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南北道:“顾大侠,你刚才说有两个原因使你放下了刀,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顾玉飞叹息一声,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七月七。”
“七月七?”素碧一怔。
顾玉飞道:“不错,七月七,泰山巅,快刀对快剑。我若不去应战,小蔡必然多杀无辜,我于心何忍。”
素碧道:“可是你不用刀,又岂能对付得了风铃小蔡的绝代剑法?”
顾玉飞道:“我用刀,也一样对付不了。我上少林寺看过小蔡力劈神案的裂痕,以他现在的剑法就算我的师父在世,也未必抵挡得住。”
素碧惊道:“你说连司空大侠那般功力都挡不住这一剑之威?”
顾玉飞点点头道:“但若是我师父在这里,却必然能击败风铃小蔡。”
素碧奇道:“司空大使既然接不下那出手一剑,又怎能击败小蔡?”
顾玉飞拾起地上的一根风铃针,那是方才针筒里射出去遇到铁器后反弹在床边地上的针。
顾玉飞道:“单凭这样一根针,我师父便能无敌于天下!”
素碧惊诧地看着这根针,且光中充满置疑,连轩辕南北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不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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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碧接过了针。
一根细细的针就捏在素碧手上。
素碧说:“单凭一根针,如何胜得了风铃一剑?”
顾玉飞道:“因为这根针是用来救人的。”
素碧说:“那又怎么样?”
顾玉飞道:“仁者无敌!”
素碧说:“我不懂。”
顾天飞的目光中充满尊敬之色,凝望着远处道:“这是师父仙去前留下的话,我至今还不完全理解。”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努力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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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南北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像司空见惯前辈那般风范,如今思忆确是教人心折。”
顾玉飞叹了口气,忽然说:“轩辕南北,以你的相貌、才华与武功,若是娶个三妻四妾自无人来管你。你又何必为了逞一时之欢,转眼又那般绝情?”
轩辕南北脸色变了变,道:“顾玉飞,你若要杀我现在便可出手,又何须多说什么?”
顾玉飞道:“是不是你的心底一直隐藏着什么恨事,才会做出这许多先奸后杀的案子来?”
轩辕南北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他的身体也微微发起抖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顾玉飞连声追问:“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轩辕南北忽然弯下了腰,拼命地呕吐起来。
“为什么?”顾玉飞道:“你又何苦折磨你自己?”
轩辕南北的双唇在不知不觉中已被自己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滴到地上。
轩辕南北道:“因为……因为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而且与这个女孩子发生了关系……”
顾玉飞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素碧插口问道:“你说的过个女孩子便是我的师姊素莲?”
“莲儿,莲儿……”轩辕南北一下子仿佛老了二十岁,老泪纵横道:“不错,是莲儿是莲儿!”
他忽然大喝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可见他的内心实在痛苦到了极点。谁也想象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也会真的动情。
轩辕南北道:“我竟然爱上了,我的莲儿……我……我禽兽不如!”
顾玉飞的脸色也变了变,颤声问道:“莫非……莫非素莲是你的女儿?”
“是,不错!”轩辕南北哈哈狂笑起来,积贮在心底多年的火山一下子迸发起来。
“素莲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可是……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所以……所以我才会跟她……跟她……哈哈!哈哈……我开始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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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飞和素碧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他们终于明白了轩辕南北为什么会这样的变态,为什么每一次总是先奸后杀!
一个人心中的秘密与痛苦如果埋藏得久了,是不是便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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