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严实的防盗门,没有过多的色彩,没有任何温度。
“咚咚咚”
出于礼貌,钟翎依旧没有选择强闯,而是敲了敲冰冷的铁门。
万一有人在家呢?
“有人吗?社区送温暖,请开一下门。”
钟翎清了清嗓子,尽量友好地喊道。
可过了许久,依旧没能有人答应,更别说开门了。
“别喊了,人不在家。”
翎钟不耐烦的声音在钟翎的脑海中响起,似乎是受到环境的影响,钟翎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些暴躁。
“人不在家,强闯吧。”
特殊时段,特殊情况,即使强闯了自然会有官方来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钟翎右手猛然发力,直接将加密的门把手直接拧坏。
“吱嘎~”
犹如无病呻吟一般的开门声。
【一楼】
普普通通的木制地板,简约的家具风格,没有什么过多的杂物,地毯旁摆放着一双无人使用的老式拖鞋,拖鞋上还绣着一只正要飞跃龙门的鲤鱼。
“没有人在家吗”
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拉拽着自己,钟翎回过头,便看见有些担惊受怕的李雅。
“没事的,调查完就走。”
此时的钟翎反而更像一个组织中的老前辈,在那安度着后辈的情绪。
踏入门扉,这间房子给钟翎的影响只有一个,正常,正常的有点不太正常。
明明二人都有察觉到,正是这里散发出远超其他地方的【浓度】。
可为何如此之正常?
客厅沙发上落着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告诉着他这里已经有些天没有人居住了。
“水电一切正常”
粗略地检查一番,除了没有丁点人居住的烟火气以外,这里就只是一间正常的房子罢了。
“在上面吗”
看了眼旁边上楼的木制旋梯,钟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家里爬楼梯。
当然,这也不是他家就是了。
木制旋梯似乎被刷了一层厚厚的桐油,与一楼的地板形成强烈的色差。
“吱嘎~”“吱嘎~”
刚踩下去,旋梯的地板便开始吱嘎作响,似乎好久都没有正常维护,一些小角落中甚至出现了斑斑点点的霉斑,犹如长时间被浸泡在水中,成为霉菌最为喜爱的温床。
“这楼梯怎么回事?”
吱嘎的声音回荡在钟翎的耳边。
烦,很烦。
若不是钟翎自诩有着良好的公民素质,他现在就把这个惹人烦的旋梯给拆了。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钟翎抬起自己一直触摸着扶手的左手,原本白色的手套上早已覆盖了一种不知名的透明液体。
像水,但比水粘稠,感觉和包裹鱼眼的液体有几分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别碰扶手。”
李雅刚要摸到扶手的手犹如受惊了一般猛地缩回,顺便还和它保持了一定距离。
踏过吱嘎作响的木制旋梯,来到了【二楼】。
只是一眼,钟翎就完全愣在那里,踏进二楼的那只脚迟迟没有落下。
【二楼】
依旧还是木制地板,至少在钟翎猜测中,它们之前是。
木制地板的纹理早已不可见,取而代之地则是一片一片密集地鱼鳞,鱼鳞的表皮反射着微弱的光。
若非地板与地板直接有明显的缝隙,钟翎恐怕这以为这是什么生物的表皮平铺展开在这里。
与一楼洁白的墙面完全不用,菌斑,脱落的墙灰,甚至是某些说不上名的植株幼苗,在这里随处可见。
“生态园”
它真的就像是一座小型的腐败的生态园一般,看不见任何生机,却又生长着各种无法言语的东西。
脚放下的第一感觉。
滑,然后就是恶心。
犹如踩在了新鲜芦荟经过种种工艺不断搅拌而产生的胶状物质,倾倒,平铺在一片片的鱼鳞上。
哪怕脚上的神经并不是那么丰富,却依旧通过脊柱,传递给他的大脑,一种来自生理上无法拒绝的恶心之感。
一时间钟翎的精神有些恍惚,似乎这不是什么别墅区,这也不是什么二楼。
这里就是被腐烂所笼罩的废旧的海鲜市场,随处可见那些被人丢弃,被老鼠啃食的泛滥鱼肉,灰白而生长着白色的霉菌。
“草”
钟翎发誓,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令人作呕的味道,即使不是自己闻见,但那恍惚中所见的景象让他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胃掏出来。
然后放在消毒液中狠狠地冲刷一遍,直到感受不到那股腥臭味。
“真是恶心。”
翎钟也不禁赞同道,即使他没有现身,钟翎也感觉到那家伙在自己脑海中不断干呕。
“律动败血症”
这是第二次了,仅仅只是环境带给他的恶意,就让钟翎迫不得已地再次催动起自己的病症。
深藏在衣物之下的血滴纹身开始微微翻起红光。
毛细血管不断外渗点点的血浆,透过皮肤的毛孔,在钟翎的体外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层。
若透过他的面具,根本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只有一双微微泛红的双眼。
“别上来。”
给了李雅最后的忠告,他敢以性命担保,如果那个女人跟着他上二楼,绝对会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防护服,吐得稀里哗啦。
所有的家具犹如披上了活鱼的外衣,鳞状组织随处可见,甚至和一楼同样大小的沙发,在其某些拐角,更是出现鳍状组织和腮。
就像是一个缝合怪,将完全不想干的东西以常人完全想象的形式缝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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