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众人处于惊骇之中,没反应过来。
苏扬立即自问自答,补上一句,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大明王朝国运,当是二百七十六年。”
轰隆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耳畔宛如听到一道毁天灭地的惊雷落地。
“竖子敢而!竟敢妄谈国运!”
“大胆狂徒!”
“别说国子学不容你,普天之下亦难容你!”
“狂生当烹!当烹!”
“当诛十族!”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荒谬至极,古今第一谬论!”
“唉,国子学不幸,出了这等不忠不义之辈!”
吴王朱橚,楚王朱桢,齐王朱榑,代王朱桂,辽王朱植,宁王朱权几人满脸怒容。
一个个站起身来,双目圆睁,脖子上青筋爆现,对着苏扬怒目而视,尽皆开口喝骂。
国运几何?!
国运是常人能谈的,就算是私底下议论,被锦衣卫听到亦是罪不容诛。
天威不可测,天运不可测。
当今圣上朱元璋承天大运的真龙天子。
大明王朝乃是于日月同辉。
大明王朝自当万世一系,代代相传,源远流长,岂会止于二百七十六年。
简直是胡说八道,瞎说一气。
这些皇子们虽然内心清楚的知道,因为有大哥太子朱标的存在,他们没有半点机会继承皇位。
朱标是朱重八的儿子,他们只是朱元璋的儿子。
朱标在一日,他们一日都是大哥的好弟弟,根本生不起半点异心。
但他们是藩王,藩王自然也可随大明王朝代代相传,代代享受荣华富贵。
苏扬,本身只是他们看来有点乐趣的一名国子学学正。
现在满口胡言,忽然间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国子学内有些人一听到诛十族,已是汗水岑岑,内心十分恐惧。
生怕被苏扬扯上关系,牵连到自己。
诸皇子已经在招呼自己的侍卫,一举将苏扬拿下,欲将之明正典刑!
朱棣一时无言,只是静静的观望着苏扬。
令朱棣惊讶的是,此时此刻的苏扬。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嘴角上的笑容始终不曾消失。
似乎在他将国运二字说出口前,就已经知道今日之局面。
生死存亡之际,尚能不变色,真乃名士也。
只是可惜了。
朱棣心底微微一叹。
苏扬环视在场众人,很满意众人的反应,这本来就是他一心酝酿的画面。
接着浅浅笑道:“国运,既知国运,便能改运,此事易而。”
什么?!
我没听错吧!
苏扬又在口出什么狂言!
国运能改!
诸位皇子们的心情从之前的愤怒立即迅速转变为震惊。
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是真的。
聂铉双目紧闭,面露悲容,长叹一声。
缓缓道:“苏扬,我知你不满被逐出国子学,故而口出狂言。”
“然,尔身为读书人,谎称能改国运,还记得圣人的仁义礼智信吗?!”
“妄谈国运,实乃狂妄,不尊圣上,你是否真要做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说罢,聂铉挺正了身板,睁开双目,目光不移的注视着苏扬,开口扬声喝问苏扬道。
“哼,苏扬,口称自己能改国运,怎么不改一改今日你自己被逐出国子学的命运?”
“对,就是,胡说什么改国运易而,岂不知你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呸!恬不知耻的玩意,聂祭酒和他多说几句话就是跌了自己身份。”
“奇思妙想?我看是蠢才一个,为了点浅薄面子,将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死不足惜。”
“呵呵,当今皇上圣明,你该不会以为这套瞎扯的术士言论,会被圣上赏识吧。”
“那是自然,君不见始皇徐福之事乎?”
祭酒聂铉既然开口了,身边一众国子学学正,一个接一个的开口无情嘲讽着苏扬。
他们是眼看着苏扬成为国子学内最受欢迎的学正,无可奈何,只剩下妒火中烧,
现在又是眼看着他成为一个跳梁小丑。
心中自然是无比舒畅,因为国子学他将会回到它最纯正的讲学风尚。
要不是有诸位皇子在这里,顾及礼仪,早就弹冠相庆。
学堂内一时闹得不可开交,国子学内的学子都赶来围观。
人群里突然冒出来,一名学子突然激情扬声道:“苏学正,所讲述的知识,从未错过!”
聂祭酒和其他学正本欲齐心合力,将苏扬狠狠批判一番。
耳畔哪里容得如此不和谐之语。
立即转身回头,凶戾的目光扫视着众学子们,似乎要凭一双眼睛将说话之人找出来。
“谁?谁在那里大放厥词!”口中狠狠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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