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厨房门前,姜问寿轻轻一推门,发现门未锁。
划着一根火柴,点燃厨房内的煤油灯。
厨房很干净,很整洁,空无一人。
哦,可能夜晚不营业。
姜问寿如此想着,转身走出厨房,回到餐车。
他提起箱子,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厢。
空荡荡的餐车厨房内,被玻璃罩罩住的煤油灯,忘记被姜问寿吹灭。
此刻,灯光随着火车的颠簸而摇曳。
猛然间,一股阴冷的风,钻进玻璃罩,割断了火苗。
厨房内变得寂静又黑暗,一股霉味与血腥,如同煤气泄漏,瞬间洒满整个厨房。
吱呀——
无风自动,厨房的门,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缓缓关紧。
那股浓烈的血腥与霉味,被门隔绝在内。
……
回到自己那空荡荡的二等车厢,姜问寿将两箱假银票放在行李架上,吃了些自己带上车的零食小吃。
皮大衣一脱,盖在身上,摆着剑匣,握着手枪,继续睡觉。
对于那三个江湖骗子,他很谨慎的对待。
为了避免对方跑来偷袭自己,姜问寿觉得这样的谨慎,很值得。
不多时,他睡着了。
又不多时,他听到了一些响动。
有些熟悉,但困倦之中,记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声音。
他是躺着的,朦胧的视线,刚好与桌子齐平。
原来是有人敲桌子的声音。
耳边,响起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这位朋友,我的位子,在你旁边,麻烦你让一下。”
姜问寿此刻刚醒,下意识要起身让位。
却,猛然觉得这话、这声音,似曾相识!
嗯?
他猛然清醒,抬头望去。
一个西装男子,衣着优雅,正面带微笑,伸手附着桌子,等待着姜问寿起身让位。
姜问寿有些恼怒,质问西装男子,“嗯?你想干嘛?”
西装男子疑惑的道,“我想干嘛?你一个人占两个位子,我要坐下。”
姜问寿掀开皮大衣,起身,朝他晃了晃腰间的枪。
“自己滚。”
西装男子见到左轮手枪,敢怒不敢言。
“对不起,打搅了。”
姜问寿不耐烦,“滚滚滚!”
西装男子坐到了姜问寿身后的位子上。
想了想,他抬头望了望姜问寿铮亮的光头,嘀嘀咕咕。
“有枪就了不起啊?”
这节车很空,只有他们两个人。
姜问寿听到了,回头望他,“你嘀咕什么?都吓尿裤子了,还想耍花招呢?”
西装男子迷惘了一下,急忙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后面……我去后面坐。”
急匆匆起身,西装男子跑到了车厢最后的位子,坐了下来。
然后,再次气鼓鼓的嘀咕,“嘁!死秃子你才吓尿裤子呢。”
姜问寿铮亮的光头望向了他,“闭嘴。”
西装男子大惊,急忙捂住嘴巴。
姜问寿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
“别再有下回了,要不真请你吃子弹。”
西装男子面色胆怯,用力的点头。
“哎哎哎!您放心,绝没有下回,绝对的。”
姜问寿不再理会他。
但是,有这个家伙在车厢内,继续睡觉已经不可能了。
谁知道西装男子此次过来,要耍什么花样?
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姜问寿吞云吐雾抽了几口,随意的往烟灰缸里轻弹烟灰。
烟灰如细碎柳絮,飘飘然而落,落到了桌面上。
“哎?怎么跑哪去了?”
姜问寿很意外,低头看去,发现烟灰缸被放置在外侧桌角。
此刻,他没多想。
毕竟先前自己有小睡过一会,那西装男子也是抽烟的。
西装男子坐在外坐,便将烟灰缸拿过去,放置在桌子的外侧桌角使用,这很正常。
姜问寿本是这样想的。
可,当他把烟灰缸重新拿回来时,却发现,烟灰缸内干干净净。
他回想了一下。
先前,自己抽了一根烟,西装男抽了一根进口烟。
最起码,缸内该有两个烟蒂。
他想,可能是乘务员来过,将烟灰缸清理了。
哦,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
不然呢?
还能是怎样?
姜问寿抽着烟,时不时回头观察西装男子一眼。
他现在非常好奇,这西装男子的突然折返,是为了什么目的。
一支香烟抽完,姜问寿望向窗外看风景。
大雾正浓,沉闷的天空,响起了几声炸雷。
“嗯?”姜问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猛然间,火车忽然剧烈的颠簸起来。
灯影摇晃,人影飘摇。
姜问寿眉头紧皱,“哎?为什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又点了一根香烟,夹在双指间,陷入思考。
哒!哒!哒!
前面那节车厢内,高跟鞋声由远至近。
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妆容姣好,行走在车厢内。
“这边有人坐吗?”
旗袍女子停在姜问寿面前,指着他对面的位子询问。
姜问寿抬头,愣住。
“阿姨,你们什么意思?故技重施?装疯卖傻?换个新招数好不好?”
姜问寿恼怒的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光头说道,“你瞧!这是脑子,我有!”
旗袍女子诧异的望着他。
微微歪头,指着自己的头说道,“小弟弟,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这里,是不是不太好使?”
姜问寿一拍桌子,“别装蒜了,你们到底想……”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姜问寿怔怔的望着旗袍女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旗袍女子迷惘的等待着他下半句话,等了快半分钟,没等到。
于是,她主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姜问寿抬起手,指着她白皙的脖颈,问道,“你脖子的伤怎么没了?什么药这么灵?”
旗袍女子茫然,纤细五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蹙眉道,“神经病!我脖子怎么了?我脖子好好的!你这人好奇怪啊!”
姜问寿犹如响起炸雷!
他缓缓坐下,猛抽一口香烟。
以此,来平复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女子见姜问寿不再说话,便不悦的放下小皮包,直接坐到了姜问寿对面的位置。
姜问寿脑海中一个激灵,想通了某些事情。
但同时,全身汗毛,也因此发寒立起!
人与人之间,当然可以装作不认识。
可,自己给这旗袍女子脖子上留下一道伤口,却是今夜的事情。
可如今,她脖子好好的,根本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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