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招势凌厉,丝毫没有顾及到他们这些天的情份。暮山吟似乎有些失望继而变的愤怒。
暮山吟的声音冷冷地在流月的耳边响起:“公子当真是冷酷无情!”
流月一听,忽地手上稍稍一顿,迟疑了片刻。就恰恰在这空隙之间,“嗤”地一声,暮山吟的长剑便结结实实地刺进了流月的胸膛。
“咣当”一声响,流水手中银剑掉落,左手握在暮山吟的剑身上缓缓地倒下。
“流月!”暮山吟惊呼一声,弃剑飞奔过去。
暮山吟一把搂住将要倒地的流月,忙给他封了穴位,防止血流不止。
“你怎么这么傻?”暮山吟哽咽着埋怨流月。
“我知道,今天你我二人必定只能活一个,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信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我不想你死!”流月说完随即昏死过去。
那日白九妹听闻风如镜被生擒,心中焦急,还未等日出东方,便急急地带着暮山月来到了雁归云的住所。
门童恭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七师姑,掌门师父刚刚睡下,还请晚些时候再来。”
“可是,七师姑,掌门师父一时半会恐怕是醒不了,您大可先出去转转回头再来,或者您把要说的话留下,等师父醒了由我代为传达。”
“你一个小毛孩,知道些什么呀?这白眉峰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小小的一个门童都敢这样与我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七师姑恕罪!”门童变小打揖。
“那,我就在这里等。”白九妹说着往门口一站,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七师姑,要不您进屋等吧。”门童见状,立刻招呼白九妹进屋。
白九妹一摇拂尘,端坐在厅堂,俨然这是她的地盘。
“师父,那我四处去转转吧,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暮山月俏皮地对白九妹道。
白九妹微微点头。在她的心中暮山月像极了她那刚出生几个月就被送走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她对暮山月都视如己出,疼爱有加,很少斥责于她。
这时,门童端来了一杯雨前观音,白九妹轻尝一口放下,略微点头,暮山月兴高采烈地出去了,而白九妹却陷入了沉思。
她那几个月就丢在扬府的女儿如今也有十八岁了,和山月的年纪差不多大。从她七岁开始,白九妹就日日潜入杨府将女儿带出,然后手把手地教她习武。女儿冰雪聪敏,终于学业有成,自去年初起,白九妹便不再半夜偷偷去杨府了。
算起来,她应该也有二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在杨府的女儿了。
白九妹从日出之前一直坐到日上三竿,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雁归云。
“听说七师姐在此等候多时了,实地抱歉,昨夜有些忙,直至天将拂晓才睡,让师姐久等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紧接着一个年方十八的俊美后生掩着嘴缓缓走出。
“掌门师弟醒了,昨夜忙什么呢?有事直接吩咐咱们几处山头的人即可,何至于劳您大驾?”白九妹话里有话。
“哎,主要是事发突然,我也是不想惊动各位师姐师伯们安寝”他突地话锋一转:“师姐一早前来,有何要事呀?”雁归云的脸上浅藏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
“哦,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今晨听山月说昨晚掌门在一线天差点遇险,遂特来探望。”白倾尘貌似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实则是暗藏玄机。
“哦,山月对师姐可真是无话不谈呀,看来,以后归云在师姐面前是毫无秘密可言了。”雁归云故意这样说道。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我见她回来太晚,怕她出事,简单地问了几句而已。”白九妹的眼中微微绽放着一丝喜悦。
这时,暮山月走了进来。
“云哥哥你醒了!”暮山有的眼眸中略显羞涩与惊喜。
“山月?你怎么没有睡?你的伤怎么样了?”雁归云关切的问着。
白九妹的脸却渐渐堆起了愁云。
“山月,你昨晚受伤了吗?为何没有跟师父说?”白九妹嗔怪着山月。
“哎呀,我没事,你们就别担心我啦。云哥哥,昨晚我们抓到的那名奸细,什么时候审呀,我也想参加。”暮山月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白九妹的脸越发地阴沉了。
“对了师父,我正想问您呢,昨晚那贼人竟说与你熟识,还是....还是.....”暮山月突然变的吱吱唔唔的。
“还是什么?”白九妹眉头微皱。
“哎,反正我说不出口,还是让云哥哥来说吧。”暮山月一甩袖子,做了个无奈的举动。
白九妹将脸投向雁归云,满脸狐疑。
她心想,这杀千刀的风如镜,该不会把一切都供出来了吧。
前几日还荡漾在心头的甜蜜,此刻荡然无存。
“掌门师弟,你说。”白九妹的口气不容拒绝。
“这句话,我正想问师姐呢,昨晚抓到的那个贼人你猜是谁?”雁归云望着白九妹笑盈盈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到底是谁呀?”白九妹其实心知肚明,可是眼下她必须还得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哎呀呀,师姐我跟您说,您可千万别激动,要小心身子。”雁归云突然间一副极其夸张的样子,大部份看来像是在做戏。
“那人您道是谁?他就是您身边的那个婢女啊!原来,她是女扮男装,师姐您目光如炬,竟都没有看出来,可见这个贼人的道行有多深。”雁归云边说边盯着白九妹的反应。
“什么?竟然是个男的?岂有此理!他人在哪里,我倒要去问问他因何要骗我。”白九妹想见风如镜的理由说的合情合理,只不过是用了另外的一种方式。
“师姐,稍安勿燥。我已命人将他还来此处秘审,这事呀,我看越少人知道越好。”
雁归云把白九妹说的一愣一愣的,也只好跟着点头。
约膜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风如镜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
白九妹与风如镜四目相对无言。
风如镜一身是伤,且没有经过及时的救治,脸色略显疲倦,头发散乱。
良久,白九妹才开口言道:“果真是这个贼人。”
“师姐,他不仅欺骗您,昨夜还硬要与您攀扯,说您是他的意...中...人。”雁归云特地把意中人这三个字拉长。
白九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接着是红里掺白。
“胡说八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在路上捡回来让她当了婢女,我从不知道他竟然是个男人。”白九妹说话间心虚地望了一眼风如镜。
“这么说,他在撒谎喽?”雁归云的眼神扫过白九妹的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白九妹脸微微一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彻底招认为止。”雁归云突然高声对身边的护卫说道。
白九妹不自觉地紧捏了一把手中的拂尘,但依旧没有改变她高傲的姿态。
“九妹,你救救我!”风如镜歇斯底里地叫唤着:“我还不想死!”
在风如镜拼命呼救的一瞬间,白九妹的心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硬。
他太让她失望了!她从未想过,往日像神一般存在的他,在这种关键时刻,竟是这样的一副软骨头。
此刻,白九妹只想怎样让眼前这个男人倾刻间闭嘴,以免咬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日我见你可怜,好心救了你,没想到你不但不思报恩,竟然心怀叵测的歹人,更是一条乱咬人的毒蛇,我留你何用!”白九妹越说越激动,扬起手中拂尘,聚满内力,拂尘立刻根根直立如无数极细的钢针刺向风如镜的咽喉。
雁归云没想到白九妹竟然在众目葵葵之下杀人灭口,本想阻拦,却已经迟了。
风如镜的脖子上立刻出现千万个针孔,鲜血如注般四面开花。口中还喃喃道:“九妹,你好狠.....”随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厅堂中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皆没想到白九妹出招竟如此凌厉,一击闭命,让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哎.....”雁归云见状自知如今死无对症,完全凭白九妹一张口空白牙,遂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云哥哥....云哥哥....”暮山月正欲追过去。
“山月!”白九妹叫住了她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昨夜我和云哥哥好不容易将他抓来,并断定是一条大鱼,你怎么可以连审都审就将他杀了?”
面对暮山月的质问,白九妹心绪翻飞。
她何偿想要杀他?但凡他骨头稍微再硬气一点,她都会想尽办法来营救于他的。就凭她在白眉峰这么多年打下的基础,只要再给她二天的时间,她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可是,他连二天都坚持不了。
如镜,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太懦弱了!白九妹心中默默地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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