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姜问寿自认牌技很好。
可此刻，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输，而且输得如此彻底。
白须老者给的银票，已经全部输回去了。
“我不玩了。”姜问寿说道。
白须老者呵呵一笑，“那就不玩了，把我借给你的八万两银票还回来，回你的二等车厢去吧。”
姜问寿也笑了，左手掏出左轮手枪，右手握着利剑。
“老爷子，图穷匕见了是吧？你猜你们仨的脑袋硬，还是我枪里的子弹硬？”
白须老者收起笑容，面色变得阴冷起来，“输不起是吧？玩横的是吧？”
旗袍女子也站起身来，耸着脸，“小弟弟，玩不起可以不玩的。老爷子好心好意借给你钱，你动刀动枪什么意思？”
西装男则面色更凶狠。
“这位先生，不要以为有枪就了不起。你手中这把左轮枪，只有六发子弹，你知道这辆火车上，有多少是我们的人吗？”
姜问寿点点头，笑的很开心，“不装了是吧？承认你们是骗子了吧？”
白须老者摆手，“我们不是骗子，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姜问寿对他说道，“借条呢？你能拿得出借条，我就能还你银票。”
白须老者阴冷一笑，“没有借条，你也得还。”
西装男子伸手搭在姜问寿肩膀上，“瞧瞧你这皮大衣，昂贵得很，你也不像是没钱的人呀。”
“男子汉大丈夫，爽快一点嘛，你也不想被这位美女瞧不起吧？不要忘记，她还想要给你单独擦枪嘞。”
左轮枪指在西装男子脑门上，姜问寿反问他，“你信不信我会开枪？”
西装男子没说话，脸上笑容僵住。
旗袍女子急忙站起来，“小弟弟，你不要这样，你就把钱给我们吧，阿姨今晚会好好疼你的。”
“你也不想看到阿姨为难吧？”
姜问寿望向她，正色道，“行了，别自作多情了，我什么模样？你什么岁数？我白白净净什么长相？你残花败柳什么烂货？心里没数？”
“真当我能瞧上你呢？滚一边去。”
“我一般不打女人，但不是永远不打女人。”
旗袍女子气得发抖，满脸凶狠的道，“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你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姜问寿右手抬起，利剑，落到了旗袍女子肩膀上，“一般情况下我不杀人，但现在是例外。”
旗袍女子脸上竟然没有惧色。
“咯咯咯，阿姨就喜欢你这性格，你杀杀看嘛，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阿姨的脖子硬。”
那西装男子也笑了起来，“开枪吧，我觉得你的子弹，伤不了我的脑袋。”
“你在犹豫什么？不会不敢吧？”
姜问寿十分诧异。
这两个骗子真不怕死？
他正犹豫着，那白须老者说话了。
“好了，别逗他了。”
白须老者对姜问寿道，“你今夜能陪我们打牌，我们很开心。”
“毕竟这辆火车上，已经三年没有来过活人了。”
姜问寿皱眉，“你们不是人？”
三人齐齐点头，面色淡然。
姜问寿冷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最好不过。”
“如果你们说的是假的，那我希望这是真的。”
白须老者很诧异，“喂，我们可是邪祟，这整列火车上，全部都是邪祟。”
“你不怕吗？”
姜问寿脸色兴奋，“谈不上怕，就是有点兴奋。”
他再次问了一遍，“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抑制不住心中喜悦与激动，仰天长笑。
西装男子低语道，“你什么意思？就算我们的骗技拙劣了些，也不用这样嘲笑我们吧。”
旗袍女子脸上开始呈现恐惧之色，“长得挺好看一小伙，怎么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算了，算了，今天这票别干了吧？这家伙好像真敢杀人，我可不要死在这里。”
白须老者一声长叹，点了点头，“嗯！认栽了！”
“这位小哥，放下枪和剑吧，我们认输了。”
姜问寿笑容僵住，“什么意思？你们只是骗子？”
白须老者无奈一笑，“也不能说这么难听，养家糊口而已，我们想来只骗财，不害命的。”
西装男子也说道，“一场误会啦，我们看你穿着皮大衣，内里却又穿着短衫，以为你是暴发户来着。把枪放下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旗袍女子也说道，“小弟弟，阿姨真的很喜欢你的，你把剑拿开，阿姨带你去体验当大人的滋味好吗？”
姜问寿右手微微用点力气，旗袍女子花容失色，浑身一抖。
那白皙的脖颈上，被利剑蹭破了皮肤，流了点血。
“别杀我别杀我！大侠饶命，我以后从良，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
旗袍女子声音颤抖，若不是座位与桌子之间狭小，便要跪下磕头了。
而那白须老者和西装男子，也是面色惊恐，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口中哆里哆嗦，直呼求饶。
特别是西装男子，被枪口顶着的脑门上满是冷汗，裤子都湿了。
因为惧怕姜问寿开枪，他吓尿了。
姜问寿一脸失望，问道，“你们不会连同伙都没有吧？”
三人齐齐点头。
姜问寿更失望了，枪口一晃，“银票留下，滚蛋！”
西装男子与旗袍女子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跑离了餐厅。
白须老者望着桌上那一摞银票，满脸不舍。
姜问寿问他，“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要当骗子呢？”
白须老者声音哆里哆嗦，“这钱是假的，一般人虽然看不出来，但钱庄的行家，一眼就能瞧出来。”
“我真没钱，我要有钱，那就不干这行了。”
姜问寿将枪口指着他，“这些银票都是假的？”
白须老者点头。
姜问寿又问，“这银票，除了钱庄行家，无人能看得出来？”
白须老者又点头。
姜问寿问，“你手里还有多少？”
白须老者预感不妙，犹豫了一下。
姜问寿将枪口往前一顶，老者吓的跪下了，急忙说道，“两箱，还有两箱。”
姜问寿点点头，“走，带我去拿过来，就当今晚你们的活命钱了！”
不多时，姜问寿跟着老者去了头等车厢，拎着两箱假银票，回到了餐车。
他是要回自己的二等车厢的，但回那边去，先要经过餐车。
刚好，他有些饿了。
“乘务员，有菜单吗？”他坐下来，大声问道。
无人应答，整个餐车内，一片寂静。
“嗯？没人在吗？”皱眉，姜问寿站起来，望向身后的餐车厨房。
窗口空无一人。
当啷。
轻微的响动，从漆黑的厨房传来。
姜问寿站起身来，皱眉，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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