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四十一章 交换

西城满园春小区1、2、3号楼住户是西城区重要官员，都是本地人。1号楼202室是一套三室一厅。住着猪油仔一家六口人。

他父亲名叫朱江，原名杨江，五十二岁，残了一条腿常年坐轮椅，唯一爱好是听收音机广播。他是杨铁忠唯一活下来的儿子。

他的妻子身子骨好，年轻时是江家弟子，是江白的四师姐，名叫方华。她家和龙家是姑舅亲。只是龙家败了。已经三十年不来往。她的儿媳菊梅是她的亲外甥女，她把江家女拳传授给菊梅是不想江家拳后继无人。

菊梅拿来了早报。恰见猪油仔做了个恶梦。“老婆我怕。”猪油仔惊醒时说了这句话被菊梅听见了。菊梅看他吓出了满额头冷汗。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虽有三百斤体重，个头不低。但面对身材娇小的菊梅却像个淘气包。菊梅面容较好，喜穿清朝服饰，广东门人。

猪油仔坐在床上。菊梅站在床边。猪油仔抱住她说：“昨天又做了件亏心事害了大飞，还打了大飞一枪，都是为了雷应。”

菊梅听后甩开他。指头戳疼了他的脑门。像教训儿子一样。“老婆，抱抱，我怕。”他说：“我救他是为了自保。”菊梅只好抱住他说：“他不是当大哥的料你别费功夫了。赶紧摆脱抢金行那伙匪徒。”

“骑虎难下了，哎，我只为了一家人好过。”

菊梅递给他报纸，笑道：“你是摆设我也开心，多少能捞点油水。你赶紧起床，咱们要搬家了。”

“搬雷应家里会被周雪怡撕成一条一条。”

“是沙天别墅区1号，警务总局刚来电话说的这事，叫你暗中保护好132别墅主人。”

猪油仔想了一下，有点激动：“是梁婉央。江白森的女人。”

“那就有点盼头了。说明威廉姆斯还算信任你。多派些精兵强将保护她。事在人为呀。”

“对。事在人为。”

猪油仔打起精神。当天搬去了沙田别墅区1号。派出十个亲信暗中保护梁高士一家人。

玉霞推开333房门恰见雷应站在窗边抹眼泪吸烟。玉霞心里骂雷应是个小白脸。雷应赶来看见玉霞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雷应恨自己不小心暴露了懦弱，他打了自己的脸，郁闷极了。

玉霞面带微笑走出了电梯。闻到了草药味。妮可请她过来。她走来请问妮可有什么事。

“江先生昨天动了手术不方便见你。你以后送来东西交给我。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

玉霞推开502房门看见江白森躺在床上。倪佳人流着眼泪喂江白森喝汤药。“你怎么了。”玉霞看见江白森病恹恹的。眼圈和嘴唇发黑。

“你走啊。”倪佳人姿态语气明显讨厌玉霞。江白森发现倪佳人的演技有进步。江白森嘴里有气无力叫玉霞关门。玉霞关了门赶来看见江白森嘴里吐出一口血。倪佳人说她送的饭菜有毒。玉霞吓哭了，也慌了：“饭菜是黄金城的佣人做的。我也吃了。”

江白森叫倪佳人去找来仔仔。玉霞接过汤药碗喂江白森喝药。她说厨娘是拉莫斯从劳工市场精心挑选的，在黄金城做工五年了。

仔仔给玉霞号脉发现也中毒了。倪佳人心知江白森给玉霞下毒是为了拉拢玉霞。她心里佩服江白森是个狠人，但也讨厌江白森欺负玉霞。

江白森叫他们保密此事。叫玉霞每天来医院喝汤药。

玉霞心里一点不痛。她明白希德勒迟早会杀她灭口。她对倪佳人叫道：“我见了你以后就不怎么顺利。今天又见了白脸雷无敌我更倒霉了。”

“你倒霉和你姐姐没关系。”江白森脸色严肃。

倪佳人趁机扔给玉霞一个白眼。

玉霞笑道：“这你就狐假虎威了。你给他生了儿子你还不得吃了我呀。”

倪佳人气哭了。玉霞终于发现她傻到了天边。

江白森笑道：“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们。我只当梁婉央是个外人，你们没必要招惹她。”

她们乖乖点了头。玉霞明白江白森实则是保护梁婉央。

江白森问玉霞，雷应怎么回事。

“威廉姆斯昨天叫雷应滚蛋了。周雪怡和雷应离婚消息今天登报了。雷应的司机齐志明和我妈妈是老交情。雷应待他不薄。他求了我妈妈。雷应现在想给我做事。我现在对他没兴趣也没信心。”

仔仔赶出去拿来早报。

玉霞说：“西城老总是雷应的亲信猪油仔。”

“西城老总还是雷应。我感觉他想在你身边卧底。”

玉霞摇了头说：“雷应彻底滚蛋了。猪油仔是新摆设。”

仔仔赶了进来。

玉霞说：“雷应离开周家是过街老鼠。我收留他只许他打杂。他近不了我的身。”

仔仔鼓足勇气对江白森说：“雷应有能力是周罗达不信任他。因此被官场冷落排挤。”

“你了解他？”

“我哥哥叫阿豪给他做事。”

倪佳人对仔仔有了芥蒂。她认真说：“你是个医生怎么能说一个恶棍的好话。”

“你怎么认为他是个恶棍。”仔仔较真了。

“西城有粉赌鸡毒害百姓。”

“他是个摆设没有实权。”

“你和他是一伙人你好不到哪里去。”

“如你所说警察医生都是好人。混仔就没有好人。”

“他若是正人君子就该明白周雪怡不属于他。”

“这是你的想法。不是大家的想法。凡事都有两面性。”

“有一万面都抵不过一个真理。”

“谁有权有钱谁有理这是真理。”

“你的观点只是遮掩你黑白颠倒好坏不分。圣人永远是圣人即使圣人在地狱。”倪佳人看见仔仔摇头叹气。她对江白森说：“我不许你助纣为虐毁了自己。”

江白森对倪佳人笑道：“世上除了你再无圣人。雷应只有三家赌当没有坏到哪里去。”

倪佳人叫道：“他骗我回国想强搞我还不坏吗。”

仔仔听后吓了一跳。玉霞倒是无所谓。江白森只能答应倪佳人不帮助雷应。玉霞听从江白森指示是因为雷应对她不重要。

仔仔走进333房告诉雷应，倪佳人不许玉霞帮助他的原因。雷应说他骗倪佳人回国是想仔仔娶了她。猪油仔和阿豪知道这件事。

“我哥没对我说过这事。”

“那是你哥的事。给我支烟。”雷应心里开始算计。

仔仔把最后一支天鹰烟孝敬了雷应。“你别告诉我这盒烟是我半年前给的你。”雷应看见仔仔点了头。雷应惊道：“你是个正常人吗。”

“我看你一点不急。”

“急没用。”雷应嘴里吞云吐雾说：“没能力就是没能力。现在给我个老总也不香。除非江白森愿意支持我。”笑道：“你比哥的命好。”接着拍了拍仔仔的肩头说：“你哥哥是第二个冯世雄。你哥哥迟早会惹出大祸。你信我的话分开和他生活。”

仔仔点了头说：“那笔钱怎么办。”

“周雪怡会处理好。我现在只能等。”

“齐志明是冯家人。我认为他在利用你接近玉霞。”

雷应苦笑说：“我现在连利用的价值都被倪佳人搞没了。我说实话不知该何去何从。”

“猪油仔尝到了甜头会离开你。”

“不会。我了解他。”

“我最怕他利用那笔钱绑架周雪怡帮助他升官发财。”

雷应听后苦着脸摇了头说：“我连猪油仔都搞不定那我活不如死。”

“猪油仔和阿豪经不住诱惑。你不了解齐志明的底细。”

“我看不透他。”

“他五十几岁了还在拼搏一定有目的。”

雷应苦笑说：“我只能顺其自然了。你快去照顾好江白森。”

仔仔临走时看了看雷应心灰意冷的脸。他心里有点恨倪佳人。

仔仔走出五楼电梯听见了梁婉央叫声：“我要喝咖啡。”仔仔看见服务台里的妮可翻了个白眼。仔仔心里骂梁婉央不要脸。

“喝你个死人头。”玉霞站在502门口，对501门板叫道：“你敢不老实我马上把你赶出去。”

“江白森。你别忘了在车里对我做了什么。”

“是啊你怀孕了怀了一只黄鼠狼。”玉霞的叫声不仅逗笑了江白森。也逗笑了门卫。

管菊不许女儿说了。她讨厌女儿沉不住气。

“我喝不到咖啡我死了算了。”梁婉央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大叫。

玉霞走过仔仔时。“玉霞姐。”仔仔卑躬屈膝，笑道：“求求你帮帮雷应。”

“你算老几。”玉霞倒是不讨厌仔仔。

“你帮了他我为你做任何事。”

“我用不到你。”玉霞走了一步听见梁婉央又在大叫。她对仔仔笑道：“我明天看不见她我可以给雷应安排个杂工。”她看着仔仔走去服务台对妮可说话。又见妮可打了一通电话。

四个洋护士赶去501房间强行推走了梁婉央的床。梁婉央不敢得罪鹰佬。她心想不听妈妈的话果真会倒霉。

四个女护士推着梁婉央的床进了电梯。玉霞和仔仔走进了电梯。

一个洋护士对仔仔说：“她去310房。麻烦你了全医生。”

管菊给玉霞赔礼道歉。玉霞不搭理她们母女。气得梁婉央咬破了舌头，嘴里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