在前边的是吴鹤，穿着便服，白白净净，清秀，骨节分明。

看见旁边坐着一个人，更是人群中突出的无所谓，关我屁事的眼神。

那人长相呆蠢，还与旁边坐着的同伴说：“这回是要闹衙门了。咋就是证人。还可能有赏钱。”

不屑一笑，旁边同伴什么也没说，看见呆蠢人旁边站这个带头的，就像是遇瘟神一般，转过头悄悄，无声无息溜走。

吴鹤是走在前面，听到后到回到回来的。

呆蠢的人本来还想说什么，感觉有阴影打在身上，就往旁一看。

顿感压迫，腿脚发软，有种坐立不安的感受。

拿在手中的大鸡腿摇摇晃晃的，吴鹤看到了，一本正经说着胡话：“你在用你那语气，你那眼神，我就把你鸡腿抢来吃。”

那人听着鸡腿俩字倒是清楚，就举着鸡腿想递给眼前的人。

“切。”吴鹤更是不屑一顾，又继续说，“你要是敢报衙门，就不是鸡腿了。”说着，视线移到那人粗壮的大腿上。

说完，就走了。

那人吓得不轻，眼神慌张，只好继续吃饭，但吃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