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没有当场回答,只有吃到她才信。
现在她很饿,牛肉嫩不嫩,她不关心,她只想回去找点吃的垫一下。
易中海没有提前做菜的意思,托着下巴坐在门槛上,静静看着慢慢变黑的天空出神。
看着天空并没有持续多久,凌乱的脚步声,扰乱了易中海的思绪。
细细听了之后,被扰乱思绪的易中海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这脚步声,不是别人,正是秦淮茹。
只有她走路,节奏和四合院里面的其他人不一样。
三个大妈走路都声重如牛踏地,沉重而厚实。
四合院的年轻姑娘们走路,雀跃而欢脱,轻便而几乎无声。
只有秦淮茹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乱,轻重不一。
像是在走路的时候想着心事,高一脚,低一脚,这么心不在焉的走着。
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秦淮茹,现在见到人。
易中海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前后院的人在,他偷偷溜到秦淮茹面前,略带着得意的告诉她,“今晚上吃牛肉!”
预期中的高兴,并没有浮现在秦淮茹脸上,她脸色如进来四合院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僵硬的如同石块,看不出任何表情,高兴,愤怒,失望,通通都没有。
秦淮茹只是淡淡的回了易中海一句话,“有点晚了!”
易中海为止一愣,“你吃过了?”
秦淮茹摇摇头,“我吃不下。”
易中海不解,“你不是身子虚吗?这可以补身子,怎么不吃了?”
秦淮茹眼神沉重,慢慢的说道,“我吃不下,是因为棒梗吃不了,我没有心情。”
从秦淮茹说要吃牛肉起,易中海就知道这里面绝对有棒梗想吃的成分在里面。
那天看得口水把地面砸了个差点能够挖出矿来的坑,正是棒梗的杰作。
棒梗会吃不下?
易中海不这么样觉得,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是一坨屎,沾上酱料,他也能捏着鼻子吃下去。
有牛肉,他能够不想吃?
除非……
易中海突然想起下午棒梗跑厕所的事情,“棒梗,他怎么了?吃羊肉串吃出问题来了?”
秦淮茹没有出声。
易中海反而站不住了,下午他就和贾张氏说过,羊肉串有问题的话,直接找陈建国的麻烦就是了。
现在看来,棒梗确实出问题了。
可能问题还很大,所以下午秦淮茹出去后,直到现在才回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现在沉默,不愿意去找陈建国的麻烦是因为怕?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对,他当站出来,想要给棒梗,给秦淮茹讨回公道。
“是不是羊肉串的问题?你说出来,作为四合院的大家长,我来为你做主。”
秦淮茹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易中海看着很着急,急着再问,“那你说说,棒梗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里?”
易中海记得下午见到棒梗的时候,正是棒梗一阵风朝着厕所跑的那次。
不会现在还蹲在厕所里面,没有出来吧!
秦淮茹终于肯说话,“在医院里面,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婆婆留在医院里面照顾他。”
说话就好,就怕不说话,只会低头哭。
易中海送口气,接着问,“那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秦淮茹顿了一下,“医生说要等到明天才有结果。”
“那就不是很严重咯!”易中海松了口气,马上他有安慰道,“那你就更加应该吃啊!”
“若你的身体也垮掉了,到时候谁来照顾棒梗,谁去替代贾老太太回家来。”
“棒梗现在应该也很虚吧!等下我们吃完,还给她带点过去。”
“小孩子身体好,说不定吃点东西,他就自己好了。”
千辛万苦,冒着巨大风险弄回来的牛肉,不把这个风险转化成收益,易中海绝不会放弃。
牛肉不能进一步得到靠近秦淮茹的机会,那不是白弄了。
秦淮茹想了下,缓缓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就知道自己已经说通了,秦淮茹也听进去了。
易中海这张满是皱纹,紫黑色的脸,硬是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芍药花来。
晚上九点,中院。
这年代娱乐极度匮乏,加上天气寒冷。
大家都早早的躺在床上,准备去见周公。
易中海却在这个时候,从家里溜出来,端着一盏煤油灯,来到公共厨房前。
放好煤油灯,他有转身钻入家里面,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个锅和一个牛皮纸袋子。
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子的角落的位置,甚至还带和残存,已经干透而渗入进去的血迹。
一大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没有言语。
易中海点好火,在灶台前开始忙活。
牛皮纸袋子里面的东西,终于见到天日。
一块牛后腿的肉,紫红色的牛后腿肉,结实泛着淡淡的肉本身的光泽。
这个光泽十分诱人,即使只是远远的看到,也有想吃的冲动。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从家里面出来,她看到易中海的这块牛后腿肉,迟疑的问了句,“这肉和陈建国吃的肉,好像有些不同。”
陈建国那天坐牛肉的时候,秦淮茹是在现场的,她记得和清楚,陈建国的那些牛肉是有纹路的。
紫红的牛肉,脂肪自带着的纹路,纹路像极了花冠岩的纹路。
而易中海这块牛肉,却只有紫红而结实的廋肉,并没有看到有纹路。
即使现在切开来看,也是没有。
易中海很自信的笑了笑,“他那肉,谁知道是什么肉捏合到一起的混合肉。”
牛肉呈现出花冠岩一般纹路,易中海也觉得好奇,所以他去问了菜场肉摊的老板。
老板听易中海这么一描述,他很肯定的告诉易中海,天然的牛肉,根本没有那个样子的。
除非是故意把肥牛肉和廋牛肉一起放到模具里面,用力挤压才会这样的肉。
易中海手里这块肉是他亲眼见到对方切下来给他的。
他很有信心,自己手里的这块牛肉,绝对好吃过陈建国那块不知所谓的牛肉。
“我这个肉,才是正经的小牛肉!你吃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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