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十一章 我不是傻子

牛五把水倒进了脸盆洗了脸。他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了黑眼圈。他笑道：“读书费人不如习武。”

婉央打开门走进来。她带来了香水味。

牛五在客厅一边看书一边刷牙。她叫了声高进。这是牛五新身份名字。牛五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有反应就行。”她笑呛：“我把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名字送给你了。”

她走来递给牛五一个药盒说：“药店只有这个。”她走去拿来了扫帚。看见牛五喝了一瓶开塞露。她笑喷了笑得肚子疼。

“你看看药盒上的说明。”

牛五看了以后才知道开塞露的使用方法。他囧了囧脸在婉央的大笑声中走进卧室关了门。他发现自己不是婉央的对手。只因他喜欢婉央。

他打开门走出来看见婉央又大笑起来。他无奈说：“啥时候有效果。”

“你多用一支见效快。”

“我用了三支够不够。”

婉央叫道：“你用了三支还能走路啊！”

牛五看见婉央又大笑起来。他身体来了反应跑去了卫生间。

婉央笑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开始清理地上的垃圾。

她告诉牛五：“宣传单前天印出来了，昨天在昆河菜市场发了传单，发三天可以吗？”

“传单内容吸引人一天就够了。”

“内容是我设计的。我的文笔还行。讲堂在西城寺庙。四天后开讲。一对一。一个人付费一万元。你看可以吗。”

“牙妈的照片搞到手没？”

“我妈妈凭着记忆画出了她的样子。黄大根的女儿昨天发了电视通告谁抓到你奖金一百万元。”

“你藏住我有把握吗？”

“你不出去没问题。”

“我怎么去寺庙。”

“我给你化妆保证不会被人认出来。”

“从今天开始一日三餐你给我送来。”

“你不怕我被人跟踪啊。”

“医生护士一定认出了淑贞是通缉犯。”

“她伤了头骨到现在昏迷不醒。黄丰仓把她送去了疯人院藏住了。”

“黄丰仓来家里了我看他警衔是个警员哪来这么大权力。”

婉央笑道：“他在警局资格老。”

“你祖母死在家里六天了才被大黄发现。”

婉央吃了一惊，想了想，无奈说：“他的姨妈是副总督的妻子。我的表姨是他的妻子。”

“你家怎么不找他帮忙？”牛五打开门看见婉央满脸惶恐后退了两步。牛五的眼睛轻轻一瞪吓得婉央惊慌失措。他赶紧笑道：“我敢杀雷应你明白我的意思。”

“辛虎是总督的得力干将。大牙昆是辛虎的得力干将。副总督不会因为我哥的事得罪总督。我爸妈和副总督没交情。”

“你以为我没脑子。”

婉央看见牛五亮出了手枪。忙说：“副总督瞧不起我爸爸。”

“我第一次听说上亿身价的人没实力。”

“没权力握住再多的钱都没实力。事成后我送你离开A市。我送给你一笔钱足够你用一辈子。”

“你们不卸磨杀驴我就烧高香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你藏不住我你怎么送我出去。”牛五的脸变冷了。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在你想到办法前我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这样想。”

“你爸妈绝对不许我握住你家的把柄威胁到周大副。你是个聪明女人而我也不傻。正如你所说我坚信你是个好人，所以我会认为在你爸妈对我下手前你送我离开A市。”

“谢谢你对我坦诚相告。我会尽全力送你出去。”

“你们不找别人演这场戏的目的我懂。”

“我爸爸开始不信任你，想收买演员演这场戏。我不信任爸爸的人缘，是我坚持你来演戏。”

“你怎么不信任爸爸。”牛五有点好奇。看她眼神没有说谎。

“我爸爸太清高人缘差。是个有背景的人都能欺负我爸爸。我妈妈哄着我哥哥做了警衣是为了撑门面。我家真有实力不会被流氓欺负。”

“无论怎么说你家也是副总督的亲戚。”

“我爸爸不给他们一分钱所以没交情。他们一直认为我爸爸沾了他们的光。”

“你爸爸做什么生意？”

“开始是做海产品直销大陆。后来鹰佬封锁了对大陆的贸易。我爸爸转行做房地产。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想送我去大陆？”婉央点了头。他哭笑不得说：“我死都不去大陆。我去睡觉了。我四天没洗澡了。”

婉央答应办好。目送他走进卧室关了门。婉央心里说：“我不残忍就要忍受残忍。”

牛五打开窗户看见又是阴天又要下雨了。他半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抽烟。他认为淑贞多半是死了。他有点不能接受自己救了淑贞却害了淑贞。

他试图相信婉央是好人被一个现实打醒了。婉央的车撞倒他们婉央想逃走。“美人蛇蝎。”他心里狠狠说：“辛虎早看透你了所以你舔不到辛虎的儿子。”

婉央也在思考握死牛五的对策。她明白牛五不信任她了。她临走时放下了牙妈的画像。

婉央走进家门看见妈妈和六个有钱人家的太太在大客厅聊着高僧的事。妈妈对她们保证高僧有能力帮人渡劫。

婉央问候了六位太太。婉央走进书房看见爸爸愁眉不展坐在书桌前。她对爸爸说了牛五的要求。她注视着爸爸给水务公司打了一通电话。“你又发生什么事了？”她也苦了脸。

“六个太太来家里探底。她们是老区项目的股东。爸妈现在快撑不下去了。救出你哥哥我们一家人搬去中港。”梁高士看见女儿惊得目瞪口呆。他苦笑说：“大黄传来消息赛人美没有说服周罗达。”

“放弃老区就好了。我们没必要搬走。”

“换个环境等于换了人生。”

“听着很有道理。但不是你的实话。”

“留下来是待宰的羔羊。”

“搬去了中港就能太平吗？”

“爱丽丝。”

“我哥哥伤了爱丽丝的心不可能重归于好。”

“万一成功了我们就翻身了。”

“你别做铁公鸡了。”

“无底洞填不满。”

“你不填有的是人填。”

“你认为我送他们多少钱合适。”

“几百万肯定够了。”

“几千万都不够。你也不想想周罗达是什么身份瞧得上几百万吗。”

“这么多啊！”婉央吓得花容失色。

“一个几百万够的话我早送了。主要是我们送出去没回报。周罗达不认我们亲戚主要原因是爸爸能力有限。现在赚大钱都要涉黑。不是爸爸自视清高，是爸爸害怕混仔。”

婉央理解爸爸的苦衷。她认同爸爸的做法。

“牛五打听到了我们和周罗达的关系现在不信任我们了。”

“大黄杀死他没问题。”梁高士对女儿说：“你自身条件足够嫁个好男人。偏偏你哥哥得罪了爱丽丝搞得我们路路受阻。得不到爱丽丝的原谅我们不会好过。”

管菊走进来关了门。对他们说：“阿弥陀佛，终于打发走她们了。”

梁高士笑道：“辛苦你了。再撑几天就好过了。”

管菊对女儿说：“牛五怎么样了？”

“他便秘四天了。”

“你给他吃零食有点不尽人意。你利用他办事理应对他好一点。他敢杀雷应说明他替天行道。他在困境中舍命救人说明是个好人。他对你没坏心思说明是个正人君子。”

梁高士提醒女儿必须稳住牛五。现在换人来不及了。

管菊忙问女儿发生什么事了？婉央说：“他打听到了我们和周罗达的关系。他料到了我们会对他杀人灭口。”

管菊对丈夫说：“老人一定说了你一堆坏话。”接着问女儿：“他现在什么态度？”

“他倒是很坦诚。他特别提醒我他不是傻子。我看他现在不怎么害怕。”

“职业杀手心理素质硬。你有没有问他杀雷应的原因。”

“我不敢问这事。”

梁高士对妻子叫道：“你别乱发慈悲。他必须死。”

管菊说：“我交往的那几个太太怀疑是周大副派人刺杀雷应。现在看来不是周大副。”她叮嘱女儿：“趁他活着对他好一些。你和他的缘分是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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