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为什么附近会有这么多的夜排物质,福克汀发觉两根“铁棒”在根部一直存在的斥力消解了大半,确切地说,是受他鱼鳔里的怪异影响。
急忙停下来,他检查了一下,除了已知的磨砂纸卷外,鱼鳔中荡漾了顶了绿色光圈的小“箭头”。
就是它们吸走的斥力?
只见鱼鳔一鼓一鼓地涨破了透明外膜,出来的小”箭头”和磨砂纸图案在对作不规律椭圆互绕。
磨砂纸是淤魄互相激发的产物,那箭头是什么?
他以鱼鳔边缘黏住两种物件,拿出享力毛,靠近鱼鳔。他思路顿时开阔,对其内透出来的些许颓废和忧郁有所明悟。
——那是有些吸引人的暗黑走道……
沉思中,他没防备,后背挨了一下,一不小心让小箭头擦过磨砂纸飞走了。
直击灵魂的暗河光斑一闪即逝,享力毛似乎下部好似长了一个“喉结”。
福克汀猛然往后扫肘,一个熟悉的人影跳起躲开。
“哈哈哈~头,你也偷偷研究享力毛啊,别激动,我会替你保密,”卞勒姆一脸谄媚地说,“别恼火啊,我担心你被暗算,才来看看,还有,弄明白夜排的事了。”
“kuckyou!”福克汀被打扰得大动肝火,因为卞勒姆的猥琐动作,绿箭不见了,享力毛也恢复了正常。
他两巴掌扇过去,气急败坏道:“你搅坏了一个重大实验!!!”
卞勒姆愣了一愣,躲开了后面一掌,旋即又堆起笑。“头!我不知道你在做实验啊,享力毛还有很多,你私藏多少也没人管……”
见福克汀瞪眼咬牙,他也不再啰嗦,掉头就溜。
“夜排怎么回事?”福克汀在后面追问。
“哦,头,是二机长干的!他想用夜排来抵抗悲伤迷阵。”
“卡德鲁!那个白痴东西。对付迷阵,得按我说的做!”
“头,用于抵抗悲伤迷阵的磨砂巧克力数量不够用,二机长在火山附近遭到了一次袭击,他的那份已经掉光了。不如,你教教我们怎么制作,加大供应量,也让二机长他们别动歪脑筋了,我的提议不错吧?教会我,也是替你分担啊。”
卞勒姆说话时,嘴唇距离福克汀面部三厘米,哈出的热气有生肉味。
“想知道磨砂巧克力的生产工艺?滚开,没门。”
两人正说着,屋图罗等人已经收拾好了物品,哟嚯众人出发。几个热气球已经飘离地面。
“辛巧豆呢?”
“在我这,已经昏过去了。”
“你们先撤,我等着乘坐大障,找找剩下的瘦铁。”福克汀对屋图罗说。
“修路大障已经醒了,还在慢吞吞地吃那些散淤,我担心它消化不良。”屋图罗话没说完,他的背后生起水墨轻烟,把他身侧的热气球吊篮挤出一个凹槽,涤纶布和皮屑化成惨白一片,气囊扭曲但没破,火苗窜出点火器,舞成黑蛇。
黑蛇?水墨?预感极强的福克汀猎犬般蹿过去,祭出他早已掌握的三重交叠水墨大作:分别用真力、软真力打击三种欲望体,其中最后用可以变软的铁棒打击。
他如同长了三头六臂,一瞬间完成三重打击,并迅速抽身,拉出吊篮内的同伙。
转头看去,三重水墨涟漪聚成一滩,有了立体化影像。成束的磨砂薄纸收敛在楞边处,将吊篮内的水墨吸了出来,同样被吸出来的还有两个小个子男人。
一直试图在传送中保持清醒的东辅身形扭曲,在突兀的墨风里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但他身周环绕的品红一眨眼间贴合了半数的磨砂纸刃,同时,他自己的神色也稳定下来。
屋图罗正抬起手枪,对着眼前的敌人,子弹射出,却陷入了一团品红漩涡,凭空不见。
后续的枪击被福克汀压了下来。
“有意思的小个子,先别杀他们!懂墨色传送,居然可以扭曲磨砂!活捉!有用处!”
东辅冷冷地看着欧罗巴,顺势也把昏厥的甘灵运拉进墨风边缘。
……
洪流中,被冲散的土垛碎片中,几个幼年发者伏在成片木头上,对着神族哀啕。
商琬看他们柔滑的身体上多是烧伤,嘴角流血,就出手给他们治疗。
几片潮淤碎片从小发者身上掉落,他们紧绷的右口松下来。
通过一番费劲的交流,她得知有未知敌人在捕捉发者。
因为小发者的神语实在差,商琬琢磨不到未知敌人的情况,心里凉意十足。
三个小发者刚能迈步,某朵不起眼的漂浮物哗的砸下。
很大一片乳白藓衣洒下,商琬自己躲开,没能拉出小跟班们,再想出手解救时,耀眼的荼色横晃而来,令她不能直视周边事物。
真羞耻啊,我的裙子破了,小曲手们也不知道找东西挡一下身体,十分不雅!相当难堪……
等等,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穿衣?可恨的不正常欲望!无衣欲望!
她睁开眼,发觉三个小发者也扛不住荼块的折磨,她探出三角扇坠,触碰曲手,无衣淤魄的一部分立马被染变色。
但乳白藓衣却猛然胀大,跟扇坠擦火。扇坠飞转,带有强烈潮湿气息的火焰灼断了发者的胳膊。
商琬已经放弃了跟班,在破开的地沟、湿火、铅条木桩包围里腾跳。
二十步后,她像失去亲人般,不甘心地转头,想捡回扇坠,却在一团好似是干地实则水洼处摔了一跤。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罗列荪爆开纤毛和触足,密密麻麻地趴在水面“结界”下,就是没法突破硬膜。稍远处,水下还有一群发者,大多都已经身体断裂,可以从柔滑的皮肤看出是幼年。
染了成堆杂淤的藓衣在尸体上肆虐,再深处则是渐渐变大的铅黏声,以及更多尸体和罗列荪。
除了这些,类似无衣淤魄的新型陌生浓稠迅速壮大,充塞人的感官。
咔!浓稠冲出地面,水流和土石有意识般向商琬包裹而来,方圆几里都是这样,危情四伏。
她闭目开胯摇袖,先以霜华之力同化了近处水雾,接着试图析出水中的盐粒。
她的直觉没错,的确有白晶体溅出来,但并非水里的,而是透明结界散化成的。湿咸气里,一棵“焦钉泡沫树”明亮起来,它全部的枝叶都是焦黑泡沫。
商琬无比讶异,只觉那棵树发出疑似豪杏的嗓音。但她来不及探查,因为水雾倒映出侧后方隔了几十米的敌人:满插灰色硬管的锐边人——躯干和四肢线条笔直没有一点弯皱。
大耳贼的新花招!商琬被周边的异象搞得心慌意乱,只靠盐晶墙硬突出一条路。
可插灰管的敌人已经到了跟前,并把她身上残余的冰凉诗意、自产荼色淤魄掠走了,还一直动手动脚的不知摸索什么,话声小且模糊,接近嗓子发炎的男童。
透过话语,灰管人往诗人姑娘身上强加某种意识,这种意识似乎介于悲伤和妒忌,有些生拼硬凑的不伦不类,大致上是要把自己撕成几份的感觉。
“滚蛋!流氓土匪!放开我!小心我把你弄进墨风里……”商琬无力地斥责道,她攒不出什么力气来对敌,各处关节好像都连系在黑煤黏木上,变得沉重笨拙。
而有那么几秒钟,她又觉得被松绑,有诗意往外涌现,跟非正常“分身”意识碰撞。
因为水墨能量对诗意的强力把控,这种被迫的碰撞并没有什么火花。
“放心,你乖乖配合我###”灰管人讲的前几个中文还算清楚。
商琬觉得对抗很难,就点头应承,她问:“麻烦你大声一点,我好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是中国人?”
“不是,我###”
交流陷入了窘境,商琬的诗意外释,盐晶雾气在腋下流动,逗号静粮有从同样位置显形的倾向。
“就是它,把它给我。”灰管人明显激动起来。
不!逗号是最关键的静粮,不能轻易丢了……
“那个,你是说盐吗?”商琬装傻,拼力把逗号收回。
“不,你###”
灰管人的手到了商琬胸口,诗人姑娘体验到自己左右两侧大脑在激烈对抗,内容自然是关于是否挥洒诗意和释放逗号。
也恰恰因为逗号的存在,以上对抗会被墨香隔开一段时间。
僵持了少许,灰管人放弃了,把商琬弄晕扛走,他身后的曲面匣子露出一叠粉白涟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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