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字画 第十二章 受苦

顾锡城陪着几个富商，一起去派出所报警。警察看这是一起数额巨大的诈骗案，就把顾锡城留在了派出所的审讯室。

几个富商做完询问笔录材料后，很快就离开了派出所。顾锡城却被警察反复询问，一直留到半夜12点，才给吃了一点饭，喝了一点水。吃完饭后，顾锡城被警察用手铐，铐在椅子把手上。

顾锡城惊恐不安的问警察：“你们给我上手铐，干嘛？我没参与诈骗啊？”。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制造假画，跑来西城拍卖，然后等假画出手，才突然良心发现？你是无辜的？你坚决不说，你的几个同伙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我跟这件事无关”，顾锡城带着哭腔说道。

“你毁了，你完蛋了，就你这种臭脾气，会害死你”，警察恶狠狠的盯了顾锡城一眼，说道：“都啥时候了，你还讲究哥们义气？”。

“我真没诈骗，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

“搅屎棍，臭石头，你这种态度，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认识自己的身份。你说没诈骗，那你怎么不说那几个人在哪？”。

“我真没诈骗，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顾锡城不知所措，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么大的男人，哭什么哭？你早干嘛去了？”。

警察看顾锡城说不出来啥线索，就气呼呼的走出了审讯室。一个辅警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守着顾锡城。

过了一会，警察给顾锡城递过来一叠材料，上面有《刑事拘留处罚通知书》，《刑事拘留处罚决定书》。

“因为你涉嫌诈骗，我们将对你进行刑事拘留。你需要我们通知你的家属吗？”。

“你们不能拘留我，我有肝硬化的病，没药吃，我会死的。我哥哥也有肝硬化的病，他还等我寄药回去救命，，，你们不能通知我家里，我妈知道会气死的。我的狗狗还在宾馆院子里，你们不能拘留我。那狗陪我十几年，它看不到我会急死的”，顾锡城惊慌的哭喊道：“我错了，我不该做假画，我不该听别人的话，我不该吃葫芦鸡”。

“你早干嘛去的？你骗了几千万，现在装可怜？你知道人家被骗，会是什么滋味？你签字吧，你要是不想让家人知道你被拘留了，你在签名后面写不需要通知家属”。

“我没诈骗”。

“你说没有诈骗，就没有诈骗？你在这起诈骗案中，可能就是主谋。等我们抓到你的同伙，就知道你是人，还是“鬼””。

顾锡城坐在铁质的审讯椅上，一边伤心的嚎啕大哭，一边用手在头上使劲的抓扯着头发，还用头使劲在椅子上撞。

辅警看顾锡城情绪失控，就上来按住他的头，给他戴上了一个摩托车头盔。

“你不老实，又不配合，如果你安分守己，就不会走到这一步”，警察说着将顾锡城带到采集室，给他照相，正面，左右侧面，还给他左手小指上扎了一针，留了血样。最后，警察给顾锡城的十个手指头，都采集了指纹。

然后，警察给顾锡城看了他说的几份假画诈骗经过的询问笔录。等顾锡城看完询问笔录，警察对他说道：“这询问笔录，都是你说的，对吗？你都看过了，对吗？假画诈骗的事实经过，你说的都对吗？”。

“对，就是我说的事实经过”。

“那你签字”。

顾锡城在几份询问笔录结尾签上“以上询问笔录我已看过，属实！签名，写上日期，按上手印”。

接着，两个警察用手铐背铐住顾锡城，把他塞进警车后座里。两个辅警，一左一右坐在顾锡城的身边，看守着他。

警车到了分局，一个警察下车，进分局办公室找领导，审批对顾锡城进行刑事拘留的材料。

顾锡城对身边一左一右看押他的两个辅警，哭着说道：“我想去宾馆看看我的狗，我不在，狗没人喂，会饿死的”。

两个辅警对顾锡城说道：“我们帮不了你，你有事跟警官说”。

等警察弄好对顾锡城的刑事拘留审批材料，回到警车上后。顾锡城跟警察说：“我有一只狗在宾馆的院子里，狗没人喂，会饿死的，请带我去宾馆，我要看一下我的狗大熊”。

“你早干嘛去了？早知道这样，你还跑这里来诈骗？”，警察一边气呼呼的对顾锡城说着，一边将警车开到宾馆。

到了宾馆门口，警察下车跟宾馆门口的保安说：“你们这里有个房客，留了一条狗在院子里吗？”。

保安很热情的跟警察说道：“是有一只狗”

警察跟保安说道：“那房客叫顾锡城，你们把他的房间给退了，别再计算房费。那条狗，你们给帮忙喂养一下，千万别弄丢了。等顾锡城回来领狗的时候，他会给你们一点狗狗的伙食费”。

保安对警察连连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那条狗”。

顾锡城在车里使劲超宾馆院子里张望，想看看宾馆院子的里大熊。但因为警车停放的位置不好，他没能看到大熊。

不过，警察帮他托付好大熊，让顾锡城非常的感激，简直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警车开走后，顾锡城留着泪，一直朝车后使劲看，他舍不得离开大熊。

到了医院，两个辅警一左一右搀着顾锡城，带他去做体检。另外两个警察，则忙着找医生，帮顾锡城安排体检，取体检单。

等体检结果出来后，他们再把顾锡城带往看守所。

到看守所，办了手续后，有警察过来给顾锡城照相，并抽掉他的皮带，剪掉他衣服上的纽扣，拉链，鞋带。

顾锡城接着被要求脱光身上的衣服，进行身体外观检查。顾锡城面对陌生的警察，有点不好意思脱衣服。

“你磨蹭什么呢？”，警察怒视着他说道。

顾锡城连忙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还按照要求平举双手，下蹲三次，再转身抬起屁股，用手扒开屁股缝。

人的尊严，在那一刻彻底丧失。

看守所的医生，仔细的看了看顾锡城的体检单，对顾锡城说道：“有肝病？带药没？”。

“没带药”，顾锡城对医生说道。

“哦，到吃药的时候，你记得跟警察说，他们会给你送药”。

拍照片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小房间，地上堆着一些肮脏，臭气熏人的被子。警察用脚对顾锡城指了一下，说道：“你拿一床被子”。

这被子上面都是黄绿色的污迹，有的还湿哒哒的。顾锡城挑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被子，用两根手指捏着被角，不情愿的拖出小房间。

“抱起来”，警察对顾锡城怒喝到。

顾锡城连忙将被子抱在怀里。被子那滑腻，恶臭的味道，让他恶心的差点吐了。

顾锡城穿着被剪得像乞丐服一样的衣服，外边套着看守所的橘黄色无袖马甲，脚上穿着看守所发的拖鞋，手里拿着脸盆，毛巾，牙刷，跟着看守所的警察进入到看守里面。

看守所的墙上是铁丝网，有三道铁门，进去后有个小院子，院子中央有一棵槐树。再往里面走，路上画着醒目的黄线。看守所被关押人员，走路的时候要在黄线区域内走，别随便东张西望，乱窜乱溜，否则会被严厉的训斥，甚至是处罚。

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两个脸色疲惫的辅警。他们对顾锡城，又进行了一次仔细的检查，包括身体外观检查。等检查完，有另外一个警察带顾锡城去“分房子”。

顾锡城跟着警察，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铁门旁。

“你蹲下”，警察严厉的对顾锡城说道。顾锡城立即低着头，蹲在铁门前。

这时候，一声整齐，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警官好”。

顾锡城蹲在地上，差点被这声音吓得跌坐在地上。

警察一边打开监舍的铁门，一边对顾锡城说道：“入监规矩，刚才看过了吧？在里面要老实一点，别惹事”。

接着，警察对监舍里的人说道：“来新人了，你们别惹事”。

顾锡城进入监舍，看到一溜十几个人，整齐划一的坐在大通铺旁边，个个双眼发亮的盯着他。

等警察一走，里面的十几个人，立马有一大半下了大通铺，靠墙蹲着。

两个身上雕龙舞凤的中年人，盘腿坐在大通铺上，恶狠狠的盯着顾锡城。两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则手脚勤快的替这两个中年拍肩捏腿，做按摩。

顾锡城拿着东西，正要朝监舍里面走。一个膀大腰圆，满脸匪气的男人，走过来猛的一脚就踢在顾锡城的肚子上。

“啊”，顾锡城一下子被踢在肋骨上，痛得他惨叫一声。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可怜的看着踢他的那个满脸匪气的人。

“傻鸟，不懂规矩？敢叫就弄死你”，这人说着一脚狠狠的踢在顾锡城的嘴上。

顾锡城嘴上吃痛，立马捂着嘴巴，倒在了地上。

嘴巴里立即流了很多血，顾锡城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

“哭啥呀？我们还没开始呢。兄弟们，我们开庭审犯人喽”，这十几个人，有一大半立即兴奋的围着顾锡城，开始玩“游戏”。

大通铺上的俩个人，分别是大法官，和审判长。

有人过来，把顾锡城拉起来，让他跪在地上。顾锡城抗拒不从，立即被人狠狠的扇了几个大耳光。这扇耳光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你别哭呢，来一起玩游戏呢”，有人一边嘻嘻笑着说，一边狠狠的抽打顾锡城耳光。直到把顾锡城打得不敢再抽泣，才停手。

大法官开始问案了，众人兴致盎然，满面笑容的盯着顾锡城。

“你所犯何事？”。

“我没犯事”，顾锡城刚说完，脸上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你没犯事，怎么会进来？你不老实”，一旁有人气呼呼的说道。

顾锡城感觉喉咙里，嘴巴里有一种甜甜，恶心的感觉。他哇的，吐出来一大口的鲜血。

大法官对众人说道：“我们接着审问啊。你所犯何事？”。

顾锡城稍微有点“懂事”了，就面无表情的说道：“诈骗”。

“什么诈骗？”，大法官双眼发亮的盯着顾锡城，问道：“骗女人的？”。

“骗了4000万”，顾锡城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屈辱，被折磨的时间，只好实话实说，也做好被打的准备。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面相”，审判长嘻嘻笑着，对顾锡城说道。

顾锡城只好抬起头，看着大通铺上的审判长。

“你印堂发黑，双眼无神，一定是干了敲寡妇门，偷人家老婆的坏事”。众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想听更刺激的事。

“我没有”，顾锡城刚说完，就有人对他又踢又打，还骂道：“进来一个傻鸟，啥都不懂，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