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125.我叫阿特-德恩，我是人类

“我是谁？”我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是海边，我听到了浪声，感受到我的身体有些僵硬，尝试活动了身躯。

“德恩！你醒了吗？”是女性的声音。

看着走进来的女子。

“你是谁？”我问她。

“我是阿亚-莉莉丝，抱歉……多曼只是一个假名。”她回答我。

“德恩是我的名字吗？多曼是谁？”我又问她。

既然我能够安全地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的床上，那么这个女子应该对我没有恶意。

这样的话，进行言语的试探可能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忘了？”阿亚-莉莉丝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我。

“我记不得了，我是谁？你是阿亚-莉莉丝？这里是哪里？我从哪里来？”坦白出一切。

“嗯……看来你真的失忆了。”她说道，眼睛在胡乱摆动。

她的神情，动作，我知道，她要开始编故事了。

不过，既然是故事想必不是凭空捏造，一定和事实有些怎样的联系！

或许，我能猜到真正发生了什么！

“请告诉我。”

“听好了，这里是位于精灵之森北部的首都，我是首领的独生女儿，我叫阿亚-莉莉丝，你是被我在外面买回来的被贩卖的人奴，名字叫阿特-德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我怎么失忆的？”

“嗯……回来的时候和一群强盗争斗的时候被打到头了。”

“好的，我该叫你什么？”

“我是你的主人。”

“好的，莉莉丝主人。”

“嗯，乖。”

女子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这样的讨好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感到本能的厌恶。

不过……有一种想要把她脱光做什么的冲动？

这种冲动……好陌生，似乎我失忆之前也没有感受过。

莉莉丝离开了，呆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我要思考接下来的动作。

人奴？听起来人类在这里的地位不可观。

有什么东西想要被我说出来？

对了！人类至高无上！

等等……这句话谁说的？为什么我会想到？

那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顶着我的裤子？对了！我要上厕所！

脱下裤子进行释放。

“对了！你等会……”莉莉丝忽然推门而进。

我和她大眼瞪小眼，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等等！空气中的元素！我能感受到？是暗影？

下意识穿上了裤子，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极其抗拒在女子面前裸露下身。

等等，有什么话要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男女有别？

“以后这样做要跟我请示知道吗？”

“好的，莉莉丝主人。”

莉莉丝脸上红扑扑一片出了门，她之前要说什么话吗？

不过男女有别的话，我果然要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跟着感觉走的话，感觉很可以。

“阿特-德恩？我叫阿特-德恩吗？感觉是有些熟悉，总感觉除了记忆之外，还失去了什么？”

不知道身为一个人奴我应该做什么，出门问问吧。

推开破旧的木门，如果是首都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破旧的屋子？

门外是树，密密麻麻的树，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房屋的破旧也就理所当然了。

被无数的树所遮挡的房屋，再怎样破旧也不会被轻易发现，何谈修缮。

莉莉丝哪里去了？

在房屋周围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

或许我应该尝试走出去找一找有人的地方？

已经走了很久了。

还是没有找到莉莉丝。

失踪了吗？

那颗参天大树，即使身在遮天蔽日的树林中也能够由空隙窥探到它的宏伟。

这样奇特的一颗树，想必会被某些家伙冠以特殊的含义而进行某些计划，那里，或许有我的一席之地。

奇怪，我怎么会这么想？下意识就这样思考了。

难道我以前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吗？

在行进中有被窥视的感觉。

越靠近那颗大树感觉越强烈。

无论是假装绊倒、观察水珠或者是感应暗影元素都没能发现有其他任何人。

不过，这种感觉想必不是无的放矢，我是一个不记得过去的人，既然没有过去，那被经历逼迫着会有的思想本应当消失不见，那么任何的恐惧之类都不会降临才对。

可是，我是否怕死呢？

假想我下一刻便死亡，我的心中平静没有波动。

或许只有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否怕死。

如果怕的话，为什么呢？

不记得我的过去，我究竟是应该死，还是应该活呢？

没有过去的记忆，我无法判断。

距离那颗大树越来越近了。

听到身后的声响，果然！我的感觉无错！

即使暗影元素依旧感知不到有什么家伙的存在。

我该回头了！

用后背面对陌生人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各位！不必躲藏！我是阿亚-莉莉丝的人奴，不知道我的主人有什么得罪各位的地方，请息怒！”我挺直着胸膛，刻意压低了声音。

没有过去的记忆，我并不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或许真的只是一个人奴呢？

不过，如果莉莉丝对她的自我介绍没有任何水分的话，或许这就是我磨平灾难的大旗。

没有人回应我，不，或许不是人。

人奴？究竟是谁把人的地位放到了奴隶的地位？

而且人类中强大的人不会反抗吗？

或许人类已经衰弱到了没有强者的地步。

已经全是为了利益而妥协，为了自我的自私者？

不知道，那些隐藏着没有被我发现的人个个都比我强大。

如果我妥协而不反抗的话，我也是一个听话的人奴而能够为他们带来利益，那样我就不会死。

等等，有什么东西要进入我的脑袋里！

即使身处绝境亦要保持一往无前的勇者之心！

这是谁说的？要这样做吗？

可是由现状可以判断不是我发现不了的敌人的对手。

那样的话还硬拼？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吧？

如果死了的话不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那样的话这些坚持还有什么必要？

出现了，他们现形了！

或许是发现他们包围的这个人类的确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所以终于要明目张胆地出手了。

跪下！只要跪下求饶就可以活！

跪下！只要跪下求饶就不用死！

即使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过……有什么在阻碍着我进行那样的动作！

有什么要进入我的脑海了！

尊严！

什么尊严？

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吗？

既然人已经被称为人奴的话？尊严又有什么用呢？无端的催命符？

一张大网飞射而出，目标是我。

我躲不了！不过在被大网罩住的那一刻跪下倒是可以。

我要跪下！我要活！我不要死！

我的膝盖逐渐下压，我的腿逐渐弯曲，所谓的尊严，即将被我战胜而为了活着而抛弃了。

反正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人已经不被认为有尊严了吧？

“你在做什么！”奇特的元素波动，刺耳的元素和空气摩擦的声音，与莉莉丝悦耳动听的声音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直立了，看着被破碎的网的碎片。

不知道为什么，膝盖越接近到地面，我越感觉到痛苦，这是尊严在作祟吧？

这种不能为身体带来好处的东西，难道是陋习？

有幻影在闪烁，不过看到那抖动的幅度，我知道哪一个是莉莉丝。

不少的人形出现在地上，他们死了。

人类真的只是奴隶的地步吗？为什么这些家伙即使长得奇形怪状也有着人的形状？

终于，周围大片的尸体，莉莉丝站在我的面前了。

不过，他们就像那样被莉莉丝击杀，没有任何的求饶吗？

“莉莉丝主人，有什么吩咐？”我主动挑起话题。

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莉莉丝的眼睛里面有愤怒。

我看到莉莉丝的一瞬间就透析了她的所有情绪，这也是我以前所熟练的吗？

或许我过去是一个真正的奴隶，于是害怕受到主人的责罚于是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你刚才要做什么？”莉莉丝气冲冲地问。

“跪地求饶。”我平静地回答，不能带上任何超脱平静地语气，否则可能会让她更加愤怒。

“以后不准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阿亚-莉莉丝的人奴！阿特-德恩！”

“不跪还是不求饶？”

“都不能！”

“会死的吧？”

“就算死了你也是我阿亚-莉莉丝的人奴！所以就算是死你也不能跪地求饶！”

“要是莉莉丝主人遇到危险了呢？”

“也不能！”

“莉莉丝主人遇到危险了也不能跪地求饶吗？”

“对！”

“如果我那样做了会怎样呢？”即使我的语言有些走向带领莉莉丝进入愤怒的地步。

不过我很清醒，能够将莉莉丝由愤怒带向冷静的话术，一瞬间排列在了我的脑海里。

“你一定要那样做吗！”意料之内的莉莉丝的话。

“因为是莉莉丝主人的话！如果能够帮到莉莉丝主人！就算是让莉莉丝主人生气也在所不惜！”刻意抬高了音调，配合我忠诚的表情。

我成功了，莉莉丝冷静了。

莉莉丝没有说一句话，带我往一个方向走去。

但是由她急促的呼吸，我知道，我和她的距离更近了。

不过不知道是同等地位的接近……还是奴隶与主人的亲近。

或许在我未来的某个计划里，她能够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