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明记得自己是要做昏君啊 杠精本精

“你们世家能量都这么大吗？”于斌毫不避讳直言道。

倒是签公子有些尴尬，他之前就有点讨厌跟这于斌打交道，倒不是他影响了自己的生财之道，相反于斌对这些东西就好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熟视无睹。明明看见了嘴上也能说没看见，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五年还没被调走的原因之一吧。签公子真正讨厌的是于斌那种傲气的嘴脸，那种什么都没逃出他的掌握的平淡的语气，甚至还有他那种什么都不避讳的言语，总是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他倒是神色悠悠的一旁潇洒。

“是皇上钦点的我。”签公子也没客气，直接回怼道。

于斌沉默了，不再言语。但是他的内心却浪涛翻涌。对于钦点，于斌没有半分质疑，因为他知道签公子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撒这么大的晃，这不值得。

作为市集，京城最大的民间情报机构里的税官，之前锦衣卫把签公子抓走的事他怎么会没有听说过。但是不久吼又放出来。本来于斌对此事就有所狐疑，为什么锦衣卫抓完人还会再放出来，这家伙身上的劣迹都不用细查就能直到一二，何况锦衣卫还是皇帝新建的衙门，第一次抓人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处理，定是仔细侦察。但是即使这样签公子还是被放出来。一开始于斌还是以为是官府敌不过官宦，抵不住压力才放的。现在看来好像就是皇帝下的旨意。

一切都像是圣上故意为之。

但是无论如何都跟于斌都没有关系。他对朝政并无感兴趣，甚至是死心了。很多事情他无法对别人诉说，为什么一届状元郎会在这个职位上长久的呆着，恐怕不是一句对朝政不感兴趣可以解释的。

“你们之前的税收制度是什么样的，可曾制成标准手册予以发放呢？”

见于斌没有聊下的兴趣后，签公子也收起了打趣，开始认真了起来，询问起相关的专业知识。毕竟于斌在这个位置上也算是非常老的同志了，毫不夸张的说见过无数人的升迁。所以他肯定是知道正常税收的一个运行模式。

“签公子，这事您不应该问我啊，似乎您更清楚里面的道道吧。税收制度不是一直都是你们在制定吗？何曾关我们税务衙门的事了？”于斌毫不遮掩的嗤笑道，“怎么我们的签大公子刚进去两天，难道就忘了自己之前是干什么的吧？不会吧！”

于斌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什么的浓重，声调上的阴阳怪气更是惹得签公子频频皱眉，但是签公子还就是拿他没办法，难道人家说的不对？而且对于这种滚刀肉的人物，自己之前就算是流氓都整不了他，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了正规军了，更别想整治人家了。哪任税官不从上级衙门那听到，于斌是代罪于此，嘱咐千万别处霉头。至于是什么罪，无论怎么问都没人会说。就连签公子问自己的父亲，一向大大咧咧的父亲都神情一震，闭口不言。

“那是之前了，现在我是大秦国的税官，该做的是效忠陛下，做的事上应该对得起圣上，下应该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从我拿起这一方官印开始，一切就变了。”签公子解释道。

“那这么说你以前效忠的不是陛下吗？以前就是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自己的畜生吗？”于斌说的轻描淡写。十分写意。

签公子被说的脸颊抽搐，心中尽是原始的释放。我TM的怎么遇到这种杠精，上几任税官都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简直像是个人行BB机，整天就知道BB。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给你证明，我来到这里当税官，是为国为民，以前的自己就只是伪装，为了混进敌人的内部，好熟悉敌人的运作模式，才能对症下药。一次根治。”

“这么狠，不都说医者不自医吗？所以你对自己下了什么药？”

我TM的┗|｀O|┛。签公子真想捶死这个贱人，怎么天下还有比自己当年还要讨厌，嘴还要贱的人。签公子愿意封他为京城最强贱人。

“砒霜。”签公子翻着白眼说道。他已经无力挣扎了，跟这种人共事，自己早晚得被气死。

“甜的酸的？”于斌还不忘补充细节。

“要不哪天我买来给大爷您尝尝啊。”

“好啊，反正我也看过了这个世界，就差死亡的味道还没尝试。”

……

签公子想，这个逼人算是彻底没治了，这种人带罪就算是老天有眼，没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放过一个坏人。

是啊，也没放过一个坏人……签公子想着想着倒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