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十五章 猜来猜去

兄弟们游上了礁石群累得精疲力尽。只有田鸡耐力强好一些。大雨冲击着他们全身。他们紧盯着海面。阿豪终于冒出了海面明显游不动了。距离礁石群还有二十米。海面上已经出现了六束探照灯光。

田鸡跳下水游过来拖住阿豪游来了礁石群。阿豪心情激动。他说：“你和仔仔最为我拼命。”

阿豪看见海边有一大片警灯闪烁。距离礁石群十米。阿豪苦叹：“我们再不能抢金行了。我们能活下来全凭运气。”

仔仔第一个脱掉了保安服。从钱袋里拿出一叠钞票装进了保安服。他换上了潜水衣背上了潜水设备和钱袋。跳进了海水。

这一片礁石群在海水里，距离海边有十米距离。

阿豪他们脱掉了保安服换上了潜水衣。往保安服里装了钞票。烂头仔看见海面上波涛汹涌。他认为海浪会带走他们留下的保安服。阿豪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潜水游向了南边指定地点。他们换上警服开警车赶回了西城区。仔仔开一辆警车去了大鹰别墅区雷应家。

海边上六盏探照灯在海面上搜寻活人。探照灯也照亮了礁石群没有发现人。

赛连收坐在警车里避雨。听着夜间广播歌曲。他最大爱好是听歌赌钱。他四十二岁。是中港区高级警司。他带领的这两百个刑警是侦察高手。他的得力干将王敏敲开车窗。告诉他海水波涛汹涌人很难游上来。

王敏说：“正好借这案子干掉辛虎。他太嚣张了经常拿劳斯案子对上级说我们中港刑警没能力。”

“咱们公事公办不惹麻烦。提前收队倒霉的是我们。”

“刑警干到这个地步真憋屈。”

“你叫人去礁石群里看看。探照灯有照不到的地方。”

“去了白去。肯定游不过来。”

“人没钱把事做好。求你了兄弟。”

王敏气愤叫道：“送煤气罐的临时工都能上任老总。”

赛连收听后无奈笑了。他人生最大错误是坚持正义。而他的小姑是赛人美。

王敏指挥大家下水游去礁石群看个究竟。没人愿意下水都怕淹死。王敏理解大家的心情不愿意为鹰佬卖命。他下水游去了礁石群。

张继业跑来钻进了车里。告诉赛连收没人愿意下水，逼着敏哥下水了。

赛连收的头探出车窗对兄弟们叫道：“现在办案是做戏。做戏就做足了。搞什么飞机。你们岳父是副总督啊。”

兄弟们听后笑出了声。几个兄弟下水了游去了礁石群。

张继业笑道：“辛虎挂掉了谁最有可能接任他的位置。”

“齐志明最有可能。毕竟跟过冯世雄。他和莱恩伯爵交情不浅。”赛连收笑道：“你有事直说。”

“我女儿又发病了。我心都碎了。鹰皇医院不接收。只能麻烦你了。”

“你明天带上女儿去我小姑家。也许我小姑有办法。”

“我知道你小姑精通医术。我没那么多钱呀。”

“我小姑是大名鼎鼎的慈善家不会见死不救。周罗达是周罗达和我小姑没关系。”

他们听到同事喊了一声有发现。他们冒着大雨跑过来接过同事递来的一套上衣和一叠湿了的钞票。同事说在礁石群里还有四套一样的衣服，衣服里都有钱。他们知道这是大油湾海岸码头的保安服。那里的保安员是洪潮帮的混仔。事关重大。赛连收叫同事把发现的线索报告警务处。

奉辛茶楼被警衣封锁了。五辆黑色轿车相继赶来了茶楼。辛虎在三楼摆了一桌酒菜。邀请五大帮聊案子。第一个赶来的帮派头目是大牙昆。六十岁。他见了辛虎点头哈腰叫老大，只是客气。

辛虎脸色严肃问他缺钱花吗。大牙昆挠着大光头，用命担保不是他的人干的。辛虎听后请他坐下。他对辛虎说只有五大帮有这个胆子。

“威廉姆斯只给了我二十天时间破案。我吃牢饭绝对会拽你一起吃。”

大牙昆惊道：“才二十天。不会是想做掉你吧。”

辛虎忍不住苦笑说：“七家大鹰金行足够大鹰政府大发雷霆。那个乡巴佬搞了你的女人会不会是他。”

“他吃不饱也饿不死不可能给小白脸脸上抹黑。他的人都是乡巴佬抢金行需要有脑子。”

“我听下面人说他是个莽夫。有四百号小弟。”

“用得上的只有一百个都在赌当。大飞盯死他们了。”大牙昆说：“小混仔不敢在九元搞事情。就算搞最多搞一家金行。”大牙昆笑道：“山鸡搞来三个土耳其小妞哇塞呀。我特意给老大留着舒筋活血。”

“辛老大。我大哥在外地赶不回来。”童子鸡（洪潮帮三哥）赶来对辛虎说：“洪潮帮听从辛老大号令。”接着对大牙昆问好。笑道：“昆哥来了说明抢匪不一般。”

“我近啊。”大牙昆笑道。

辛虎叫他坐下猜猜是谁。他笑道：“我只能猜到是五大帮。”

龙胆、双刀、尤猪赶来见过了辛虎。他们四、五十岁。都是帮派四哥。辛虎把九元七家金行抢劫案告诉了他们。他们一致认定只有五大帮派才有这个胆量。辛虎请他们全力以赴在限期内找到抢匪。他们面子上愿意帮助辛虎。

常胜是辛虎的副官。他赶来告诉辛虎：“四十分钟前在大油湾海边发现了线索。金行人员确定发现的现金是金行失窃钞票。还发现了五件大油湾海岸保安制服。”

童子鸡说：“三年前洪潮帮交出了大油湾场子。”

“你们不会抢回去啊。”大牙昆叫道：“你告诉大耳鬼老子迟早搞了朱子白。”

“昆哥。我是实话实说。”童子鸡陪着笑脸。

尤猪对辛虎说：“大油湾海岸是大牙昆的人罩着。”

辛虎暴跳如雷叫大牙昆交人。他恐吓：“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和你同归于尽。”

“我是当头一棒。”

童子鸡冷笑说：“十一个亿挨一棒太值了。”

大牙昆看见辛虎的老虎眼杀气腾腾。他对童子鸡叫道：“你火上浇油小心烧死自己。”接着对辛虎说：“场子太多了我一时间数不过来。”

常胜掏出手枪对准了大牙昆。辛虎急忙压下了常胜的手枪。大牙昆面对常胜只是呵呵一笑。常胜说：“你是靠抢金行发的家。你又想一口吃个胖子。”

双刀对常胜笑道：“长官。没凭没据别乱咬人。小心横尸街头很惨的。现在是你的大哥请来昆哥帮忙。”

大牙昆看着辛虎憋屈的大虎脸。他笑道：“我先进去。我相信你会还我清白。”

辛虎叫道：“我被搞掉了。鹰佬接手了九元连本带利吃掉你们。”

尤猪对大牙昆说：“我们在九元的场子不少呢。九元和西城你当家。”

大牙昆叫道：“我当家又不是我抢的。他妈的。动动脑子好不好。显然是鹰佬想强行收回九元，有人在搞鹰佬。”

他们听后打起了精神。大牙昆对辛虎说：“抢匪躲进了军港死的是你。我们五大帮大不了走人。”

常胜忙说：“我们把冯家人漏掉了。”

辛虎一听冯家人立刻苦了脸。他叫常胜赶紧联系齐志明问问。

大牙昆提醒辛虎：“你打草惊蛇真的会横尸街头。抢匪指定是路过大西湾去军港。倪光达是谁的人你比我们清楚。什么保安服，操，傻子才信。”

辛虎气得狠狠抓了两把头皮。他咬牙对常胜点了下头。常胜对楼下叫了一声上菜。六个警衣拿来了六个大钱袋。

辛虎对他们笑道：“你们来见我是瞧得起我。大牙昆是大哥三千万。你们一人一千万。”

他们看见大牙昆点了头。他们抱拳谢过辛虎。

辛虎说：“这笔钱洗不干净也运不出去。海陆空全封锁了。现在案子在我手里我们都好办。案子到了别人手里就不是我这么客气了。”

龙胆说：“如果是冯家人做的我们帮不了你。”

常胜突然说：“船只从大西湾去军港岛是找死啊。军港岛那片海面上全是鹰佬的军舰。”

一语点醒了辛虎。“对呀。那片海面夜里不许过船。”辛虎看见大牙昆也醒悟了：“抢匪绝对是挑拨离间。冯家人没必要和鹰佬作对。”

大牙昆点了点头说：“会不会是外人做的。”

“你说这话我会怀疑是你做的。”辛虎严肃说：“只有五大帮可以暂时罩得住这笔钱。如果是外人干的为什么只穿大油湾海岸保安服。”

“显然是有的小弟吃不饱。大油湾海岸是个穷地方没一个盈利场子。”双刀对大牙昆笑道：“十恶不赦大牙昆。抢金行发家也是大牙昆。大油湾海岸的场子也是大牙昆。我看是冲你来的。”

大牙昆听后点了头说：“五大帮不会自相残杀。只能是我的人。”

尤猪提醒大牙昆：“山鸡敢勾引希德勒的女人。”

大牙昆吓一跳：“玉霞吗！？”

“鹰皇医院的女护士妮可基德曼。”

大牙昆松了口气，笑道：“你差点吓死老子。那个洋妞是万人迷。山鸡是爱搞大的。”

辛虎观察着大牙昆嘴脸。他笑道：“缩小范围这案子好办。”

大牙昆说：“我不知道山鸡最近在搞什么。我只顾盯着老区拆迁项目。”

“山鸡我先关了。你通知他去报道。”

大牙昆点了头。苦叹：“我是时候清理自家大院了。只有大飞对我忠心耿耿不惹是非。”

龙胆对辛虎笑道：“抢金行需要动脑子。也有可能是退出江湖的老手干的。”

龙胆没有指名道姓。他们明白龙胆说的人是开海帮大哥辫子。此人和辛虎有不共戴天仇恨。辛虎的大儿子辛朝硕十年前奸杀了辫子的女儿。辛虎找了替罪羊结案。

辛虎叫他们赶紧行动。他们出动了六万小弟搜寻抢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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