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一脚把门踹开。
震得墙上落了十年的灰都瑟瑟发抖。
王媒婆说,这次叫秦淮茹的姑娘是她那十里八乡最俊的,贾东旭坐等美人,没想到被许大茂给搅和了。
这一脚用了他最大力气。
哐啷一声,门上的玻璃碎了。
许大茂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叫道:“贾东旭,你丫抽什么风!”
“我抽死你!”贾东旭捡起笤帚,抬手就打。
许大茂鬼哭狼嚎喊救命。
邻居们都来了。
一听许大茂把人婚事搅黄了,纷纷指责:
“你干那没皮燕的事!”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许大茂你太缺德了。”
“你跟贾东旭有仇?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就是个不要脸!”
“该打!”
傻柱一看民心所归,大家终于看清许大茂这孙子不是好东西了,心里高兴,在一边嗑着瓜子:“东旭哥,你累了换我。”
许大茂说:“拆什么庙破什么婚!他俩结婚了吗?这是相亲,连面都没见过!我不让人姑娘往火坑里跳有错吗?”
傻柱说:“我呸!东旭哥是工人,怎么就往火坑里跳了?”
许大茂说:“你们知道什么呀!贾东旭跟人吹牛来着,说他是正式工,家里两套房,隔壁傻柱那两套迟早有一套是他的。还说给人买缝纫机买自行车,就他那条件买得起吗?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贾张氏蹦起来两手一指:“你放屁!我们没说过,都是你诬赖的!”
二大妈说:“他们面都没见过,怎么撒谎?可见是你在撒谎!”
三大妈说:“就是。”
傻柱说:“打吧接着打吧,别说那么多。这孙子不打是不行的。”
贾东旭便接着打。
许大茂赶紧捂头,忽然发现赵盼儿来了。
一瞬间,许大茂焕发出了男子气概,勇猛的反击。
奈何胳膊腿没力气,两下就疲软,只剩挨打的份。
赵盼儿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不是来凑热闹的,就是来看看夏金鳞回来没有,眼看天都黑了,平时他早就回来了。
“盼儿,今天不住校了?”傻柱呵呵笑道。
“傻柱,下班路上见我哥没?”赵盼儿问。
“没有,他从来不跟我们一起走。他还没回来?要不我跟你出去找找?”傻柱殷勤的说。
“不用。”赵盼儿走了。
傻柱还痴痴的看着。
三大妈在一旁说:“傻柱,看上人家了?”
傻柱咧嘴一笑:“这是咱院飞出的金凤凰,我高攀不上。”
三大妈说:“都说你傻,你最聪明了。人家可是清大的高材生,没有高枝还真接不住这凤凰。”
傻柱说:“可不是,咱这文化水平,在人面前三句就露怯。”
三大妈说:“夏金鳞那么没出息的人,居然培养出这么有出息的妹妹。”
许大茂看赵盼儿走了,也不抵抗了,往地上一躺,爱谁谁。
他不知道秦淮茹被夏金鳞截胡,以为自己那番话真把她说走了,心里一阵暗爽,那妞虽然跟赵盼儿不能比,但也是个漂亮脸蛋,他挨不上,贾东旭也别想得逞!
踩着月光,夏金鳞和秦淮茹回来了。
院里一片安静。
几家灯火摇曳。
清风徐徐。
连脚步都轻了,似乎重一些就会打扰清梦。
夏金鳞一看自家的灯是亮的,就知道不妙。
他轻轻敲门:“盼儿?”
“你还知道回来?”
“你怎么在家?”
“学校又不远,我回家住不行?”
“要不我送你去学校吧?”
“为什么?”呼啦一下门开了,赵盼儿一脸不高兴。
迎着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秦淮茹怯懦的低下了头。
她害怕城里姑娘,尤其害怕这种漂亮的城里姑娘,仿佛她们就是万千宠爱的明星,生来就是让人瞩目的。
“她谁啊?”赵盼儿盯着秦淮茹。
“我对象。”夏金鳞笑眯眯往里挤。
“你哪来的对象?”赵盼儿不让他进,一脸严肃。
“你哥我谈恋爱了,不是你说的,赶紧让我找个媳妇,这不来了吗。”
“我不信!”赵盼儿黛眉微蹙,觉得这事不简单。
“再这样可没礼貌了,这是客人。”夏金鳞说。
“不好意思。”
赵盼儿对秦淮茹说。
一转身,赵盼儿开始沏茶招待客人。
“正式介绍一下,她叫赵盼儿,我妹。盼儿,这是秦淮茹,我对象。”
“你好。”赵盼儿扬了扬下巴颏。
“你好。”秦淮茹点头。
憋了半天,秦淮茹忍不住问:“金鳞哥,为啥你跟你妹不是一个姓?”
夏金鳞说:“不是亲的,当年他爸跟我爸是拜把兄弟。他爸出国前把她放我家了。那会她还开裆裤呢。”
“哦,这样啊。”
秦淮茹一笑,这她就安心了,开裆裤时候就来了,这么多年不是亲兄妹也胜似亲兄妹。
不然这么漂亮的妹妹,她可不放心。
趁着秦淮茹喝茶,夏金鳞来到赵盼儿身边,悄悄地说:
“盼儿,淮茹家不在城里,今晚回不去,在你那屋住一晚。”
赵盼儿说:“那我睡你床上,你打地铺。”
夏金鳞说:“你就不能跟她凑合一晚?”
赵盼儿说:“不能,身边有人我睡不着。”
夏金鳞挠挠头:“那我打地铺。”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他想很潇洒的带秦淮茹回来,给她展示一下自家的两间房,她睡小的耳房,他睡大的正房,以后这家庭地位就定下来了。
这倒好,成打地铺了。
躺在赵盼儿的屋里,秦淮茹无比激动。
这个家不怎么精致,也不阔绰,都是寻常的桌椅板凳,但是干净整洁,亮堂堂的。不像农村到处都黑皴。
城里就是好,看哪都舒服。
这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她不介意家里有个妹妹,她都这么大了,眼瞅就是嫁人的时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两间房都是她和金鳞哥的。
老天爷对她真好,让她遇到这么好一个男人。
一墙之隔,夏金鳞就不好受了,天都快入冬了,地上湿气重,铺一层被子还是冒凉气。
“夏金鳞……”
“干什么?”
“她真是你对象?”
“不然我能带回家过夜?”
“你们准备结婚吗?”
“这几天就结。”
“你才二十多岁,这么早结婚有意思吗?”
“就是没意思才想干点有意思的事。”
“你变了,变得让我完全不认识了。”
次日一早,夏金鳞买了豆浆油条,还有一份炸豆腐。
吃完就把秦淮茹送走了。
由于起得早,院里谁也没碰见。
秦淮茹虽然是农村的,但其实离城里不远,一个小时后就到家了。
当她把事情原委说了,一听有十块钱定金,秦父秦母高兴坏了。
“钱呢?”秦母问。
“走得匆忙,金鳞哥可能忘了给了。”秦淮茹说。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秦母气得一拍手。
“他不会想空手套白狼吧?”秦父说。
“不能,金鳞哥把我带到城里最好的饭店,一顿饭吃了八块钱!”
“那是真敞亮,我闺女也是享过福的人了。”秦母说。
“那要这么说应该是忘了。你们日子定了吗?”秦父问。
“没有。不过金鳞哥的意思是想快一点,欢迎我随时过去。”秦淮茹说。
“没有家长跟着就是不行。你个傻丫头,人家的意思是尽快把事办了!这你都不懂!”秦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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