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恩仇 第20章: 宣州城遇义仆

乱世恩仇 益州书友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22-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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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虽然没有灯光,但窗外的月光也可以看清楚屋里的一切,许建来到柜子前,顺手抄起了旁边的一件衣物将柜子上的锁头缠好,怕的是发出响动惊醒主人,然后手上默运玄功,硬生生的将锁头扭开,掀开柜盖探手入内,摸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包裹来,拿到眼前仔细分辨一下,感觉小包里包的是文物,大包沉甸甸的像是银子,许建用手掂了掂足有五十两上下,既然是不义之财,信手拈来不免心中高兴,当即翻窗而出越过院墙来到大街上,很快就回到了‘王家老店’,怕惊动别人没有敢走正门,从外面翻窗而入,进了自己的房间。点灯查看两个包裹,与自己先前所料一般无二,随后熄灯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洗漱完毕,‘王家老店’早上有早餐西粥、馒头、咸菜,许建草草的吃了一口,揣好了何星被抢去的镯子,又拿了些银子,出宣州西门直奔何家庄走来。

八里地的路程也就两盏茶的功夫,来到村子里经人打听,很快就找到了何星家的住址,何星也刚刚吃过早饭不久,他正要出门担水忽然看到是许建的到来,急忙放下水桶迎出了门外,许建从怀中掏出了镯子说道:

“何兄,看看这是不是你被人抢去的东西?”

说着把镯子递了过去,何兴接镯在手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称是,接着连拉带拽的硬是把许建请进了屋中,三间草房中间是灶台,东西两间分别是卧室,何星直接把许建请到了东屋,这时何兴的妻子刘氏也闻讯出来,向许建道谢。许建掏出来十两银子递向何星说道:

“何兄,你的这镯子太扎眼,以后还是少在人前显露,以免招致祸端,这里有纹银十两,你拿去给孩子看病,我想也应该够用了。”

何星夫妻看着眼前的银子,谁也没伸手去接,这是他夫妻二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钱,要知道,十两银子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对穷苦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寻常的百姓苦干一年甚至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说还能存下银子,看着夫妻二人发愣,许建又把银子向前递了递说了一句:

“拿着吧,给孩子看病用。”

何星这时才回过神来,感动得夫妻二人泪流满面,双双跪倒给许建磕头,许建急忙伸手拉起了何星,让刘氏也站起身来,问了问孩子的病情,随后又闲聊了几句,与何星拱手道别。

许建回到宣州城,走在大街上他想起了许家庄王义所说的那个‘醉宾楼’,于是像街边修鞋的老者打听,老者告诉他醉宾楼就在南十字街的拐角处,许建听后心中高兴,谢过了老者直奔南十字街走来。

许建按照修鞋老人的指点,很快来到了南十字街,举目观看,在街口的拐角处果然有一家很大的酒楼,只见在正门的上方挂有一块横匾,上面写着‘醉宾楼’三个烫金大字,酒楼分前后两栋,楼高皆为三层,两楼之间修有一丈多高的围墙,院外的人根本看不到院里的情形,许建刚要进酒楼,就在这时,从旁边的巷子里突然走出一位年老的跛脚乞丐,这乞丐来到了许建面前说道:

“这位大爷,请你慈悲心肠施舍一点吧,老花子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说罢连连作揖。许建闻言扭脸看了一眼,只见这个老乞丐能有七尺多高的身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右手拿着一根三尺多长的竹竿,左手提着一个残边瓦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甚是可怜。看罢,许建心生不忍,伸手入怀掏出了几钱碎银子递向了乞丐。这乞丐曾经也是个阅钱无数的人,只不过此时受难,才落得这般光景,看许建给他这么多钱,把老人感激得涕泪横流,连连作揖致谢,一边走着一边摇头自语道:

“唉,这个年月,没成想我老花子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如此好心的人,着实不易。”

许建刚转身要走,听到乞丐的话不由得心机一动,他有心想再询问几句,那老乞丐已然走远,许建只好作罢,转身进了‘醉宾楼’。店小二见有客人光顾,连忙嘻笑相迎,把许建让到了临窗的一个位子上,许建要了四个菜外加一小碟花生米和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一边吃着,他一边留意观察酒楼里边的伙计,说不出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些伙计的身上透着一种怪异。从表面看,他们对客人的服务也很热情周到,但是总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别扭。观察了多时,许建终于看出了些端倪,他发现这些人个个都身形矫健目光犀利,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这都是一些从武之人,并且身手都不弱。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许建悄悄地拿起了一粒花生米扣在手中,把手放在了桌子的下面,这时正赶上一位小二端着盘子从他身边经过,趁着没人注意,许建手上微微一用力,将花生米悄无声息地弹了出去,正打在店小二膝下"足三里"穴位上,这个穴位是人体的要穴之一,那店小二如何能经得住,他端着菜正往前走着,突然间觉得膝下一麻,身体顿时向前栽了下去。若是换作普通人,手中的菜盘子必定会掉落在地上,可是再看那店小二,就在他身体前倾的同时,左手轻轻一按地面,人如弹簧一样站了起来,仅这一个动作,立刻博得了周围食客们的一片喝彩声。这时只见从柜台里走出来一位五短身材的紫面胖子,看年纪能有五十上下,八尺挂零的身材,生得是脖粗颈短肚大腰憨,头上青色扎巾束发,上身是一件蓝缎子团花大褂,下穿一条青色兜裆滚裤,白袜青鞋显得极为绅士。只见他款步走到了店小二的面前,沉声说道:

“张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如果你惊吓着了客人,可别怪本掌柜的扣你工钱。”

那小二面红耳赤,连连点头应"是"。

此时在店小二的心里,他十分清楚是遭了算计,但究竟是何人所为他无从知晓,由于酒楼里边有规定,不允许轻易得罪客人,因此店小二只能暗气暗憋苦水下咽。

许建用一粒花生米就轻易试出了店小二的功力,心中暗自得意,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再继续动作,匆匆用过了酒饭会过饭帐,出了‘醉宾楼’来在了大街上。许建原本想在酒楼的附近再打听一番,仔细一想又怕走露了风声,令仇家有所戒备。心中犯犹豫,他信步走进了酒楼左边的一条巷子,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一位年老的乞丐时不时地探头向酒楼的方向张望,像是在观察什么。许建走至近前仔细一看,发现这乞丐正是在酒楼前行乞的那位老人。看到老者奇怪的举动,许建好奇心起,也不由自主的扭回头望去,只见醉宾楼的门前一览无余,对往来的客人看得清清楚楚,许建有些不解,冲乞丐一点头说道:

“老人家,你可还认得在下?”

此时老乞丐也认出了是许建,慌得他连连作揖道:

“原来是好心人到此,请恕老花子眼拙,没先认出您来,还请见谅,您是我老花子这二十年来少有遇到的好人,”

说着一躬到地。许建急忙伸手将老人搀起说道:

“老人家勿需多礼,不知老人家你可是这宣州本地人氏?”

老乞丐答道:

“老花子我原本是城北许家庄人士,来宣州城要饭如今已二十年了。”

听老人说是许家庄的人,许建的内心有些激动问道:

既是许家庄的人,你可识得当年的许庄主一家?”

老乞丐道:

何谈识得,不瞒公子说,我就是二十年前许庄主家的账房先生,我叫刘成。”

“什么?”许建闻言甚感惊讶,又追问道:

“你再说一遍。”

老乞丐又重复一遍所说的话,此时的许建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顾老乞丐那双又脏又黑的手上前一把握住道:

“老人家你如何落到这般光景?”

看着许建神情激动,老乞丐知道事非偶然,他也显得有些激动说道:

“此地说话多有不便,请公子随我城外一叙可否。”

许建点头应允,随后老乞丐刘成俯身从地上捡起了竹竿、瓦罐两个人一前一后直奔东门而来,时间不大出了东城门,来到了一片扎松林内,树高林密行人稀少,两个人深入林中坐定后,刘成问道:

“公子你是何方人士,贵姓高明?”

许建道:

“晚辈姓许,名‘建’,字‘长骄’”

许建?刘成反复念叨好几遍,突然他面带惊喜的问道:

“莫非你就是少主人回来了?”

许建微微点了点头,看许建点头承认,刘成当即泪如泉涌放声痛哭,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总算是老天有眼,终于盼到少主回来了。”

看着刘成悲痛欲绝许建也二目落泪,两个人哭罢多时,刘成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少主人您既然回来了,不知有何打算?”

许建道:

“还请老人家把当初的一些详情告诉我。”

刘成点了点头说了句:

“那好吧。”

接着老人说出了压抑在他心中许久的往事。只听他说道:

“我与许安一样都是在少年时就跟着你的父亲一同来到宣州,许安在府里边当管家,我当账房先生,同时监管着城里边的买卖,其中就包括醉宾楼在内,当年之所以我没遭到歹人的毒手,是因为当晚我住在城里边的酒楼。就在许家出事后的第二天上午,醉宾楼里突然闯进来二十几位陌生的青年汉子,这些人各个流里流气横眉立目,手上拿着兵器,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也就是现如今醉宾楼里那个掌柜的,此人当时自称叫许三宝,说他是许庄主的本家侄子,只因昨天夜里许家满门被害,他今天是来接管许家产业的。听了许三宝之言,我非常震惊,一来是我对许家遇害的事毫无所闻,二来是我自小就在许家,我知道你父亲是三代单传,根本就没有什么侄儿,我是受你父亲所托打理酒楼,不得庄主之命,我怎敢轻易将酒楼拱手与人,双方争执不下,没成想这伙贼人恼羞成怒大打出手,试想我与店里的伙计根本不会功夫,如何能是他们的敌手,就这样片刻之间把我和伙计们打得偏体鳞伤扔出了酒楼,幸得我当时遇见一位好心的街坊,那街坊将我抬至家中为我疗伤抓药,才救了我一条命。后来我从街坊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直到半个月后我伤好回到了许家庄,当时的许家已是焦土一片,庄主与夫人还有府里边遇害的人都已被掩埋,我本想为庄主与夫人修坟立墓,但是当时的我身无分文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哪里还有钱立碑,无奈的我在庄主的坟前大哭一场,事后又返回到了城中。当时许家在城里还有好几处店铺,那些人听说许家出事之后,谁还会把我这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他们都陆续把店铺低价转手,然后拿着钱举家迁往外地,那些被卖出去的店铺,这些年来有的被翻建,有的几经异手,如今已查不出半点线索,只有醉宾楼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如既往的正常营业。就为了这‘醉宾楼’我还贪了一场官司险些丧命,当时的我极不甘心,我怀疑许家的惨案就是许三宝等人所为,于是我请人写状纸,将许三宝告到了宣州知府大堂,可是我没想到那宣州知府吴传义早就被许三宝用重金买通,公堂之上那狗官对状纸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咬定我无凭无据诬告良民,将我打了四十大板,然后又关入大牢,我身上被打的伤本来就刚刚痊愈不久,又加上四十板子哪还受得住,新伤旧创使得我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没有几日我就已奄奄一息,后来他们见我生还无望,才趁着夜色将我扔出了大牢,我被扔到路边之后,又得一位好心人相救,才大难不死活了过来,伤势养好之后,没想到右腿落下了残疾,我有心继续上告,奈何我乃是旁姓之人又苦无证据,再说那狗官吴传义手眼通天势力庞大,要想告倒他谈和容易,想想只能作罢。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本欲离开此地去山西去投奔我的侄儿,后来在无意中听说许家的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少主人与许安的尸身,由此我猜到一定是许安抱着少主人逃脱了魔掌,既然少主人没有被加害,将来就一定有回来之日,也就抱着这一丝的信念,让我在宣州又留了下来。由于无计存生,只能靠乞讨度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我留在此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少公子能得志还乡,我也好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尽诉你,让少主人为许家报仇雪恨,也不枉当年庄主对我的一番知遇之恩。”

话未说完刘成早已泣不成声。听了刘成的讲述,许建的心中又感激又愤怒,感激的是二十年来苦难之中,刘成忠心不改,为了许家历尽磨难,愤怒的是赃官与强盗沆瀣一气,杀人放火草菅人命。看着眼前的老人,许建双膝一软跪在了刘成的面前泪道:

“老人家不必悲伤,这些年来你为我许家呕心沥血受尽了苦难,如今我回来了,我一定会斩除恶霸,为黎民除害也为我许家报仇。”

刘成闻听擦了把眼泪点了点头,许建问道:

“老人家,不知你夜里在何处存身?”

刘成苦笑了一声说道:

“残垣断壁之下随处我都能存身。”

一句话说得许建甚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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