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 第四章 能源供应公司

工厂最中央，矗立着一幢宏大雄伟的连体建筑，由三栋花瓣形状的建筑围着中央的大厅构成，在三栋大楼的顶端又由过道连接，顶端是个环形的监控室，控制塔台，360度无死角可目视工厂区域。进出大厅有三个出入口，每栋大楼一个，每栋大楼前矗立个雕塑，分别是一只背上一条线白线的狼，一只白头飞鹰，一个创始人兼董事长顾全军的伸手打招呼像毛主席雕塑样式的雕塑。

从空中看过去，可以看到整个工厂是个正方形，街道按照横平竖直进行建设，首先可以看到东西南北四条达到特别明显的十字把整个工厂画成个田字，从大到小，从上往下，任何角度都可以看到被道路分割成的建筑都是建设在田字里，每栋建筑都是个豆腐块。

工厂管道纵横，烟囱林立，这是一片集成的超级大工厂，占地东西南北各20公里，地势平坦。而工厂外的居民区，无非就是工厂职工的生活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ESC的产业，一片化外之地，所有的社会管理职能似乎是独立的，ESC公司对这片地区有着绝对的管理权。居民区外是否有其他社会，其他工厂或者形态，住在这里的人并不知情，这是个独立且封闭的社会。居民区的尽头不是悬崖就是高墙，不是铁丝网就是陡峭似刀削的山峰。

“清理进度怎么样了？”花瓣楼里，带着近视眼镜，穿着藏青色职业装的一副干练形象的主管正在询问办公室里的统计人员。办公室是两面墙挂满显示屏的房间，里面有二十来个人正在计算机前进行了操作。屏幕里，在各个划好的区域里，发生着各种事故，事故的最终结果将是生命的终结。

主管有张天使般的面容，有着魔鬼般的身材，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匀称，乌黑的长发盘起，皮肤白皙似油脂，身段苗条如杨柳，齐膝盖的短裙下面的小腿显得精干纤细没有点赘肉，贴身的工作装几乎把她的身段和面容映衬得起到好处。好一身人见人爱的皮囊！员工编码JP002，姓名秦柯，外号“花神”。

和花神两字搭边的无外乎她的花容月貌，但是她的性格脾气却如钢铁般强硬冰冷。

“应处理2000人次，已处理1850人次，其余正在正常进行中，不过，好像这个有点麻烦。”操作员JP1084回答道。

“什么麻烦？”

“这里，东城区域烛龙楼6楼27号，我们的系统显示这个工单已经超时并已经超过平常工作强度。”

“调出这个工单的相关工作状况。”花神命令道。

“这个工单是新建的？”花神扫了一眼工单状况，“原本计划里没有这个工单，系统出现问题了？”

“是的，这个工单之前的指标显示，这个人，额，叫盛天的，不应该在此次清除计划中。”JP1084号回答道。

“触发清除指令的原因是在清除该班组的班长后，继任班长提出相互了解住址的要求，并采取了行动，被监听系统接收，系统自动下达了清除指令。”JP1084边操作系统边说道。

“这是一个好现象，我们的系统升级后，智能化的层次提高，但是这个自动清除指令仍存在漏洞——它绕开了我们的监督。”

JP1084看了下冷峻的美人脸，低头把清除的措施投影到大屏幕上，包括车辆失控，路灯太阳能板掉落等措施。

“太阳能板坠落的终结率太低，可以理解，但是这个车祸的终结率很高的情况下，他能躲过，看来是个麻烦。”花神转头看向JP1085，“启动定点热成像系统，观察烛龙楼627室情况，启动系统，准备注入迷雾。”

很快，烛龙楼627室的热成像显示在了大屏幕上，房间里看起来有个热源，一动不动。

花神眼角泛起一丝笑意，这种笑就像蛇在吐信子，冷冷的，阴森森的，“大概不知道自己死期已近，还如此心宽的睡觉？”

“注射乙醚雾气，通知东城物料处理部门。”

花神处理发完指令，便对JP1084说道，“检查清除目标人群指标设置，以及运行情况，以及这个例外事件发生的相关情况，发个简报给我，十五分钟后，我将向公司系统运维组报告相关情况。”

主屏幕上，清除计划的进度条仍在移动……

烛龙楼下，一辆白底色，中间一抹红色，涂装有ESC公司LOGO的四轮工具车缓缓停下。两个身穿维修服装的工人跳下车，一人提起一个工具箱，阔步走向楼上。

来到627室门口，两人先往走廊前后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一个人拿出开锁工具，弹簧锁很快就听到开了。但是，其他的备用安全锁却没法打开，一条缝都没有开。

只见其中一人拿出一个激光装置，对着门缝一阵操作，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室内。对他们两个而言，这是例行工作。工作内容很简单，把室内的物料处理干净，这个物料就是人体或者类似人体的物体。一般而言，这个组合处理的就是人体。

后进门的把门虚掩，两人带上手套，打开工具箱，拿出一桶液体，一个塑料样式的袋子。一人到床边准备掀开被子，搬出物料。

被子一掀开，掀被子的人惊呼一声：“这个是什么鬼？”

另一个人上来一看，也是目瞪口呆，床上并没有物料，而是一个人形的模具，往里面一摸，掏出来一个热红薯。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忽然想起来这个是个陷阱，说到，“快撤，报告总部。”

正准备掏出对话机报告，只觉得一阵风袭来，两人朝着风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两只鞋底朝他们面门踢过来，两人不及躲闪，实实在在吃了一记鞋踢，两人互相一看，差点没忍住笑，两人的嘴上都有一根香肠般的印记，怪了，不应该是个鞋底么？两人还想着要还回去，突然觉得一软，意识模糊，两人“扑通”就倒下了。

“中了我夺命香肠脚的人，包你睡到饱。”一个年纪和盛天相仿的男子，两脚连环踢人之后，潇洒的站定，拍拍手说道。这人黑色短发，一身的黑色紧身装束，看到来的两人躺倒之后，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伸缩的钩爪，纵身跳出窗户，同时将钩爪往床沿一扔，便掉到了楼下，着地时差点头着地，亏得一只手将其扶住，帮他安全落地。

“元鼎，不要耍帅，简单有效，安全第一。”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说道。

“元汀，不要说我，你耍起帅来，比我不要命。我说，干活不帅，这活就干的不漂亮，不能体现我们的训练水平，是也不是？”

元汀不置可否，正色道：“抓紧把人运走吧，不然被追踪到，跑不了了。”

两人扛起一个袋子，一前一后，遛着墙根，顺着暗处，把人带到一辆车上。车上已有一满脸焦急，但显得俊俏的女孩在等待，看到两人上车，马上发动车子，将人运到他们的秘密据点。