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往日醒来,见院中闲丫头,小全子排练着一场大戏,戏曲名为《柳将巾帼》
这戏名着实新鲜,我打开戏词册,看见人物原型,手中的戏册不听使唤哗啦的掉在地上。
我停在原地,落寞的回到屋子里弹奏一首柳絮纷飞,孤寂的琴声中回忆着去年隔着帷幕与陈家大姑娘在幽静清冷的竹园中,辩驳一番诗词歌赋二她引经据典畅言道:飘雪若柳絮纷飞,我回之道骤雨如满天流星。
“明明说好的,今年还要在辩上一辩。”我上一世从不信什么知己一说,只觉得人心难测,哪里有什么知己,可没想到如今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来亦是知己难得。
陈姐姐神情散朗,有当年谢女林下风气,本朝学子无不俸其为女中名士,何况还是出生在已出了一个帝师的陈家,才情哪里又是其余闺中女子所比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女子,偏偏嫁给她心上人做长嫂,今年我八月中举,还收到陈姐姐的来信:
啊襄如今是文相公在世,不知今年辩驳可分的出一二。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生下一双儿女,日子过得虽然平顺,可今年父亲提出的改革措施,还是令各路藩王有了叛逆之数,陈姐姐的丈夫又是本朝以武勋起家的吴家,吴大将军虽英勇,可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以一己之力,在淮河挡住南方集结的叛军,牺牲在淮河畔边,陈姐姐替夫死守城池,直到最后援军赶到。
这份军情是在一场柳絮飘落的大雪后,时隔半月抵达京城的,今年元宵节,皇帝下令禁街,准百姓放花灯纪念这双巾帼夫妻。
“公子!您怎么了?”闲丫头一声不起眼的关心之语。
我止住要掉下来的泪水“这戏词写的不错,好好让余先生专注精神排练,大年三十唱好了,我国公府连摆一个月的台戏,就唱柳将巾帼。”
自听到陈姐姐离世消息后,我一间连好几日,呆呆的在戏班子面前,一直守道除夕夜前夕,一直听着余班主排练这场戏,有时候眼泪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
我现在如同一位间接导致人死的过去失杀人者一般,内疚和迷茫,每日入睡,梦里脑海中,时不时的回荡着起那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起的话,在脑海中宛如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的攻击着我的神经防御系统。
“周公子!”我缓缓抬起头,见着一位少年郎,干干净净的现在我面前,上身罩着雪貂绒淡蓝色宁绸宽袄,里趁着一件月白锦银绣雪花纹交领中衣,腰间陪着一件银累丝鹅梨帐中的香囊,头戴唐巾,一副儒生打扮,顶着一张桃子脸,眉宇间画着一对儿柳叶青眉,前一声周公子,音柔里带刚,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个戏班子班主的京城名角余思渊。
“余氏思渊见过公子!”虽是戏子,这班主气质还是有的。
“余班主好!”我起身回了平礼。
余思渊挨着我在一边紫檀雕福庆连绵纹椅上坐下“这几日公子日日来此处听戏,一呆就是一日,曲虽有情,一曲罢却道是物是人非,我们唱戏的讲究曲终人散,方才我已唱罢柳将巾帼,曲终,,,人也该散了。”
“京城名角余思渊,曲子唱的好,这说话的功夫也好,难怪您会是京城名角,瞧着余班主虚长几岁。”余班主见这位小公子说话温文尔雅,还多有一番夸赞,知道此人和其他京中子弟不一样,言辞坦然道:
“我数羊,公子属兔,按着年纪差来算,痴长公子七岁尔。”余班主报完年纪,我有意交个朋友。
“翠君斋的茶着实不错,余班主不如陪在下一起,品茶谈今?”余光中打量着余班主衣品,想必也是一位爱茶之人。
“翠君斋一茶难求,斋内书香满斋,文人骚客无不一品,公子好雅兴,余某乐意奉陪。”余班主张口道出翠君斋的清雅高堂,大约是翠君斋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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