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无论她要去哪里,皆无人阻挡,甚是奇怪。
她尝试着往地下城堡的出口摸去,等她千方百计地摸到上次的出口时,却一切都变了样。那条细细长长的甬道已经不见了,转而替代的是一座矮小的房子。
白倾尘心中疑惑,她不禁看了又看,转了又转,怎么看都觉得这座房子不像是刚刚建成的。矮小的房子外面,堆积着长年累月用旧的一些破烂家具。还有一大堆的药罐子,和墙角一堆一堆的药渣子,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白倾尘好奇地走进院内。
“笃笃笃”她伸手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
又“笃笃笃”敲了几下门,仍然没有人回应。
于是,她就轻轻地推了下门,门没有栓,“吱呀”一声就开了。
白倾尘踮起脚绕过地上的一个碎碗,往小院深处去。
“咳咳咳.....”一阵咳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一股恶心的腥鱼草的味道。
白倾尘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吐了出来。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
白倾尘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有人吗?”
“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一个沧桑的男低音从里面传出。
说话间,突然从里面崩出一个又矮又胖的老人家,脸上五官聚集在一起,他一边摸着嘴角的二撇小胡子,一边上下打量着来人。
白倾尘也同样上下打量着这位奇怪的老者。
“你是谁?”老头率先提问。
“你又是谁?”白倾尘也同问。
“是我先问你的,你得先回答我!”老者怪笑着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
“我叫白倾尘。”白倾尘睁大两眼好奇地盯着怪老头。
“我叫黄海青,人称毒医。嘿嘿......”老者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接着,老者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有些奇怪。
“小丫头,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或妹妹?”黄海青问道。
“我有很多兄弟姐妹。”白倾尘笑望着黄海青。
的确,她的父亲杨文修娶了多少房妻妾,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更别提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了,那更是数不胜数。
“得,说了等于没说。”黄海青撇撇嘴。
“黄老前辈你这里有没有消炎的草药,这里的虫蚁实在是太毒了!”
黄海青微微一惊,怔怔地盯着白倾尘看了好一会方才道:“你是从地牢里出来的?”
“正是。”白倾尘点了点头。
“那你是逃出来的?”黄海青微微一愕。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黄海青突然大吼一声,把白倾尘吓了一跳。
“前辈,我没胡说呀,我真的是不知道!”白倾尘急了。
“在无花宫的地牢中,没有人可以活着逃出来。”黄海青双手叉腰,显的有些生气。
“何事如此喧哗?”一个中年富态的白衣女子摇着拂尘,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刚刚你们都在争论些什么呢?”中年女子看见白倾尘,顿时眼睛一亮。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白倾尘又惊又喜。
白九妹却是端着一脸的镇定,微微点头。
“师父?拂尘仙子何时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徒儿呀?依我看,她跟你倒颇有几分相似。”黄海轻只是随口一说。
不料拂尘仙子白九妹却是听者有心,她细细的眉宇间微微皱起了一道小沟。
“黄海青,给她配些防虫蚁的药。另外,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无花宫历来的规矩,你都忘了吗?”拂尘仙子嘴上不饶人。
偏偏遇到个不买账的,黄海青丈着刘林对他的赏识,竟也不把白九妹放在眼里。
“切,难道拂尘仙子忘了我毒医的规矩吗?不是快死的人不医!”黄海青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往嘴里塞了个花生米。
“黄海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我让你给钱,你敢不给?”拂尘仙子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当下就想要教训教训黄海青。
却被她身旁的一个橙衣女子劝住。
“白尊命使勿要动怒,这黄海青乃是用毒高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我们下个毒呢,咱们最好还是见好就收。”橙衣女子悄悄附在白九妹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也罢,倾尘,你跟我来。”白九妹指了指白倾尘。
白倾尘听话地跟着白九妹来到一个满是郁金香气息的屋子。
“十三,你腿下吧。”白九妹微微颔首侧目。
那名橙衣女子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倾尘又问了一遍刚才拂尘仙子刚才未答的话。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因何不能在这里呀?倒是你,你又是如何进来的?”拂尘仙子白九妹满脸狐疑地望着白倾尘。
“唉,我呀,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呗。”白倾尘摇着白九妹的手,撅着嘴撒娇道:“师父,你这二年音讯全无,可想死徒儿了。”
“你休要叉开话题,就凭你的本事,能轻易地找到这里?要知道,无花宫是江湖上极其隐蔽的所在,这几十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能找进来。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进来作甚?”白九妹步步紧逼,一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白倾尘心中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给她的图纸,但是又怕万一连累了丐帮那又该如何是好。
毕竟,当她第一眼见到师父在这里的时候,除了惊喜,心中还藏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最终,她还是作出了要替丐帮保守秘密的决定。
“师父,我真的没有受谁的指使,真的是巧合,阴差阳错的就进来了。”
白九妹心里清楚,白倾尘在撒谎。
从她接到暮山吟的飞鸽传书,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钱塘营救自己的亲生女儿。
暮山吟在信中把一切都已告知于她,现在,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在白倾尘的心里,她到底占有几分重量。虽然,现在的白倾尘还不知道她就是她的母亲,但是,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
这件事情,已势不可挡,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暮山吟在信中已经把一切都告知于她了,包括白倾尘对雁归云的感情。目前,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在白倾尘的心里,她到底占有几分重量。虽然,现在的白倾尘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母亲,但是,她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切就会大白于天下,就算是她想瞒也瞒不住了。
刚刚她已经去见了义父,并且制定了如何一举瓦解丐帮的计划。自从这几年他们弄了一个傀儡虎头帮出来,这丐帮就没少给他们找麻烦。
在流月昏迷期间,暮山吟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当然,那封黑色油纸包着的血书再也无法重见天日了。
暮山吟手法迅速的将流月绑在柱子上,她身材瘦小,虽手劲不大却拥有着一手娴熟并且技艺精湛的捆绑之术,那是一种除了她自己以外,很少有人能打开的捆绑手法。即使被绑之后力气再大,再厉害,也难以挣脱。
“醒了?”暮山吟一声轻呼,似乎之前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流月没有吱声,其实他早已醒来,却还在继续假装昏迷,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去面对眼前的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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