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126.依斯-尔多，我的朋友。

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它何时会上岸呢？不，只有在水里它才能够活着，上岸是出格的举动。

身为失忆的人我走来走去，什么时候可以想起我究竟是谁呢？不，只有身为失忆的人，莉莉丝的奴隶我才可以活着，想起是致命的举动。

人类与精灵的矛盾就像贵族与平民的矛盾。

一方认为二者地位相差悬殊。

奴隶？精灵落入人类中也会成为奴隶吧？

我是阿亚-莉莉丝的奴隶，即使死亡，我是她的奴隶的真理不会改变。

“德恩。”这个声音，是属于极少数愿意尊重我的精灵女性的声音。

她叫依斯-尔多。

“有什么事情吗？尔多大人。”我微笑着，身为一个奴隶，我无法给予善待我的人怎样好的东西，至少，要微笑而使她们愉快一些。

“叫我尔多就好，德恩今天要去首都中心见莉莉丝吗？我可以带你去。”

“莉莉丝主人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啊，只是一点小问题，不过莉莉丝今天来不了。”

身为奴隶不用时刻跟随着主人被使唤，莉莉丝还要每天过来和我聊天，不能过来的时候还会叫人通知我。

虽然记忆里没有奴隶的境况的描述，不过被这样对待……怎样都感觉很特殊吧？

“好吧！请带我去莉莉丝主人那里。”

“跟我来。”

“谢谢尔多大人。”

“说了叫我尔多就好。”

“抱歉，尔多大人。”

在树与树的间隙中穿梭，看似它们是交互着生长的友好同伴，不过每一刻它们都在争夺着。

某一天某些大树中的一颗获得了足够多的养分于是蜕化为精灵，其他的树将要枯萎。

到了下一年又是几颗贴近的树的争夺。

意义仅仅是优胜劣汰。

那么人类和精灵也是这样吗？

平民和贵族也是这样吗？

贵族有着强大的力量，掌控着平民，让平民在一定程度中生活，而强大的贵族享受超脱平民的快乐。

贵族的手脚是装饰品，平民的手脚是工具，贵族的外表无比华丽，平民的外表多是不可描述。

那么外表的华丽真的应当超越内心的美好吗？

人的手脚真的应当成为装饰品吗？

要在指甲上附加莫名其妙的东西，要在耳朵上穿上各种的石头，要在脚与手腕套上各种的圈，要在鼻子上穿绳？

这样更适合干农活吗？

这样更适合修建房屋吗？

这样更适合研究未知吗？

究竟是因为强大才成为了贵族，还是因为是贵族所以强大？

看着那颗参天巨树，它是否接触到了天，这样的高度，能够独自接触到天，但是也能让别人踩踏着它的枝丫同它一路接触到天。

也能够将别人化为养分而吸收生长地更高而接触到天。

身为这样高的存在或许已经无法与矮小的家伙感同身受了，也无法将心比心了，更无法换位思考了。

但可以直视到终点，是孤独。

就像当今的贵族，当前是没有怎样的快速接近顶峰的方法，贵族们互相维护，如果某一天有了，等平民死光了，他们的内部就要开始优胜劣汰的传统了。

周围并没有看到有同我一般的人类的奴隶。

不过在有的大树下撒尿的时候能够问道淡淡的血液的味道。

或许曾经有，但不愿意认可自己是奴隶的身份于是化为了植物的养分。

任何的人类落入其他物种的聚居地想必都会孤立无援，因为人族的最强者，是贵族。

不是为了平民服务的人，而是享受平民服务的人。

这样的局面我不喜欢，可那又怎样？

我既不是贵族，亦不是强者，只是一个奴隶，一个失忆的奴隶。

除了作为一个奴隶在强者的庇护下活着，我又能做什么呢？

用情感操控莉莉丝然后帮助莉莉丝夺权暗中掌控精灵之森吗？

“德恩！你来了。”莉莉丝看见我很高兴。

意料之内。

“莉莉丝主人，见到你我很高兴。”身为一个奴隶我要准确对主人表达我的感情。

要坚定自己的站位。

“莉莉丝！这就是你的人奴？怎么是雄性！”浑厚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雄性精灵。

“关你什么事，老爹，我难道连个人奴都不能有吗？”莉莉丝无奈地说道。

此刻，我要小心说话，否则莉莉丝跪下都救不了我。

而且还要保护我的某些身体部分。

“奴隶可以有，可它是雄性啊！”那个雄性精灵虽然长得狰狞的模样，此刻却是与他外表格格不入的温柔。

但是此刻关乎我的生死，我觉得他说话有些让人感到惊恐。

不过既然我是莉莉丝的奴隶的真理不会改变，也就不必要惊恐了。

“那又怎样？”

“很危险的，人类懂得甜言蜜语来换取你的信任，然后利用你的信任达到自己的目的，等你没用了就将你抛弃。”雄性精灵煞有其事地说道。

我低着头，实则内心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原来还有人和我一个方向。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哦！你不是被骗过所以觉得所以人类都是这样吧？”

“不是我，但是让我印象深刻。”

“不是你，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谁的胡言乱语呢？”

“是你娘。”

一瞬间，余光中莉莉丝的表情僵硬了。

她愣住了。

或许，她的母亲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故事。

或许是和平民精灵们聊天时听闻的那个人类男子为了骗取精灵的一个宝贵东西最后成功逃离的故事。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重-蒙特。

“总之我相信德恩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会为了自己而轻易背叛别人的信任。”莉莉丝低下头说道。

我的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愧。

既然我是莉莉丝的奴隶的真理不会改变，那么……成为她想要的那种人……也能够。

“女儿啊！你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你以前不是很赞同我的话吗？怎么会有了这些……这些奇怪的想法？”

“老爹，这与你无关，请离开我的房间，我还有事。”

“你情愿和这个奴隶待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你老爹我多说一会儿话吗？”

“老爹，他叫德恩。”

雄性精灵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感觉我很危险。

不过只要保持莉莉丝奴隶的身份，只要每时每刻都小心翼翼，我能够活下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莉莉丝两个人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是莉莉丝和一个奴隶。

不过在我眼里，既然没人把我当人，我就把自己当做人。

“德恩，你说，精灵真的不能和人类和谐相处吗？”莉莉丝出神地望着我。

我很想说，不能，因为我还是你的奴隶，等哪天我们的地位平等了，你说的话估计就能够肯定了。

不过根据莉莉丝的日常风格和现在问出这句话的意境，还有那个或许是她的母亲——被骗去宝贵之物的精灵的故事，还有和她爹的对话来看。

我应该回答既能够鼓励莉莉丝，有能够挑起莉莉丝要夺权的心思的话。

“一定可以的！只是现在的首领不愿意相信人类，如果是莉莉丝的话，一定可以的，我永远相信莉莉丝主人。”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就后怕极了。

有几个词汇太直白了，没有处理干净。

“是吗？德恩也赞同我吗？”我看着莉莉丝的微笑。

总感觉有莫名的意味在其中。

这是我过去常有的感觉吗？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会怎样应对？

“永远赞同莉莉丝主人。”这是现在的我的回答。

“德恩，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莉莉丝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奇怪的悸动。

她与我见过的其她贵族精灵不一样，她有着不歧视其他可以交流人种的善良。

不过或许是愚蠢。

如果真的所以种类都可以和平相处的话。

人类不能吃植物，也不能吃动物，更不能喝水，那样的话，最终是灭亡。

或许可以吃灵智未开化的，就像树精灵和大树，草精灵和草，兽人和兽。

吃不能和谐相处而仅仅被自己的生物本能支配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话，是否意味别的种族可以吃流产下来的胎儿？我们吃没有成为树精的大树，不就等于吃还没有出生的胎儿吗？

或许，人类和精灵的矛盾，永远都无法化解。

更何况，人类由贵族掌控，让矛盾愈演愈烈。

如果有一个贵族忽然醒悟，为了让人类平等而努力的话，只要利用他贵族的身份，假装只是随意的玩闹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

然后吸取贵族的血液生长，直到最强。

或许能够改变人类，改变世界。

不过，我只是一个奴隶，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那样的实力。

“德恩，要去抓鱼吗？”莉莉丝忽然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在尝试忘却不愉快。

身为奴隶，我要配合。

“好啊。”然后我要适当提出一些要求，同时确认我赞同她人类与精灵的确能够和谐相处。“可以叫上尔多大人一起吗？”

“叫她尔多就好。”

“好的，莉莉丝主人。”

不是我傻而听不懂其中的意味，而是我要利用暗中的隐藏的首领也就是莉莉丝的父亲的耳朵去传导一种我无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